双方坐下,客套寒暄散去,接下来便进入了喝酒的主题。严可说自己昨天喝下去的酒还没有散去不想多喝,而文从流则表示自己不胜酒力,最多二两。这都被肖兵的喝酒理论予以驳斥,肖说今天的酒是还魂酒,昨天喝多了,今日再喝必将把昨日酒醉丢失之酒魂精魄找回,若不喝,则今后酒量大减不说,还必将伤肾损肝,后患无穷。肖兵把严可说的没话讲之后,转脸对文从流说,“兄弟,你可以说自己不会喝酒,可千万不要说自己不能喝,你看看你的身材,和我半斤八两啊,这体表面积,拿出去量量都比别人多个平方,依我看,一斤半的酒你喝下去真好。”这话一出,吓得文从流冷汗直冒,连忙摆手坚决推辞。严可见状用脚踩了一下文的脚面,生气的说,“人家肖主任不是真让你喝一斤半,今天是为你的事情而来,喝多喝少是水平问题,喝不喝是态度问题,你现在别说了,让服务员倒酒。”严可看着服务员,用食指指着文从流的酒杯,指示服务员倒酒,并且让服务员倒满。
肖兵往椅背一仰,用手指点着严可,说到“老弟啊,你他妈劝酒也是一套一套的啊,你刚才说的这个段子,就在我的那个手抄本里。哦对了,今天我还真给你带过来了,送你一本,带到日本发扬国威去。”肖兵从皮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递给了严可,严可一看这册子还是油印本,封面用仿宋体模糊地印着“喝酒人生语”的字样。严可没有翻开,对肖兵说要回去认真领会,便把册子塞到了自己的包里。
接下来的推杯换盏,显然比昨天肖严二人喝酒的氛围浓厚了许多,毕竟昨天喝酒碰杯只有两种碰法,要不是肖敬严,要么是严敬肖,而今天,按照数学上的排列组合和喝酒关系学的排法,可以有十多种,不用说单独的往来敬酒,单说这组合敬酒也有好几种花样,先是严文代表实验室敬对方二位,肖沙可以代表机关职能部门敬严文,而肖严又可以代表前学生会敬大家。总之敬酒的花样多了,喝酒的理由也变得充分。
在喝酒的过程中,肖兵还能做到童叟无欺,对待严可和文从流的态度基本上是一样的,而沙峰多少有些老机关的架势,他听肖兵介绍严可的来历后,甚是殷勤,而对文从流却有些冷漠。酒多了,话则会多,而今天开讲的主角不是肖兵而是沙峰,作为一个在要害机关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人,沙峰自然说出了很多在严可文从流看来是惊天秘密的大事。而这些“大事”,在沙峰的口中好像是说家常一样。而沙峰说的最多的则是那校长们与女院长女处长之间的那些事情。这些事情严可和文从流听着不感兴趣,感觉沙峰说的多少有些夸张想象杜撰之嫌疑。于是严可和文从流频频以敬酒打断,想把话题拉回到文从流的事情上。
沙峰看自己的话题没有引起两个年轻人的兴趣,自然有些不尽兴。肖兵看出沙峰有些不悦,就自己引出了一个话题,“袁副校长的升迁之路。”这下倒是倒是引起了两位年轻人的关注,沙峰看两个小家伙有了兴趣,也半卖着关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越是这样,严可和文从流越是着急,尤其是关于刘步荣竞聘的事情,不停地追问着。看到自己把两人的胃口吊的差不多了,沙峰把酒杯端起,示意他俩喝酒,严可文从流二话没说,举杯就饮,而沙峰却阻止了,让服务员倒满了再喝。两人无奈,硬着头皮灌下了满满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