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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 章 反击

    ot毕自严已荣升内阁首辅之位?ot

    左光斗手执一封家仆急递的书信,匆匆浏览后,转头询问。

    ot确是如此,陛下数日前诏令已下,毕公现已履职内阁。ot

    对方应声而答,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

    ot我家大人特遣我来,实为探问,此等逾越朝廷成规之举,左公可有意上疏,以正视听?ot

    ot上书?自当义不容辞。大明祖制岂容轻侮,朝中百官,何以袖手旁观?ot

    左光斗闻言,怒不可遏,言辞间尽显忠贞之气。

    皇帝绕过廷推,私授高位,令左光斗怒火中烧,心中暗忖:大明律法何在?百官之责安在?莫非天下仅靠圣上一人便能治理?

    提及毕自严,左光斗更是愤慨难平:ot毕公所为,实难服众。其驳回买牛以助农耕之议,反倡增募民力掘土,此等节省之道,何其荒谬!言必称爱民,却吝啬于民生之本,岂非自相矛盾?ot

    言罢,左光斗疾步至案前,提笔蘸墨,决心即刻起草奏章,直言不讳,弹劾奸佞。

    ot你家大人既被外放彰德,此番规谏之事,便交由本官处理,无需多虑。ot左光斗挥手示意,语气坚定。

    ot左公高义,小人代我家大人拜谢。ot

    家仆面露感激,随即退出,心中却五味杂陈,黄尊素之双重意图,左光斗似乎并未全然领会。

    黄尊素之意,一在扳倒毕自严,二则冀望借左光斗之力,留京任职。然左公正直不阿,未解其中深意,家仆虽早有预料,仍不免心生遗憾。

    ot京城梦断,彰德之行,实非所愿。ot

    家仆心中暗自叹息,跨上马背,思绪万千。

    黄尊素亲赴韩爌府上求助无果,转而求助左光斗,亦未能如愿。

    家仆肩负重托,前路茫茫,不禁忧虑起接下来的南海子之行:ot如何潜入那戒备森严之地,实乃难题一桩,他紧锁眉头,思量对策。

    南海子今已军管森严,非等闲之辈可入。

    然此人偏欲潜入这禁地之中,心中盘算不言而喻。

    “此青砖,何所由来?”

    魏忠贤手执青砖,目光如炬,审视着惶恐的监工。

    “禀督公,此乃城北赵家作坊所出。”

    监工身着褐色衣袍,颤抖跪拜,言辞支吾。

    “义子,何故惊疑?”

    魏忠贤身后,魏勇探询。

    “此乃砖石乎?亦或为豆腐渣乎!”

    魏忠贤怒不可遏,青砖应声落地,尽显其威严狠厉。

    “皇恩浩荡,南海子大兴土木,吾等工匠青砖不敷使用,方购此等劣货应急,岂料竟敢以此敷衍圣听,欺瞒杂家!”

    言罢,魏忠贤令魏勇速擒赵家主事,誓要追责到底。

    魏勇领命,面色一凛,即刻调集东厂精锐,雷厉风行。

    南海子工程浩大,京城建材业闻风而动,石、砖、木料如潮水般涌来,砖窑林立,商贾云集,皆为利来。

    此乃市场之风云变幻,亦是皇权之下,以工代赈之策。

    至于皇帝深意,除却天知地知,唯有魏忠贤与圣心共知。

    设计工匠,仅遵太祖遗训,余皆不知。南海子蓝图,双份独存,一在御案,一在魏忠贤掌中,监督之责,重于泰山。

    魏忠贤深知,此工程成败,关乎其典察府之位稳固与否,故而心无旁骛,严阵以待。

    劣砖之事,触其逆鳞,怒火中烧。

    夜幕降临,赵家主事赵来旺被押至南海子,一路颠簸,狼狈不堪,只求一线生机。

    “魏公饶命,小人知错!”

    赵来旺跪地求饶,声泪俱下。

    魏忠贤端坐案前,轻啜香茗,闻言冷笑,茶水骤泼,寒意逼人。

    “杂家行事,恩怨分明,钱款不缺,汝却以次充好,视杂家如无物!”

    言毕,魏忠贤步至赵来旺前,脚踏其首,阴鸷之色,令人胆寒。

    “汝说,杂家该如何发落你?”

    面对这红衣大珰,赵来旺唯有连连叩首,乞求宽恕。

    关于毕自严就任内阁首辅的质疑声浪汹涌吗?

