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不重要啦,我是让你研究怎么对付他,不是让你给我当媒人。”陆夕不满道。
陈言摩挲着下巴,目光深邃,沉吟一会:
“或许,我们可以先问问他的意见,来个先礼后兵。”
“你是说,让我跟他见面?”陆夕怒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没良心!”
这小子竟然想将自己推入虎口!
陈言笑着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你先问问他对你的感觉,要是他也看不上你,你们正好一拍两散,省得平白惹上个仇家。”
“那,他要是不同意呢?”陆夕纠结着。
陈言将文件翻倒第三页,指着上头的亲属资料:
“管申有两个兄弟,管华与管诗昌。”
“这又怎么了?”陆夕一脸懵懂,眨了眨眼。
“管诗昌在外留学先不谈,管华的年龄和管申相仿,家中地位却与之天壤之别,四年前两人公平竞争,是管申亲手击败了管华,根据资料上写的,管华还因此挨了顿打。”
“你是说?”陆夕好像听明白了。
噼啪——
窗外一声炸雷,暴雨随后而至。
雷雨声中,陈言阴恻恻地抬起眼,沉声说着:
“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如果管申不知趣的话,我们可以找他的亲弟弟管华合作,扳倒管申。”
“这样不好吧……”挑拨人家兄弟间的关系,陆夕总觉得这样有点下作,而且看着此刻的陈言,莫名感到有一丝不安。
“好不好你说了不算,如果我猜的不错,管华每天想的就是如何弄死他这一母同胞的哥哥,咱们去帮他,他肯定还得谢谢咱呢。”
“噗嗤——”陆夕又被他逗笑了,轻轻打了下他:“听你的,我妈安排了三天后和他见面,到时候你得陪我去。”
“嗯,那下次我见未婚妻的时候呢……”
“我也陪你就行了嘛~小滑头,一点亏都吃不得。”陆夕用手指轻轻戳了下陈言的头。
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一个个寂静的夜中,两人也是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聊着天文地理,八卦长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陆夕伸了个懒腰:
“陈言,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是该走了,不过外面这么大雨,你也洗过澡了,还是我自己走吧。”陈言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
已经临近八点了,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雨,估计和李小雨的约定也泡汤了吧。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
“嗯。”
起身准备离开,外头却在这时候传来了不太和谐的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写满了做贼心虚的慌乱。
“老陆,你说我们这闺女她究竟是什么想法,从小到大她都很听话,这一次抵触情绪这么大……”
“这事情还得你多做做思想工作,她年纪也大了,不能继续这么胡闹下去……”
陈言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手臂传来一股力道。
“快跟我进来!”陆夕的嗓音似乎因为过于急切而带上了些许哭腔。
她飞快地将门口陈言的鞋子抱起,拉着他往二楼跑去。
“不是,你父母来了我打个招呼就是了,反正我也算是你的学生。”陈言一脸莫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
“闭嘴!少废话赶紧跟我进来!”
被陆夕拉着一路沿着螺旋阶梯蜿蜒,脚下的实木地板被两人急促的脚步踩得咚咚作响。
陆夕拉着他钻进了二楼的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一楼客厅的大门也在同一时间开启。
“嗯?”
“闺女已经回来了?”
“是回来了,她的拖鞋不见了。”
“那她人呢?”
“躲在房间里呢。”
“这孩子……”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房间里的气氛愈发窒息。
此刻的画面有些少儿不宜。
陈言躲藏在被子里,匍匐身子,尽量让自己趴的平整些。
而陆夕则盖着被子端坐在床上,翻阅着一本时尚杂志。
柔软而芳香的大白腿叠放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可他却没有欣赏把玩的余暇。
房门被粗暴推开,一道温柔的女声传入耳中。
“小夕,我的乖女儿,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吗,我不是说了进门前先敲门的吗?”
贼喊捉贼,先占领道德制高点。
陈言躲在被子里面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粉嫩纤细的大腿轻颤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足以说明此刻陆夕有多么紧张。
好在她的表情管理还算过关,这一句话没有让亲娘看出破绽来。
“好夕夕,妈妈现在都不能进你的房间了么……”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我也有自己的隐私啊,再说我都这么大了,妈妈你还把我当小孩,呀……”
说完这句话,陆夕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传来一阵抽动,酥麻与羞恼差点让她惊叫出声。
“好,好,妈妈以后尽量多尊重你一点,好宝宝……”
“妈妈!”
陆夕感觉到下方的动静越来越大了。
“对了夕夕,妈妈要跟你说个事。”
“不就是管申的事吗,我答应了!”陆夕不想再耗下去了,下面那混球,今天非让他吃吃苦头不可!
“诶?”陆妈的大脑出现了半秒宕机:“夕夕你说真的?你答应和小管见面了吗?”
“是啊,我答应了,不过我有言在先,要是不满意……”
“不满意再看,如果管申真的不入眼,到时候妈妈第一个帮你拒绝他!”陆妈欣喜若狂,一溜烟跑出房门,向老公报喜去了。
砰!
陆夕起身,重重关上房门,双手叉腰:
“小坏蛋,给我出来!”
“宝宝摔倒了,要夕夕亲亲才能起来。”陈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具会说话的尸体。
“你——”陆夕涨红脸,眼眶也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陈言见惹哭了夕夕宝宝,收起了笑容,手忙脚乱向她道歉。
“你真是个坏蛋!”陆夕赌气偏头不看他,嘴里念叨:“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偷偷摸我大腿!”
“呃……”陈言脸色一僵;“夕夕你可不要污蔑好人,是你和伯母的对话太搞笑,我只能咬牙强忍,再说我可没有摸你大腿,是用脸蹭的……”
“哦,那就算了……”陆夕松了口气,旋即脸色又变了:“不对!脸也不行!以后禁止了跑进我的被窝,听懂了吗!”
“嗯嗯,听懂了。”
陈言很想告诉她,明明是你自己把我拽进来的,不过看她羞得面颊通红,也不敢再逗她了。
寻了个时机,抓起鞋子一溜烟跑出了大门。
待他离开,陆夕咬牙握紧被子,红晕染到了耳根:
“谁是夕夕啊,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