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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美少女

    滴嘟滴嘟——

    救护车与警车连成一排,从山下一直盘旋到山顶上。

    模糊的意识之中,陈言的脑袋靠在一双柔软紧致的大腿上。

    柠檬味道的清香,是陆夕姐姐的味道。

    唉,美好的人生……

    他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心头传来阵阵后怕。

    太冒险了,只要有一步行差踏错,他就要重开了。

    这个世界还是太危险了。

    不……是女主角身边太危险了。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无论是待在顾宁身边成为朋友,又或是与她敌对成为仇人,或许都免不了成为炮灰的命运。

    唯有离得远远的,才能平平安安过完一生。

    可是想起那惹人心疼的小姑娘,他多少有些舍不得。

    算了,听天由命吧。

    他换了个姿势,将脑袋朝向里侧,贪婪吮吸着陆夕身上的味道。

    这时候,外头传来一名沉着的女声。

    “您好,我是陈总的秘书,我姓袁文。”

    “你,你好,文秘书……”陆夕揉着苦衷的双眼,抬头应声。。

    她的泪水不断滴落在陈言的脸上,自责与不甘令她显得格外憔悴。

    “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方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那两名匪徒是黄湖市人,过失杀了人,一路逃到南市这里,一路上劫杀了三名妇女,他们是穷凶极恶的歹徒,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我太愚蠢了,太无能了,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他……”陆夕轻抚着陈言的脸,泪如雨下。

    “我们安排好了救护车,尽量挽救小少爷的生命,顺便请您配合做个笔录。”文秘书的声音冷漠至极,宛若初春时未曾消融的积雪,淡淡陈述着事不关己的事情。

    “……”陆夕无言松手,任由几名医护人员将陈言带走。

    另一头,李沉纱发出暴躁的嘶吼;

    “放开我,我要去看看那小屁孩怎么样了!”

    “小姐,您伤得很重,不可以乱动。”

    李家人也来了,将李沉纱围作一团,送上了另一辆救护车。

    望着乱糟糟的人群,陆夕轻轻叹息:

    “小家伙,一定要没事啊……”

    ……

    ……

    年关已至,河西镇上张灯结彩,无数人男女老幼涌上街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整日没完没了。

    陈言仰卧在柔软的床铺上,揉着麻木的太阳穴。

    啪!

    外头又是一声二踢脚的炸响,骇得他虎躯一震。

    “吵死了,这帮熊孩子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午休了!”

    话音未落,哒哒哒的脚步声便在门口响起。

    “陈言,跟我去放鞭炮!”

    来人不出意外是个小屁孩。

    她的身材很高,留着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上身是一件米色的长袖针织衫,下身穿着短裙和黑色过膝袜,脚蹬一双咖啡色小皮靴,长袜与短裙之间露着勒肉感十足的绝对领域,洋溢着属于少女的青春活力。

    大冬天穿短裙,陈言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

    “是放鞭炮,还是和人打架?还有,为什么不穿秋裤!”陈言冷着脸问道。

    “呃……”少女面色一僵,两根食指在胸前戳着,有些不好意思:“是那混蛋先惹老子的嘛……”

    说来还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一口一个“老子”的少女正是曾经染了一头黄毛的李沉纱。

    还记得当时她那副猫不理狗不屑的“尊荣”,与此时清纯俏丽的美少女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说难听点,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嘛。

    距离出院已经过了一个月,当李沉纱一头乌黑长发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时候,他承认,自己的确是吓了一跳。

    不过听她那熟悉的“老子”的自称,陈言便接受了她的新形象。

    绑匪案最终定性,是两名流窜匪徒,不是蓄意而为。

    陈言杀了人,非但没有被追责,反而获得了见义勇为的称号,在河西镇内狠狠风光了一把。

    可惜他并没有享受到那份热度,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渐渐好转。

    李沉纱的伤势比他还重。

    据说那一刀捅伤了肾脏,因此她现在处于休学状态,留学一年在家养伤。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这小姑娘在陈言旁边的公寓租了间房子,每天都往他这里跑。

    或许是患难之情让她开了窍,对待陈言的态度有了180度的大转弯,一见面便展露出开朗的笑容与他打上了招呼。

    陈言也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男子气度没有与她一般见识。

    一来二去,两人熟稔了不少。

    既然是邻居,又是元气美少女,外公外婆也对她宠爱有加,一口一个沉纱喊着她。

    多带个娃本身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臭丫头每天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与人打架。

