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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国乱家亡 强盗呈强

    秀六愤怒至极举起刀说“我和你们拼了!”秀六与贾三兄弟打斗起来。艾通甫一手使劲拉着奉姑,一手用力捂着用德的嘴巴,不许他们做声。

    秀六终于寡不敌众,被贾三兄弟砍倒。奉姑不顾一切冲了出去,抱着秀六痛哭不止。

    贾三丢下血淋淋的刀,走到奉姑身边,一手抚着奉姑的肩膀说“奉姑,别哭啦!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你,我早就喜欢你呀!”

    奉姑一边哭一边用手抓住秀六的刀,突然站起来转身朝贾三刺去,刀刺进了这个罪大恶极的流氓胸中。

    贾三瞪大双眼,轰然倒地。他至死也不明白,一个弱女子会有如此举动。

    或许他在哀叹自己英雄一世,糊涂一时啊!奉姑此一刀,可谓迅雷不及耳也,贾四贾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贾三已死。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贾四暴跳如雷,举起刀向奉姑砍去。奉姑倒在丈夫的身旁,微笑着背上了眼晴。

    她一定在想,她为丈夫报了仇,她死得其所,她可以瞑目了。贾四疯狂地再向奉姑砍去,但被贾五拦住说“二哥,时候不早了,不可久留。

    再说我们现在未抢到一点财宝,大哥死了,如果又得不到财,那我们就亏大了。”贾五不由分说,拉着贾四重新扑向樊家大屋。

    这一切,用德都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想大喊却被通甫捂住嘴巴。想冲出去,通甫抓住他不放。

    待贾四贾五走后,通甫才带着用德钻进树林,来到程公塘。艾通甫把用德藏在塘下的涵管里,一再交待他“我去找汤万户来救你,不是汤万户,你千万别出来。”艾通甫即摸黑往汤万户府赶去。

    天快要放亮了,强盗们在樊家大屋折腾了两个时辰,把屋内翻了个底朝天。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这樊家是徒有虚名,并没有什么金银财宝,更没有什么铁券,有的只是一些粮食。

    粮食能拿多少呢?顶多每个人能拿一百余斤。那又值多少钱呢?这些人后悔极了,不该参加造反,特别不该杀这么多人。

    最为懊恼的是贾四贾五,他们认为自己的大哥死得不值,又没有得到一点财宝真是鸡飞蛋打。

    不过他们不后悔,不自责,而是把怨气撒在樊家的头上。你樊家不应该设有财宝的,不应该没有铁卷的。

    你们太狡猾,太可气。贾四无处出气,人都杀光了,找谁出气啊?可恶的强盗想出一个狠招一一放火。贾四贾五在樊家大屋放了一把火,然后四散奔逃。

    克洪一家十几人走了十多里路,还未见秀六回转。命令休息一会儿,等等六儿吧!秀二说“爸!你别等,先走。我去看看!”

    秀二即返身往家飞奔,到了离樊家大屋半里地时,只见樊家大屋火光冲天。他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一个坚强的汉子此时肝肠寸断,眼泪双流。

    他呼喊着六弟,叔叔,侄子们,你们死得冤啊!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此时他只好去追赶父亲他们,免得父亲担心。

    秀二很快赶上了父亲,把所看到的告诉了父亲。克洪听后老泪纵横,长久泣不成声。

    男女老少哀嚎不止,特别是樊祥,一声爹,一声娘,一声弟,令人心痛不已。

    秀一、秀二兄弟等忙劝父亲“事既已出,哭也无益,保护身体为上啊!”

    克洪哽咽着说“我樊家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要遭此大难,公理何在哟?”

    秀二劝道“爹!我们沒有错,错就错在时逢乱世,公理全无。”

    年轻气盛的秀七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喊一声“我要为六哥报仇!”说着就朝家跑去。

    克洪大叫“七儿,回来!”叫完昏倒在地。秀一、秀二忙去扶父亲。秀三、秀四、秀五等去追赶秀七,把他强行拉了回来。

    秀一说“七弟,你怎这么不懂事,看把父亲急的。”

    秀二劝道“七弟呀!你以为我们不想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現在他们串通红巾军,人多势众,我们这几个人去也是送死。”

    秀七被劝住,克洪也缓过气来。他们方继续往北行走。

    他们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少天?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秀三心里哼念着一首打油诗:

    走啊!走啊!

    何处可安家?

    逃呀!逃呀!

    何方有钱花?

    草民只想留条命,

    百姓何处能安下?

    国啊!家啊!

    有国才有家。

    国强家平安,

    国盛民富康。

    克洪公携六子最后在湖北樊湖停下脚步,(即今梁子湖梁子島)。在这里重新创业,繁衍生息。

    后来六秀又分别迁居他处秀一与父克洪居樊湖秀二迁居黄岡秀三迁居咸宁秀四迁居枣阳秀五迁居黄梅、浠水秀七迁居湖南长沙,也有留在湖北的。

    据修水樊氏历届族谱记载克洪,讳世宏,号容斋。公哲秉机先,当元末兵起,倉皇携六子入楚。至今江广七支俱盛,咸其貽谋深远积善之报使然也。

    赞曰嗚呼在周古公避狄再迁,豈其苗裔戌马运缠,怀抱足富,橐囊具詹,七子分养,留者为潜,鹿门采药,鴟夷泛船,任智无双,阖室独全,自我不见,几三百年,考信铸鼎,离合实天。

    留者为潜,即潜仲。樊氏历届族谱记载潜仲,行秀六,讳隐吾,号东山。生于元大德辛丑八月二十九日,殁于元至正癸巳七月十七日,得年五十有一。(1301----1353)公自幼机敏,弱冠将母脱身锋刃,盖三十年鬯,未失震不宁方来乱,既太甚。

    非公隐德曷庇,餘紀磐石之宗,实安且定,独存旧闻。本支考信,来纹合簪,家风益振。

    据谱载:秀六殁于元至正癸巳七月十七日,正是樊家遭难的那天。

    第十五届族谱主编协平为潜仲公撰写对联:

    潜龙今日奋飞,乘风破浪,开创宏图伟业;

    仲父先机谋算,虽死犹生,发扬美德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