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见他如此动怒,心中也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倒是说啊,妾身也好帮您分忧解难。”
“分忧解难?你能帮我什么?”
梁山怒气冲冲地说道,“陛下竟然要将昭阳公主许配给那个孽种!”
“什么!”
柳如烟闻言,顿时花容失色,惊呼出声。
“这…这怎么可能?昭阳公主可是金枝玉叶,那孽种怎么配得上!”
“哼!谁知道那老不死的怎么想的!”
梁山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原本还想着等鸿儿立下军功,便向陛下求娶昭阳公主。”
“为我梁家光宗耀祖,可如今却被那孽种捷足先登,真是气煞我也!”
柳如烟眼珠一转,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她柔声说道:
“老爷,您先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这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
“好事?”
梁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那小杂种要娶公主了,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你居然说这是好事?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吧!”
柳如烟也不恼,只是掩嘴轻笑,眼角眉梢都带着算计的精光。
“老爷,您想想,既然陛下要为他们赐婚,那这婚礼,总不能少了您这位父亲吧?”
梁山一愣,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
柳如烟凑到梁山耳边,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阴狠。
“那小杂种再怎么风光,也改变不了他是您儿子的事实。他成婚,您这位父亲,难道不去吗?”
“难道就任由他拜高堂的时候,没有父亲在场,被人戳脊梁骨,说他不孝吗?”
梁山心头一动,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哪怕是陛下,也不能不顾及人伦纲常,放任儿子不认父亲不管吧?”
柳如烟继续煽风点火,“到时候,您就以父亲的身份,大大方方地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我看那小杂种,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哈哈哈哈!”
梁山听完,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心中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好!好计策!不愧是我的好夫人!”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小杂种还有什么脸面,拒绝我这个父亲!”
“老爷英明,”
柳如烟娇笑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过,光咱们这边施压还不够,还得想办法。”
“让那小畜生,自己意识到,忤逆父亲,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你有什么主意?”
梁山迫不及待地问道。
“老爷,您别忘了,那小杂种的生母,可还在京城呢,妾身在找个机会去找她。”
“让她清楚的明白她儿子忤逆父亲,对她儿子的前途有多大的影响,她总不能真的不管自己儿子的前途吧?”
“哈哈哈!好!好!好!”
梁山畅快地大笑起来,“如此一来,我梁家不但有了勋贵,还成为了皇亲国戚,它日八皇子登基,我们将会更进一步。”
“老爷英明。”
柳如烟娇滴滴地说道,心中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利用沈钰怜来控制梁辰。
让他乖乖地为梁府,为柳府,为八皇子尽忠。
最重要的是早日释放真儿啊。
次日清晨,梁辰起了个大早,一头扎进了书房,准备再研究几款新的东西,多赚点钱出来。
毕竟现在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仅家人都来了京城。
接下来还要娶俩老婆,这聘礼钱也不是个小数啊。
醉仙居生意虽然红火,但要养活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那点银子还真不够看。
梁辰决定趁热打铁,再鼓捣点新玩意儿出来。
他翻看着脑海中来自现代的记忆,香皂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可是稀罕货,利润肯定少不了。
“肥皂的制作工艺也不复杂,应该能行。”
梁辰摸着下巴,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勾画着香皂的制作工艺流程。
正当梁辰专心致志地进行他的“发明创造”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公子,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要挑战您!”
吴二狗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慌张。
“挑战我?”
梁辰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瓷碗,“挑战我什么?我又没招惹他们。”
“他们说,您是咱们大宁的诗仙,他们要来挑战您的文采,一较高下!”
吴二狗挠了挠头,显然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这群读书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梁辰没好气地说道,“放着好好的书不读,跑来凑什么热闹!”
“可是公子,他们把门口都堵住了,舅公和舅婆想出去买个菜都出不去。”
吴二狗一脸为难地说道。
梁辰顿时哭笑不得,感情这帮酸秀才,是冲着自己“大宁诗仙”的名号来的。
自从上次诗会上大放异彩后,这“大宁诗仙”的名头,算是彻底扣在他脑袋上了。
“挑战就挑战,你慌什么?”
梁辰笑着摇了摇头,“走,出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哪些不开眼的,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梁辰跟着吴二狗来到男爵府门口,只见门前黑压压地挤满了人。
一个个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吟诵些什么。
“梁诗仙!出来应战!”
“躲在府里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就出来一较高下!”
“莫非是怕了我们不成?”
……
人群中不时传来叫嚣声,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梁辰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嘴角却泛起一丝冷笑。
这帮酸腐书生,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梁辰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各位!本人梁辰,正是你们口中的‘大宁诗仙’!”
“今日诸位不远千里前来,不知有何指教啊?”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梁辰身上。
“梁诗仙,久仰大名!在下乃国子监学子,今日特来讨教诗词,还请诗仙不吝赐教!”
一个身穿青衫,头戴儒巾的年轻书生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讨教诗词?”
梁辰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不过,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既然是讨教,总得要缴纳的学费,各位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