    一天一处小伤,三天一处大伤,看得人头疼不已。

    一开始陈言还会劝上两句,有时见她可怜还会帮着教训教训外面的小鬼头。

    时间长了,他也见怪不怪了。

    随手将床边的牛肉干塞给了她,摆了摆手:

    “我有些困,别闹我了。”

    “可是他们打我……”李沉纱委屈抹泪。

    与顾宁那小丫头不同,李沉纱的眼泪不要钱,说掉就掉,刚刚还是笑靥如花,转眼间阴云密布。

    陈言很想吐槽,你这种惹事精不打别人就不错了。

    要说别人主动惹你,打死我也不信。

    “你先坐下,我看看你的伤。”陈言无奈苦笑,一边用纸巾替她抹泪擤鼻涕,一边扶着她坐下。

    李沉纱转悲为喜,嘿嘿笑了两声,十分娴熟地坐上床榻,小脑袋枕在了陈言腿上:

    “我的头好疼。”

    “看到了。”陈言撩开她柔软的刘海,轻抚额头肿起的大包,拧开茶油盖子,轻柔涂抹在上面。

    李沉纱微笑着眯起眼,享受陈言温柔的疗伤。

    这一个月以来,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陈言将他放在床上,脱去左腿的长袜,看了眼淤青的小腿:

    “太危险了,胫骨是人体最脆弱的骨头之一,要是断了怎么办?”

    “不怪我。”李沉纱小脸微红,嘟囔道:“都是他们不好,我明明听你的话不惹事了,是他们非要……”

    “唉,算了,下不为例。”

    涂着药,困意莫名涌了上来。

    李沉纱就这么闭上双目,沉沉睡去。

    陈言无语了。

    这小屁孩的睡眠,就算是庄周来了都得羡慕。

    大腿上枕着小丫头的脑袋,陈言无奈,只能干坐着。

    几分钟后,外头传来均匀轻微的脚步声。

    一听这动静,陈言明白是顾宁来了。

    咚,咚——

    她轻轻敲了敲门,得到陈言的回应之后,小心推门而入。

    面带笑意的小丫头手捧着一本练习册踏过门槛,可见到陈言膝上酣睡的女孩之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陈言眨了眨眼;

    “咋了?”

    顾宁将练习册放下,闲庭信步走到床边,两手一掀,将李沉纱扔到了旁边。

    随后她坐上床榻,将脑袋枕在陈言的腿上,深深吸了口气。

    “……”

    李沉纱从睡梦之中惊醒,迷迷糊糊揉了揉眼:

    “干嘛呀?”

    陈言无奈摇头。

    李沉纱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顾宁的势力范围。

    比方说他的大腿,这里平时都是顾宁的地盘,被李沉纱占去了,小丫头当然会着急上火。

    李沉纱察觉到了顾宁挑衅的目光,眉头微微皱起;

    “顾宁,我可是你姐姐!”

    “哦。”

    顾宁随意应了声,小胳膊搂紧陈言的腰,闭上双眼,泰然自若。

    李沉纱的姑姑是顾宁的生母,两人是表亲关系。

    李沉纱之所以会找陈言的麻烦,就是因为听人说了自己欺负顾宁的事情。

    而她之所以会找到这里来,也是受顾宁的生母所托。

    陈言知道这件事之后,内心当中对李沉纱的反感就少了许多。

    毕竟原先的陈言对顾宁做的那些事可以说是混蛋至极。

    顾宁大度不予追究,不代表他不应该受到惩罚。

    自己作为穿越者,吃这个哑巴亏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过陈言心中有疑惑,既然她知道顾宁在这里,为什么不派人来接她呢?

    李沉纱没有说,顾宁也没有问,他身为局外人也不好插手两姐妹的事情。

    李沉纱气鼓鼓地凑到陈言身边,指了指红肿的额头:

    “陈言,那混蛋说要扒了我拍X照,你帮不帮我。”

    陈言一听,这可不行啊。

    眉头一皱,便开始思索对策。

    “……”

    见陈言不理,李沉纱抱起胳膊,眼里闪过泪花;

    “你不帮,那我就一个人和他拼了,到时候死了也不要你管!”

    “帮,肯定要帮,不过你得告诉我事情的经过。”陈言一个头两个大。

    李沉纱这才满意,轻扬唇齿,笑得春光明媚,像是熟识的哥们一样勾起陈言的肩膀:

    “就是你们学校六年级那个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