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烦,内心真的很烦躁。
我这个人不要求我自己做什么好人,但是我答应了别人的事,我一定会去做,至少要做到。
不说做的多漂亮。
但是我一定要做到。
可是我实在是太忙了,把他们娘两的事给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们那么信任我,这让我特别的惭愧。
他们娘两没走,其实也是想要争一口气,他们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我那能看不明白呢?
但是现在的矛盾是,我不能再跟杜敏娟闹别扭了,我们两个之间已经第二回了,如果再有第三回,那么我们之间的那点情义,就要别磨灭的荡然无存了。
一个女人,尤其是杜敏娟这样的女强人,心狠手辣的女强人,他对你没有半点情意了,你就要后背发凉了。
因为她是一头真正的母老虎。
一头母老虎在你背后天天盯着你,你是什么感受?
我抽了一下鼻子,我什么都没说,直接上车。
我知道我不可能留下来去跟他们娘两解释什么的,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怨恨,会伤心,但是我也没办法,我必须得上车。
我上了车,看着外面的娘两,他们没有多少绝望,更多的只是失望跟释然,像是一种解脱吧。
人啊,在抱着希望的时候,又苦苦不得的情况下,突然来了这么一遭痛击,他们不是痛苦的,而是解脱的,他们内心再也不会抓着那根抓不着又仅在眼前的救命稻草。
当他们下沉到谷底的时候,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所以他们是解脱了。
但是,我的内心却被上了枷锁,我的内心变得沉重起来。
这是一种诺言的责任。
杜敏娟也什么都没说,她上了车,车子直接开走了,我捏着鼻梁,心情有点不好。
杜敏娟笑着说:“看笑话去了?”
我笑了一下,杜敏娟什么意思,我再清楚不过了,我说:“对,看他们笑话去了。”
杜敏娟立马问我:“你,不会对一个老女人有兴趣吧?”
我看着杜敏娟,我说:“你脑子抽风了?”
杜敏娟立马又问我:“那你就是对那个小女人有兴趣了。”
我翻白眼,我捏着她的脸颊,我说:“别乱说,我对他们都没有任何兴趣,就是去看笑话去了,行吗?”
杜敏娟笑着问我:“你恨冯德奇吗?”
我说:“恨他干嘛,一个死人。”
杜敏娟立马抽出来一根烟点着了,她深深的抽了一口,特别的生气,我立马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真是太烦人了。
我不恨冯德奇,我去看他们娘两的笑话干什么?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不恨他们,又不爱他们,那么看笑话的理由就不存在啊。
车子到了杜敏娟的家门口,车门打开了,杜敏娟下车,我也跟着下去了,我跌跌撞撞的,倒在了门口,我看着杜敏娟走了,我说:“不扶我一把啊。”
杜敏娟回头看着我,我就坐在地上,等着她来扶我。
女人是很敏感的,尤其是曾经跟他们抢过男人的女人,那真的是死仇一样。
杜敏娟走过来,他弯腰要扶我,我一把给杜敏娟抱住,然后搂着她在地上,我捏着她的脸颊说:“我是答应了冯德奇要照顾他们娘两,让他女儿去留学的,但是,没半点多余的感情,这是实话,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杜敏娟瞪着我,他说:“那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说:“那你虎视眈眈的,我敢吗?你那表情要吃人啊,我不敢啊。”
杜敏娟好笑地问我:“你还怕我呀?”
我拍着她的脸颊,我说:“杜姐,咱们闹归闹,开玩笑归开玩笑,但是我对你的尊敬跟畏惧一点都没有变过,你第一次跟我闹别扭是吧,要是普通人,早他妈跟你分道扬镳了,但是我有吗?还不是上床嘻嘻哈哈的就过去了?为什么呀?我尊敬你,我知道我能有今天,你杜敏娟有百分之50的功劳,尽管你眼光短浅了一些,但是我还是敞开怀抱,这一次,你真是气到我了,你明知道我跟张赖青他们有过节了,我被他们坑了,你还跟他们眉来眼去的,但是你一句话,我不还是来了吗?我在外面喝酒陪客人,喝的吐了几回了,我还不是来你这了?为什么呀?因为我心里有你啊。”
我说着就眼泪哗哗的。
对女人啊,尤其是这种女强人,你跟他强硬,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因为他不吃强硬那一套,所以,你只能用软弱的这一套来求啊。
杜敏娟瞪着我,我看着她不说话,立马就亲过去了,杜敏娟也不躲,但是不回应我,我心里知道,她是有气,但是还是被我的话给感动了,要不然一巴掌就给我拍走了。
要知道,冯德奇那时候在外面搞事,杜敏娟逮住了,上去就是一巴掌,这会我让他生气了,我这么弄她,她还无动于衷,那肯定就是被说动了。
我亲了一会,我说:“嫌嘴臭啊?”
