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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生日快乐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屈原《离骚》

    经过那次回眸,两人的因果彻底回响,真正的连接在一起。

    可是当花开的最美的时候,就要好好准备花谢时那一刹那的悲痛和再也不见的长久泪水了。

    又是一个冬,但是没有下雪。这里好久没下雪了……

    不过看天气预报说,今年是要下雪的。

    “苏星雨,明天,就是林言生日。你准备送他什么礼物?”同桌白思琪调皮道。

    ot他生日就生日,关我什么事?”

    苏星雨故意装作不在意,心中却万分焦急。

    她是怎么看出来我和林言的关系的?难道,她是一名刺客,还是侦探?

    苏星雨脑中一派胡言乱语。

    白思琪见她面色有些为难,笑道:ot真的吗?ot

    她小脸一红道:ot你怎么知道的?ot

    “放心,只有我知道,因为,我的眼睛看穿一切我就是超级侦探,任何……ot

    哎,中二病又犯了。

    放学回家的路上,苏星雨皱眉思考,到底要送男生什么才合适。

    她回想,起白思琪的话,“送什么好?我看啊,直接送他一个拥抱,再送一个吻最好。”

    苏星雨脸颊通红,他能够想象到那个画面。她不喜欢这种形式,林言也不不会喜欢。

    这就像是在人们面前宣示一样,谁是谁的人。而真正爱你的人难通过宣誓,通过大众对你们的爱的肯定,来证明你爱她/他吗?

    我爱你,所以我爱你。而是世界上任何外在的条约。

    我爱你,我只爱你本身。而不是外在任何的标准。

    爱,无需向谁大声宣誓。

    它是一颗埋在心中的种子,等你发觉它开花的时候,世人自然闻香而至。

    虽然,他们都确认了彼此的关系,但是我们好像并不擅长正面表达,像小情侣一样的火热。

    他们都腼腆害羞。

    我究竟该如何直面你?

    你目光中蕴藏着无尽的爱,

    潮水般汹涌的思念,

    繁星般璀璨的回忆。

    我惶恐,

    我的害怕心跳似脱缰的野马,

    奔腾得太快。

    我们还是相互暗恋的小朋友。

    送花太过招摇,送手链太过明显会被别人发现,再说她害羞面对面交流。

    送水笔太过无心,送鞋子花费太大……

    送这些都太明显,没有心意。

    想着想着,她回到了家。坐在书桌上发呆,白灯明亮,下意识将目光探向书桌上的书籍,嘴角微微上扬。

    一瞬间,她心里有了决定。

    ……

    林惜虚弱的托着脚回到出租屋,打开买了久远的手机。弹窗上弹出一则消息,来自日历:

    明天是弟弟林言的生日。

    生日啊……送什么礼物好呢?就送蛋糕好了!

    经过几年沉淀,林惜所住的出租屋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单间了。而是变成二室一厅。

    生活虽然算不上小康,但也是正常水准了。要是像以前那样,送的生日礼物就不是蛋糕了。而是面包,一个按斤称的小面包。

    现在,也可以说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林惜一人,扛起家的整片天空,扛起林言的整个未来!

    她是女中豪杰!

    夜很快过去,第二天的黄昏很快降临,最终黑夜又包裹了一切。

    教室里,唱起了生日快乐歌,为林言送上生日祝福。祝福未必需要送礼,只要心意到,礼就到。

    所以感谢他的几个铁哥们和几个善良单纯的女生。

    可他的内心却仍旧闪过一丝失落。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失落,惊喜就又将他惊吓。

    在他将礼物放入抽屉中时,他察觉到一丝异样,抽屉里的书的高度和原来不同,导致礼物放不下。

    他探下头,发现多了一本书。他从未买过这本书,拿出,书名《窄门》。

    是谁的《窄门》?

    打开首页,赫然在目写着三个飘逸的大字:苏星雨。

    字下还有几行字:

    “你们要努力进窄门。因为宽门、阔门通向的是毁灭,很多人会去那里;而窄门、狭路通向的是永生,到达那里的人少。”

    “我很喜欢这句话,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要好好保管。”

    读完以上内容,林言顿时心生激动和感动,而在这些美丽的情绪中似乎又有一股忧愁不知从何处流出。

    这个力量是来自那句话,还是自己本身的原因?

    林言依旧微微一笑,瞥过眼睛,向苏星雨望去。

    苏星雨见他目光而至,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她没有闪躲。

    因为她想好好看看他的眼睛,以及眼神中藏匿的幸福与美好。

    忽然,白思琪拍了拍她的肩,笑道:ot你怎么不送他礼物?ot

    苏星雨神秘微笑道:ot已经送过了。ot

    “我怎么没看到?ot

    林惜转过头,盯着白思琪。白思琪瞳孔一震。

    双眼睛里眷刻着无穷无尽的思念,在思念中又画下一道美妙绝伦的彩虹,彩虹中写下曾两人走过的美好与幸福。

    这样的眼睛,送出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美丽的精神礼物。

    白思琪惊叹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怀疑这是是否是人能表达出来的目光。

    苏星雨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她轻轻闭上眼睛,将目之所及之处都画在脑海深处,无比幸福。

    林言,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找到你。

    如果找不到,那我就等你回来,等你来找我,无论多久。纵使你会忘记我,纵使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我知道我们的爱很少人明白,但那不正是印证了那句话吗?

    你是我的窄门。

    ……

    风雨之中,一个消瘦身影撑着雨伞小心行走,她的左手上,提着一个多层水果奶油蛋糕,是送给她弟弟的生日礼物。

    而她的右手上,拿着一份医院报告单。

    单薄的纸张迎风翻卷,像是对命运不公的呵斥,像是对苍白如纸的生命的不屈与反抗。

    她记得,不,她从未忘记。

    曾经在风霜雪雨中为自己撑伞的人。只是他太傻了,总是考虑别人,而不关心自己。

    等到姐姐不在的那天,谁又会来关心你?

    我希望你能将你给我的那部分关心留给你自己,这样,你应该就不会被雨淋湿然后哭泣。

    路灯照亮了黑夜的一角,而林惜站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