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
变得焦灼。
余舒抬头看了眼苏柔,又转头看向苏蓉。
俩小妮子都昂着脑袋,用鼻孔对着她。
“这,这是专门给你吃的!”
苏烟忙打个圆场,用手拍了下苏蓉的肩膀:“你先带五妹进屋吧。”
苏蓉不情愿,可见到三姐冷着脸,只好牵着苏柔离开。
“她们俩,不懂事,你别怪。”
苏烟带着歉意,又为她添上一些茶。
茶叶,从有色,喝到无色。
不觉间,天边都泛起鱼肚白。
苏烟脑袋不住的点动。
余舒将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毫无困意。
整一夜过去。
天光大亮,林凡才抱着一个大坛子出现在院门口。
他打着哈欠,见苏烟和余舒都在院内坐着,不好意思的笑着:“我那个……霜姐找我帮忙,忙了一夜,让你等了一夜,对不起哈。”
“相公说的什么话,小舒也等了一夜。”
苏烟起身,快步过去,要帮忙接过坛子。
林凡侧身躲开:“很重,里面都是泡的药酒。”
“药酒?”
苏烟听到这两个字,有些羞涩:“霜,霜姐给你的?”
林凡点头:“霜姐上次听苏蓉说了,就自己泡了一些。”
哗啦。
这时,余舒站起身。
她张了张嘴,想问一问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她深深看了一眼林凡,迈步离开。
林凡满头雾水:“她怎么了?”
“不知道。”
苏烟摇摇头,轻声说道:“她从来的时候就一言不发,整整坐了一夜,也一句话都不说。”
“先把酒放好吧,霜姐说找了不少东西泡的,一会儿打开看看……”
林凡抱着坛子,将坛子放在桌上,想了想,又说道:“还是把苏蓉叫起来吧,她应该懂得,我怕霜姐不认识,泡了些别的东西。”
林凡抓抓脑袋,看着酒坛子,心有余悸。
要是霜姐在里面放的,跟苏蓉放的一样,再喝几次,估计小命难保哦~
“相公,昨晚……”
苏烟并未离开,而是歪头看着林凡。
一句话不必问完,就知道其中的意思。
林凡老脸泛红,尴尬的解释:“昨晚霜姐晕倒了,我照顾了一夜,估计是伤风,今天好多了!”
“真的吗?”
“真的,你拿我当什么了。”
眼看着林凡笃定的回答,苏烟微微皱眉,垫脚凑到他耳边,柔声道:“就算不是真的,我也很开心,霜姐可是好人。”
“小妮子,胡说什么!”
林凡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抬手准备拍一下她的脑袋,她却已经转身跑开。
等到苏烟离开,林凡眼中才有几分不甘流露。
昨晚,霜姐趴在怀中,竟真的睡着了。
他也是倍感无奈,只能将她抱进屋,准备回来。
可是,霜姐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嘴里一直喊着‘小凡’。
那样的良辰美景,他坐在床边,忍了一夜。
险些就地成佛!
不过,回首再看。
要是还能回到昨晚,他还是会这样选。
霜姐确实好,也确实让人难以把持。
只是,自己不算好人,但也并非恶人。
贪图一时之快,日后无颜面对,那更不值得。
无愧于心就好。
“一夜,就搞了点儿药酒!?”
屋里,传来苏蓉不满的声音。
小妮子披着衣服,连洗漱都来不及,急匆匆往外跑:“相公,这里面泡什么了?有这么好?”
“一夜啊,整整一夜,什么都没做,我不相信!”
苏柔跟在她身后,打着哈欠,举着双手,纵是困的站不稳,还不忘了某些事,嘴里喊着:“相公你别动,你把裤子脱了,我检查检查,我不相信你……”
“你给我打住!苏烟,拦住她。”
隔得老远,林凡就在向苏烟求助。
苏烟从后方抓住苏柔,没好气的拍了在她的额头:“相公有必要骗我们吗?”
几人来在桌旁。
苏蓉盯着坛子,扁嘴说道:“捞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泡的药酒,又不是不能打开。”
林凡点点头,跑去厨房拿来炒勺。
四人围在桌旁,紧张的盯着坛子。
都害怕坛子里有长虫。
他们可都听说过,有的长虫泡进去个把月都还是活的。
“你们,要不要闪远点,我打开的。”
林凡皱着眉头,小心的抓住坛子盖。
啵~
盖子打开。
药香四溢。
没有长虫,倒是有一大堆黑黢黢的东西,分不清是什么。
林凡用炒勺舀起一大勺,细细打量。
……
与此同时。
院外,正有两人走来。
是江生与夏永。
他们各自提着一些带着泥土的草药,满脸的疲惫。
“你也是,你挖就挖,你非得叫我干什么?”
夏永一边走,一边发牢骚,举着草药嘟囔:“你还非得大晚上去,你也不怕遇上大虫。”
“晚上的药性好,子时阴极阳生,天地交泰,哈~有好处。”
江生说着话,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来在林易家门口,两人不约而同的朝里面看了一眼。
门已经被封上。
夏永扁扁嘴:“该!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活该流落在城内,有家回不来!他们没钱,这宅子官府说拿去卖,谁买?也卖不了钱。”
“对了,那个林易,被咱们白马书院赶出去了,不收他这样的人做学生。”
“这一家货色,一个比一个牲口,依我看,还不如把他们送到边疆,让他们……”
一张嘴,他就停不下来,滔滔不绝的说着,连挖苦带讽刺,最后直接开骂。
江生白了他一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了恶遭报应是应该的,嘴贱说话会挨打,也是真的,你要不要再多说几句?”
“啊!”
正这时,一声尖叫响起。
江生面色一变:“是师娘的声音!”
两人忙冲向林凡家。
江生两人坐在门口,目瞪口呆。
许久。
夏永绷着嘴,喃喃道:“师父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