    答案是:波澜壮阔。

    然而,这股浪潮能否撼动其地位?徒劳无益。

    毕自严,自一州推官青云直上至一省布政使,其才干与手腕,皆是绰绰有余。

    他雷厉风行,三日之内,便以“怠政”之名,将内阁中书刘成等十六人扫地出门,尽显铁腕本色。

    此举之下,内阁大权,尽归其手,宛若探囊取物。

    面对随之而来的弹劾之声,毕自严却泰然处之,五日一觐天子,此等殊荣,乃是对其信赖之铁证。

    “速将此公文遍传京中各衙门。”

    毕自严掷笔于案,对侍立一旁的文书淡然吩咐。

    “尔等可自由发挥,言及本官初来乍到,对京官才具尚待深入了解。月底前,凡在京官员,均需向内阁呈上一篇策论,以资考核。”

    “遵命!”

    文书恭敬应承,乃是自翰林院新调之俊才,对毕自严更是敬若神明,旋即捧文而出。

    毕自严之令一出,满朝文武皆为之愕然。

    新官上任,首相竟是向众臣求策?此中深意,耐人寻味。

    进士出身,历经宦海沉浮的众官员,岂能为一篇策论所难?

    然事实却出人意料,有人竟至捉襟见肘。

    英国公张维贤与定国公徐希臯,两大武将,相聚一室,面对“何以富国”之题,竟至焦头烂额。

    张维贤半个时辰仅得五十字,徐希臯亦不过两百字,皆是眉头紧锁,苦思冥想。

    “吾等乃武官,此富国之策,非吾辈所长也。”

    张维贤舔笔之余,满嘴墨渍犹不自知,叹道。

    “陛下曾屡言,各部应各司其职。吾等职责在于整顿京营,此事何须吾等费心?”

    徐希臯闻言,亦是豁然开朗。

    “正是,京营之事,自有陛下裁夺,文官无权置喙。”

    徐希臯说罢,掷笔于案,决定上书内阁,明言武将不涉朝政。

    言罢,徐希臯忽见张维贤举止怪异,定睛一看,不禁哑然失笑:“世叔,您这是在品尝何物?”

    ot咦?ot京城之内,文风蔚然,与武勋的刚毅形成鲜明对比。毕自严首发的政令,非止于例行考校,实则深沉问策于天下:何以强邦富民?

    毕公此番以“富国”为轴,其笔下风云,皆系国运兴衰。

    试想,他何以跃居度支司正卿,再掌内阁大权?

    皆因精于理财之道,账目清晰,令人心服口服。

    近日,虽有弹劾之声四起,指其独揽大权,然毕公一纸奏章,妙笔生花,令质疑者哑口无言——“独权?

    非也,吾乃广开才路,集思广益于百官。”

    富国之困,如日中天,非盲者所能遁形。

    然群臣碍于宦官之威,鲜有敢言及内帑者。

    前车之鉴,皇帝内帑出银虽解燃眉之急,却致宦官势力坐大,权柄外移。

    故而,众臣踟蹰不前,唯求万全之策。

    毕公此令,更似一石激起千层浪,内含深意:“吾既为内阁首辅,富国兴邦乃吾责,敢问诸公,谁愿同行?谁将阻道?”

    紫禁城内,内阁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皇帝朱由校之耳目,此乃天时地利人和之便。

    “毕自严,好一出‘借刀杀人’!”

    朱由校轻叹,将奏章置于案上,眸中闪烁着赏识之光。

    毕公一出手,弹劾之声顿减,朝野上下,转而热议富国大计。

    “将群臣之策,悉数抄录呈上,朕亦欲观之。”

    帝言既出,刘时敏领命而去,却又闻帝补言:“且将此意散布京中,让百官知晓。”

    刘时敏应声而去,心中暗忖:此乃陛下力挺毕公之举也。

    消息不胫而走,京城官员心潮澎湃。原来,这位年少皇帝,亦非全然不问政事之辈。

    一时间,毕公本意之考校,化作了向京官广泛问策的盛举。

    大明两百五十载,积弊深重:卫所式微,军屯难继;豪强兼并,民不聊生;币制混乱,赋税无章;军饷匮乏,边疆难安。

    诸多问题,宛如荆棘遍布,然亦不乏勇者或投机者,试图以奇策破局。

    然对于高官显宦而言,此类抉择,多是下属之责,他们则需高瞻远瞩,引领风骚。

    夜色已深,周府灯火通明。吏部尚书周应秋,面对毕公公文,挥毫泼墨,文章虽不显山露水,却字字珠玑,稳中求胜。

    他深知,富国之道,非急功近利可成,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故而,他笔锋一转,聚焦于吏治之根本——“因人成事,因人败事”,此言一出,直指要害。

    揣摩圣意,对周应秋而言,不过是手到擒来。

    毕竟,年轻皇帝的雄心壮志,早已昭然若揭,走的是光明磊落之道。

    “各部谨守职责”,这六字箴言,已成他行事之准则。

    于是,他笔下的策略,自然而然地聚焦于如何整肃吏治,以期为国家长治久安奠定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