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剑阁见正主过来,收起轻视之心。
他道“爷就是一个散修,无门无派,你万佛宗为非作歹,爷看不下去!”
邓星河当然不相信他是散修,一个修士没有门派的培养,缺心法缺资源什么都靠自己,是很难成才的。
能达到金丹境界的更是少之又少,何况像眼前这位,如此犀利的刀法,民间不可能有,定是大门派高人的秘传。
什么高手在民间,那都是普通百姓哄自己开心编的故事罢了。
但对方不肯说,又蒙着个面,只能在手底下见真章,赢了他自然什么情况都能得到。
打仗讲谋略,打架也一样!
起码邓星河这么认为,他在向朱剑阁发动攻击前,要乱其阵脚。
只见他在半空深吸一口气,猛然向朱剑阁这边喷了过来。
同时夹杂着瘆人的啸声。
他攻击的对象不是朱剑阁,却是下面何子落的队伍。
啸声撞到地面,大片冰雪竟溅了起来,然后如翻滚雪龙着向押粮队伍卷了过去。
好强的音波没击!
何子落大喝道“捂紧耳朵!”
上面的朱剑阁呵呵冷笑两声,却仰天长啸。
他的啸声与邓星河的大不相同,充满着阳刚之气,如滚滚钢铁长流冲向邓星河。
啸声眨眼便止,邓星河顿感气闷,急收住啸声,运灵力抵往朱剑阁的音波攻击。
雪地上骇人的冰雪流在何子落队伍前三丈处停下。
第一回会邓星河占了下风,他心中恼怒不已。
一个小辈居然能占他的便宜,真是奇耻大辱!
他对下面一挥手,万佛宗的弟子们如狼似虎,嗷嗷叫着扬刀冲向何子落这边。
这是要打群架了!
何子落转头对马弓手们大呼。
“咱刀枪不入,杀秃驴!”
刀枪不入很关键,也很鸡血,马弓手们没了胆怯之心,也嗷嗷叫着,由宋,钱两个带着冲上前去。
“刀枪不入,杀秃驴……!”
何子落也穿了一件防箭背心,里面装的是中品灵石,他拔下开关,背心如同充上电一般灵光流动。
“杀!……”
他是这伙人的主将,必须与大伙同在。
两边的人相碰了,吆喝声,撞击声,咒骂声,叫痛声乱成一团。
兵对兵,将对将!
半空的两个大佬也不用远程攻击手段了,刀对刀厮杀成一团。
何子落观察自己这边符甲的防护作用,不由放下心来。
万佛宗的弟子们或砍或刺,全数被马弓手们的符甲挡住,虽然他们比不上万佛宗的弟子经验丰富,手上基本没沾过血。
但万佛宗的弟子见连砍对手几刀,对方不仅毫发无损,反把自己膊胳震得酸痛。
在他们发愣之际,马弓手们把刀子捅进了他们的肚子或胸膛。
形势一边倒!
何子落一刀砍翻一个要偷袭他的万佛宗筑基弟子,又向大伙打了一剂强力血鸡。
“杀,杀一个一百两!”
话音未落,效果已现,马弓手们第一次杀人见血,本有些手软害怕,一听杀敌能得重赏,一下满血复活,玩命的用刀一阵乱砍乱杀。
万佛宗的弟子们开始溃败了,什么练气期,什么筑基期,现在全不管用了,对方真的是刀枪不入!
快跑吧!
但就么一个回会,百多个万佛宗弟子只剩下三十来个,被紧追不舍的马弓手们追杀。
四五个筑基弟子慌乱中拿出飞剑,要祭起来御剑而逃。
何子落一眼看见,哪肯放过,双腿发动,如疾风卷地,一眨眼便闪到他们面前。
咔嚓咔嚓咔嚓……!
一道残影飘过,五个筑基弟子如割麦子一般倒了四个。
一个手脚麻利的已祭起剑跃上去,急运灵力要爬高逃命。
何子落刀砍够不着,急一个火球术弹出。
蓬的一声。
那个筑基屁股冒起烟火,他摇摇晃晃急用手去拍。
何子落手挥处一道流光射出,这个筑基惨叫一声跌下飞剑。
他的胸口已被何子落的牛角弯刀贯穿,跌落地面己无声息。
五个储物装,五把飞剑入账!
还是逃了几个,有三个筑基弟子御剑逃了,四五个练气期弟子逃进了密林中,其他全躺在地上。
马弓手们在一个个补刀,什么俘虏一个不留。
宋、钱两个带着大伙在打扫战争,那个阿里古还老老实实呆在木桩圈圈里。
何子落看了一眼,心里奇怪这厮刚才在混战时没跑。
其实阿里古哪里是没跑,他早打量只要万佛宗占上风,他就趁乱逃跑。
但后面的情形让他所料未及,形势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一边倒。
胜利女神一直对何子落这边青睐有加,自己那边则是瘟神附体。
何子落见地面上没了什么问题,抬头搜索两位金丹的战斗场景。
可视力所见,哪还有人影?
急侧耳倾听,听到远处传来打斗声。
他吩咐宋、钱两人道“清理完战场,结阵戒备,等我回来!”
宋、钱两个道声遵令,何子落一晃己消失在原地。
两个对何子落的表现己是多见少怪了。
钱多道“师兄,都头在武馆就学了几天,身法却快如鬼魅,他是怎么练的?”
宋大鹏道“这方面不止你我不解,连家父也是摸不着头脑,他才练几天拳,内力劲力却是纯碎的心意拳劲,连家父都不能拂其锋茫!”
钱多吃惊道“这么厉害,这太不可思议了!”
宋大鹏叹了一口气道“人各有命,有的人天资过人,有的人运气逆天,也有的人是天命之子,我认为,都头全占了!”
钱多不敢置信。
“其他人占一就名动天下,都头全占了什么说法?”
“这很明显啊,都头是天眷之人,他日将傲视天下!”
钱多脑袋转不过来。
“傲视天下,这对咱们来说有什么用,他到时怎会把咱看到眼里。”
宋大鹏笑道“不然,咱只要紧跟都头,唯命是从,马首是瞻,都头青云直上,但也需要人使唤。
咱只要有死效之心,他日也可辉煌腾达!”
钱多琢磨半晌,终于念头通达,点头发誓。
“不管怎样,都头也曾是咱师兄弟,咱唯他马首是瞻,也是理所当然!”
两个合计好了,命手下把缴获物资堆在一起,布置警戒哨兵,只等都头回来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