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满眼皆是疑惑。
这录像带是哪来的先不谈，录像带应该早就确认过了才对吧？
只有董文祎的额上沁出冷汗，一拍桌子；
“谁允许你动的！”
陆夕取出口袋里的资格证：
“我作为监考官，有权利保证考试的公平公正，不能放过一个作弊者，当然也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赵局长，你说呢？”
“没错。”
主基调定下，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10分钟的快进录像，对于董文祎等人来说比一年还要漫长。
直到赵局长看完了最后一幕，反复拉扯进度条，细细寻找陈言的动作之后，他站起身，看向董文祎等人；
“你们是从哪儿发现陈言作弊的。”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语气沉重的感叹句。
袁恒的额上早已沁满冷汗，脸色苍白，目光不断左右漂移，寻找能够得到的庇护。
“董先生，董少爷，这……”
“别慌。”董文祎面色如常，指着闪动的投影屏：“你看，他不是作弊了么？”
“你想说什么”赵局长皱起眉头。
“我是请你想清楚？”董文祎笑道：“赵局长，你应该明白，你要往上爬，我董家可以帮上许多忙，而你身边的这些人，他们什么也帮不上，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想你一清二楚。。”
“……”赵局长陷入沉默。
董文祎说的很对，损人利己和损己利人，该选什么，一目了然。
陈言耸了耸肩：“这是指鹿为马？”
“没错，就是指鹿为马，你能把我怎么样？”
“很好。”陈言笑着与许晓娟点了点头。
许晓娟会意，走出大门，将人带了进来。
十几名黑衣墨镜男簇拥着一位颇为英俊的男人走入门中。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言的家长，我叫陈远，于老师，幸会。”
“啊，幸会幸会。”老于并不清楚“陈远”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只是笑容满面的与他打招呼。
在场的其余人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大脑则出现了两秒左右的宕机。
“陈氏集团，南市首富陈远！”
“赵局长，好久不见。”
赵局长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心中庆幸自己还没有鲜明站队。
而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人群中央的几位董家人。
陈远闲庭信步走至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身伤痕的董文祎，嘴角缓缓上扬，显露一个完美的弧度：
“你刚才说，我能把你怎么样？”
“不，不是，我……”董文祎惊恐万分，心中的仇恨早已消散。
此刻他只想尽快远离这个男人，这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
陈言，陈远……这两人竟然是父子。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那小杂种身边还有这样的势力。
倘若再给他一个选择，他一定不会如此莽撞行事。
啪——
一记耳光，清脆悦耳。
不疼，但是将董文祎所有的骄傲全都打散。
他匍匐倒地，顾不上一身淤伤，哭求道：
“对不起陈先生，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请你饶了我。”
“按规定办。”
陈言淡淡一声，身后的文秘书脚踩高跟鞋，抱着一大叠资料走了上来。
“根据调查，董文祎买凶谋杀，诽谤诬告，两项罪名已经属实，我们将会通过警方与检察院对你进行起诉，另外今天到场的除了赵局长以外，所有人都涉嫌参与此事，我方也会按照规定进行起诉。”
说完这话，现场静得落针可闻。
袁恒与身边的十几人脸上肉眼可见的失去了血色，浑身颤抖不止。
陈言站在后方，第一次见识到所谓“气势”为何物，暗暗心惊不已。
前世活了二十多年，接触的也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跟这位一比，明显要差了好几档。
还好，这位是自己的便宜亲爹。
他微笑着往陆夕边上靠了靠，得到了她的温柔拥抱。
“小子，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陆夕姐。”陈言的嘴很甜，陆夕的笑容也很甜。
这一次的拥抱，陆夕没有再责怪他往自己的胸口蹭的坏动作。
……
黑色小车扬长而去。
陈远走了，从始至终没有与他这位儿子说上一句话。
不愧是大人物，这架子……
陈言倒是没有心生怨愤，只是好奇陈远究竟与陈言是什么关系。
就算陈言的生母死了，陈远也该关心关心他这个亲儿子才对。
站在校门口等待了一会，文秘书从后方走了上来：
“小少爷，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
“哦，谢谢文姐姐。”陈言一边向文秘书投以微笑。
这文秘书也是个美人，陈远还挺会享受的。
陈言摸着下巴，悄悄打量着文秘书前凸后翘的身段。
跟陆夕比较相差不大，比许晓娟那是强太多了……
文秘书看不出陈言心头的龌龊，推了推黑框眼镜，面色古井无波：
“董文祎还没有成年，因此不能判处过重刑罚，劳教所八年已经是我们能争取到的极限。”
“至于其他的董家人和与他们蛇鼠一窝的教育局人士，全部都要面临三年以上的牢狱之灾和大量的赔偿。”
“哦，那挺好的。”陈言满意点头。
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极限了。
他激怒董文祎，就是逼得他底牌尽出，不顾一切置自己于死地。
他出招越狠，受到的反噬就越重。
很显然，今天的事情将会成为报纸上的头版头条，而董文祎也将社会性死亡，彻底成为笑柄。
“少爷，这些钱是他们暂时交付的赔偿款，剩下的部分我会分批交给你……”文秘书身后两名保镖提着两只保险包。
电子支付还没有诞生的时候，那两个包包就是财富的象征。
陈言眨了眨眼：
“这钱你们不带走？”
文秘书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董事长说了，这钱是你赚来的，都交给你处置。”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来了。
陈言不清楚这世界的房地产是怎么发展的，否则买上一块地皮，往后衣食无忧，再也不用努力了。
“那我就收下了哈，谢谢文姐姐。”
陈言刚要接过皮包，文秘书拦住了他的手：
“董事长还提了一件事。”
“啥事？”陈言抬起头，有些狐疑地望来。
“请少爷去南市继续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