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皇宫。
皇上宣布退朝,却留兵部尚书曾一平到静心殿。
曾尚书是新皇心腹,赐座面谈。
他正襟危坐,皇上递给他一份奏折。
“月牙城六省兵马总督谢子阁,三番五次上折子状告何总兵。
说他专横跋扈,延误军令,要求更换讨贼主帅!”
曾尚书看完奏折,禀道:“皇上圣明,南疆路途遥远坎坷,兵马难行,何总兵出征二月有余,便连破逆贼五城,已逼近逆贼老巢南州,实乃行动迅速,战功显赫。
谢总督身为六省兵马总督,心胸狭隘,所派讨贼兵马均是老弱病残。
他为讨贼大计拖后腿,却反污告有功之臣,其心可诛!”
皇上震怒,拍案而起道:“老贼敢误朕大事,该杀!”
曾尚书劝谏道:“吾皇息怒,朝廷局势初稳,这谢子阁曾身为朝廷老臣,关系错综复杂,现在咱正与龙八逆贼交战,不宜斩杀大臣!
一切只待南方战事完结!”
皇上咬牙切齿道:“好,只待何爱卿得胜而归,吾把谢子阁交给他处置,让他出这口冤气!”
家禾寨,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寨之城。
何子落看着兵马开进城去,对左右笑道:“过了这个关隘,再往前一百里,便是南州。
攻下南州,活捉龙八等逆贼,咱这次征伐大功告成!”
文军师无不担忧道:“这个小小的关隘居然有百来位修者协助防守,南州是逆贼老巢,不知有多少修士强者在那里等待咱们!”
何子落笑道:“咱有高手压阵,一切都不是问题!”
当然不会自夸自是高手,他指的高手是身边的朱剑阁。
朱剑阁却反应冷淡。
“喂喂喂,我只是打酱油的,不参与俗世纷争。
对方如有修士违规,我倒可以出手教训,但出窍期以下的修士爷可看不上!”
文军师知道朱剑阁的身份,见他如此作出表态,心中也安定下来。
何总兵与长老院银牌长老是铁兄弟,域外势力介入这次战争,也就底气十足了!
这时有王飞龙手下千总过来报告,家禾寨地方太小,不足已驻扎十万大军。
征讨大军已接近南州,地势早由一马平川变成崇山峻岭,家禾寨只是峡谷中的一个不足万人的小县城,当然驻不下十万大军。
何子落当即下令。
“王指挥使带兵三千,出谷驻扎,宋佥事和钱佥事带兵随后接应。
伍王两将军城内外驻扎!”
王飞龙、宋大鹏和钱多等将领上次勤王有功,王飞龙已荣升为指挥史,从三品武官,宋大鹏和钱多等人繁荣昌盛为指挥佥事,正四品武官。
几个领令而去,只留伍云朝和王世凯四万大军在城外城内驻守。
为何是四万人马,只因连日攻城作战,所占城池都留下了兵马驻守,现在能随大军而战只剩下四万。
伍、王两人所带兵马虽上不了台面,也只能庸才当干才用,要不早揭不开锅了。
伍、王两人早见识了何子落的狠辣,杀戮果断,不是好相与之辈啊!
现早脱离了月牙城谢总督权力覆盖范围内,也只能听何总兵旨令,一切唯命是从。
何子落见一切安排妥当,遂下令就地休整两天,不日再逼近南州城。
他这种排兵布阵最让人头痛,不讲规律,不讲套路,一切随心所欲,让人难以捉摸。
百里外的南州城人心惶惶,百姓惶恐,王府慌乱。
龙八有些后悔收留龙五和四皇子,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虽不满太子新政,却也因名正言顺无可奈何。
自己当自己的封地王爷好了,偏一时头热收留了当初想篡位的四皇子和龙五,这不是自添烦恼吗?
现南州有易守难攻的城墙据守,又有十二万精兵誓死效忠,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他安抚了众人,悻悻回后宫。
有亲随来报。
“蒋真人和吴真人求见!”
龙八眸光一亮,激动道:“ 快请!”
他作为据守一方疆土的王爷,位高权重,有如一方土皇帝,养的死士当然不少。
但蒋真人和吴真人不同,他们是大门派的老祖下山,本就地位尊贵,长年卑躬屈膝为他镇守府宅,就是为了更多的资源。
一般情况,他们不会主动露面。
现在主动求见,八成是要邀战,实属罕见。
蒋真人和吴真人进厅见了礼,问八王爷情况。
龙八自不隐瞒,一五一十告诉他两人近况。
“…那何总兵乃天下凶悍之将,未曾有过败迹,观本王手下恐无人能与之相持,故此烦恼不已!”
蒋真人冷道:“那何子落本座早闻其名,乃不知天高地厚之辈,听说结识了长老院的卒子,便肆无忌惮目中无人!
自问他才修真几年,能有多少修为?
本座与吴真人修真五百载,功至修真巅峰,放眼天下,天下英杰能入昨俩人法眼的也就是八王爷您!
且休兵戎之争,本座书信一封,与那姓何的小子约战,擒住了他,任由王爷处置!”
这法子好,没多少风险,坐收渔翁之利。
拿了官府主帅,北边天子的妄想一切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