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
当然,凉山派一众是不怀好意的恶客。
何子落喝退亲兵,带着清风观零零散散几个人,向凉山派营地走了过去。
那边早有警戒哨发现,大呼小叫报了警。
“敌袭!
何子落来了!”
凉山派的弟子乱糟糟一阵,一会在营地前面布好杀阵,倒也气势磅礴。
然后阵门两边分开,三个修为高超者带着十来个弟子涌了出来。
何子落认得其中两个为头的。
凉山派长老秦非,执法堂洪堂主。
另一个中年墩实汉子不认识,但修为超过了自己。
后面前呼后拥的弟子中,秦月,叶落,周奇、钟四少都认识。
其中居然有林梅梅!
钟四少居然筑了基,这让何子落刮目相看。
想想肖子侯就差远了,当初他还是直接以内门弟子的身份加入凉山派的,可现在还在练气期第六层,混不下去被赶出了山门。
林梅梅含着无尽的幽怨望着这边,何子落只能选择无视。
他问邓星河几个道:“中间那个中年汉子是谁,好似是个元婴呢!”
邓星河长年在西北,地方僻见识少,不认识。
吴法志却认得,一脸紧张道:“完犊子,此人是河曲散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何子落满不在乎道:“一个元婴期而己,看把你吓得。
你不当掌门归顺清风观,是多么正确的选择,凭你的胆识,流沙门迟早要完,幸亏本掌门及时收编你们!”
吴法志嘿嘿干笑两声掩饰尴尬。
他兄弟吴法天忽然惊呼起来。
“我的天,他们把护山队开过来了,这是不灭咱清风观誓不罢休啊!”
邓星河曾是万佛宗的长老,也脸色凝重。
“掌门啊,凉山派弟子组阵相对,其阵列整齐,转变娴熟,不容小觑!”
何子落摸着下巴,眯着眸子摇头。
“土鸡瓦狗,不足为虑,他们有的咱也有,不怕他们!”
邓星河几个茫然地看着自家掌门。
不把元婴期高手放眼中,又蔑视对方护山阵法,不知何掌门哪来的自信。
何子落这边打量凉山派那边,凉山派众人也在观察这边。
秦长老对河曲散人介绍敌情道:“散人,最前面那个白面书生就是何子落!”
河曲散人凝神打量何子落,奇怪道:“不对,你们说这厮就是一个金丹,但此人精神内敛,返朴归真,绝不是金丹修为!
怪哉,又不似元婴期,怎的如迷雾观花,探不出深浅?”
秦长老解释道:“此子修炼的是道门心法,似有遮掩境界之能,不足为奇!”
洪堂主道:“是金丹无疑,他才修炼了几天,成不了婴的!”
河曲散人轻蔑道:“金丹也好,元婴也罢,什么道门佛门,就这三瓜两枣,成不了气候。
你们谁去打头阵,本散人压阵!”
秦长老和洪堂主心中鄙视起来,牛皮吹得震天响,原来是个假把式,到头来自己不上要人家上。
但鄙视归鄙视,面子上不敢表露出来。
秦长老抖擞精神,拔刀倒提道:“那就有劳散人了,我去会会这厮!”
洪堂主眉头紧锁,心中打鼓。
秦长老曾是何子落手下败将,这回不知能否扳回面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长老过来了。
邓星河请战。
“掌门,自掌门垂怜收入清风观,未立寸功,我愿斩了这厮报掌门收留之恩!”
何子落微笑摇头。
这秦长老的功力又有精进,修为已至金丹圆满。
邓星河恐怕不是对手。
自家清风观本就人丁寥寥,折一个就少一个,小心为上,不能冒险!
吴法志见掌门摇头,以为是想要他上,正要答应,何子落己抬手摇道:“你几个且为我压阵,我去收拾了他,你等掩杀过来!”
邓星河几个愕然,对方有元婴期大高手,又有半千的弟子布了护山杀阵,凭这边几个人掩杀过去?
这不是有点疯吗?
何子落不理会他们,抬手引出那把玄铁刀。
原来那把牛角精钢弯刀碎了,现在想起还心痛呢!
这把玄铁刀没有月牙弯弧,只直直的一把砍柴刀的模样,他只能凑合着用。
两人离十丈远近驻足对立。
秦长老先开口了。
“小子,今日凉山派尽倾门之力而来,你完了,你那个破清风观也将成一片瓦砾!”
何子落把刀平举,手指轻弹刀身。
当……!
声音清亮悠长。
“秦长老,不要尽放嘴炮,谁完还不一定呢!”
语言未落,轰地一声,他立足去溅起一股尘埃,人早消失在原地。
秦长老一惊,忽听半空风响,抬眸看去,何子落双手举刀从天而降,玄铁刀寒光闪闪,如泰山压顶之势向他劈来。
这小子是个愣子,是个莽夫!
一个金丹大佬,打架却使的是无赖野蛮手段。
轰!
秦长老防护罩被巨大的冲力撕裂,一把玄铁弯刀总算架住他的劈砍。
但感整个身子发麻发酸,他低头一看,大吃一惊。
原来他腰部以下已陷于土中。
太恐怖,太野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