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刀榨干全身功力,第七次冲入杀阵中。
一排长枪齐刷刷戳了过来,他一个懒龙卧道躲过。
又有一股烈火喷将过来,他急撑防护罩挡住。
可他筑基修为,防护罩防护力比金丹差得远,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好在刀法已出神入化,身走游龙,刀行险着,嗖嗖嗖一顿刀光白浪,荡开火焰,前面却又是棍棒相加,如雨点落下。
……
呯!
肖一刀口吐鲜血,被一股强横的力量撞飞,落出阵外。
好在这是防护杀阵,不求歼敌,只求伤敌拒外。
肖一刀在地上挣扎几下,已无力站起,有吴法志闪了过来,抢了他就走。
何子落从天而降,问吴法志道“一刀要紧不?”
吴法志道“刚喂了一枚疗伤丹药,无性命之忧!”
那就好,何子落见不远处邓星河要追杀洪堂主,招呼道“撤了,今日到此为止!”
几个一溜烟撤回城内,留下洪堂主在原地喘粗气。
河曲散人走到他身边,神情凝重。
“把这个何子落的资料报给我,此子不仅是你凉山派的心腹大患,还是玄天剑派的附骨之蛆!”
洪堂主回首看河曲散人,知道他刚才在空中与何子落厮杀半天,没占到便宜,心中的骇然无以复加。
这个何子落,是一天一个样,现在居然能与元婴期高手硬扛而不落败。
他还是金丹期修为?
鬼信!
洪堂主神情落暮,长叹道“掌门有先见之明,让我带着护山队伍来助战,要不真会全军覆没!
现在秦长老被拿,一切都靠散人维持,杀了何子落,救出秦长老和青长老。”
杀了何子落?
河曲散人从开始的蔑视态度,变为现在的忐忑不安。
刚才在半空与何子落相斗,他发现自己傲视天下的手段用在何子落身上无济于事。
他心中彻底没底了。
不过,这护山队结的杀阵好似还不错,伤了对方一人。
他只好敷衍道“好了,今日休整,明日再战,这阵法不错,明日咱就用杀阵做文章!”
那边十来内门弟子过来,有秦月抹着眼泪求洪堂主捞人。
洪堂主心道你家叔叔比我要厉害,他都被拿,叫我怎么救?
他使眼色示意求河曲散人啊!
秦月扭扭捏捏去求河曲散人,还未开口,河曲散人挥手就赶。
“休得聒噪,本事不济被拿活该,滚!”
人群中只有林梅梅心中舒畅。
凉山派倾派之力居然奈何不了何郎,何郎是何等英雄了得?
今日两个是敌对阵营,不便与他说话,明日一定找机会与他诉诉衷肠!
还有,她在山上听说了何子落与叶依水的传闻,她得当面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这事让她寝食不安!
钟四少与她是同乡,凑过来叹道“林梅梅,这何子落成了如此气候,真是想不到!
想他几年前还只是一个替人做水陆道场的小道士,现在能让元婴期高手刺手,真是世事无常啊!”
宁城清风观。
何子落给肖一刀查看了伤势,对大伙道“无妨,虽是伤痕累累,却都不致命,调养几天便好!”
肖一刀道袍底下穿了符甲,要害处被护住,当然难有致命伤。
大伙松了一口气。
清风观人不多,天天呆在一起,都处出了情谊。
安顿好肖一刀,何子落召集大伙议事,筑基及以上的都参加。
由邓星河、吴法志和吴法天各介绍了今日战斗情况。
今日除肖一刀受了伤外,表现各有亮点,还拿往了对方一个长老。
何子落不吝赞美之词,把参加战斗的四个夸成了花。
邓星河三个美得裂着的嘴都合不拢了。
何子落笑眯眯道“不错,明日再战,毁了他们的么子杀阵,打他们个屁滚尿流,大伙有没有信心?”
“有!”
大伙轰然响应。
“那行,时候还早,把秦长老和青竹长老押过来过过堂!”
一会会,清风观弟子把秦长老和青长老押了过来。
秦长老还陷于懵懂状态,目光空洞木然,需要人扶着才能走路。
青竹长老状态不错,虽囚了不短的时间,精神不见萎靡,反怒气冲冲不断出言不逊。
“你们这帮勒碎,放开我,敢对本座无礼,承得起凉山派的怒火吗?”
大殿两侧坐着清风观长老及筑基弟子,掌门何子落高坐前台。
看青竹桀骜不驯,嫌他太噪,身后神位上坐着三清神像呢,圣人要清静!
“掌嘴!”
掌门法诣,弟子们执行不怠。
凡拿入清风观的俘虏,关节被卸,穴位被封,灵力不能运转。
几个弟子按住青竹长老,另有力大的弟子使尽全身力气扇他巴掌。
噼里啪啦一顿掌嘴,青竹长老的脸刹时肿了起来,再不敢出言无状了。
何子落居高临下,睥睨着两个平日高高在上的长老。
“好了,说说那个什么杀阵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