杜敏娟翻白眼,说:“嫌你,你早就滚蛋了。”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我立马又给她压下来,然后不老实,杜敏娟被我挠的笑起来,他说:“要点脸行吗?咱能进屋去说吗?”
我嘿嘿笑了笑,没再挠她,杜敏娟站起来要走,我说:“拉我一把,起不来了,喝太多了。”
杜敏娟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走过来拉着我,我站起来,搂着杜敏娟进屋去。
我心里憋着一股火,我是不喜欢这样的,做孙子谁都不想,但是不想又能怎么样呢?这边,我没那么大的力量,我只能靠杜敏娟。
我现在是个生意人,我权衡的只能是利益,我知道,我让那对母女伤心了,但是为了我的生意,我只能选择牺牲一些人。
得失,得失,这就是生意,有得必有失。
想要得到什么,你也必将失去什么。
我们进了别墅的房间,我看着桌子上都是酒菜,杜敏娟准备了很多酒菜。
我坐下来之后,杜敏娟给我倒酒,是白酒,杜敏娟不喝红酒的,她倒了一两,就担心地问我:“还能喝吗?”
我说:“废什么话啊?也不看跟谁喝酒。”
杜敏娟拿脚在下面踢了我一脚,他说:“那也不能喝死了呀,死鬼死鬼,可真不想看你变成死鬼了。”
我嘿嘿笑了一下,虽然不能喝了,但是必须得喝啊,不能浪费了杜敏娟的一片心意。
我拿着筷子吃了块肉,然后跟杜敏娟碰了一杯,这一杯下肚,真的辣。
杜敏娟问我:“干嘛去了?跟谁喝的啊?喝成这样,没见着你这边还有朋友啊?跟那几个王八蛋闹掰了,你还认识谁啊?”
我说:“郭总的一个做木材的朋友,找他托关系给我们介绍张世广认识,我们铺子里的那些雕刻师父都跑光了,年后没人干活了,得赶紧找人,谁想啊,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庄世贤认识吗?”
杜敏娟说:“跟冯德奇关系好,两个人以前一起合伙做原石走私的,做的很大,但是后来有一年两个人因为一批货被查了,闹掰了,那庄世贤贪得无厌,总觉得冯德奇出个手续就分一半有点不合适,所以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这个人还挺厉害,后来在那边自己找到人了,继续干,就把冯德奇给晾一边了,你得罪他了?”
我说:“对,往死里得罪了。”
杜敏娟深吸一口气,他说;“你干嘛得罪他啊,这个人厉害着呢,那时候弄冯德奇,差点没在昆明那边把冯德奇给弄死了,这个人特别的狡诈,请冯德奇去喝酒,给冯德奇送女人,结果遇到仙人跳了,那女人有男人,那天晚上,十几个人把冯德奇堵在酒店里,差点没给打死,幸好冯德奇也不傻,留了个人在外面,回头打电话给我的,然后我从这边找人过去谈判的,这才把冯德奇给救回来,你得罪他,没好果子的。”
我抽了抽鼻子,这他妈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冯德奇跟杜敏娟在这边不要太厉害,但是在昆明,人家的地盘,他们被摆了一道,也只能找和事老去调解。
我说:“他要跟我抢那天工奖的老师父,那个人,价值亿万,告诉你,他的手艺太厉害了,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把那翡翠拿出来,走到杜敏娟身后,给他戴在脖子上。
杜敏娟说;“哟,这手艺,比市面上的那些大师好太多了。”
我说;“那肯定,这就是那老先生的手艺,一个半小时,鬼斧神工,告诉你,我那块都是裂的石头,也交给他了,人家说,交给他就行了,看着把,那块石头,我要不给他卖几个亿,我就不是林晨,到时候,咱们三三分行吧?这老头,我要定了,那庄世贤要是弄我,你一定得帮我。”
杜敏娟翻眼看了我一眼,他说;“你舍得呀?”
杜敏娟虽然没答应我,但是这态度已经告诉我,这事成了,他肯定跟我站一块。
我说:“废话,咱们谁跟谁啊?杜姐,只要你以后别跟我闹小情绪就行,我做的决定,我做的决策,都是为公司发展考虑,你眼光放长远一点,别盯着那一丁点的小利益去看,看长远。”
杜敏娟翻眼看了我一下,他说:“行吧,这东西我收下了,几百万呢吧?你可真是不抠啊。”
我说:“那不见得,看什么地方了。”
杜敏娟翻眼看了我一下,那一副千娇百媚的看的人心神震荡,我立马搂着她,我说:“走吧。”
杜敏娟媚笑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站起来扶着我上楼去了。
我笑了笑,搂着这温香软玉,心里觉得还真是。
女人啊,就得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