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却丝毫不惧,他环视众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说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你们这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除了会花天酒地,败坏祖宗基业,还会什么?”
“你……”
“梁善,你……”
那群公子哥被梁善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个面红耳赤,却又无言以对。
梁善见他们这副模样,心中得意至极,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我告诉你们,我那四弟梁辰,那才是真正的才华横溢,你们这群废物,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梁辰?就是那个被你们梁家赶出去的私生子?”
“哈哈,梁善,你怕不是疯了吧?拿一个私生子来跟我们比?”
“就是,梁善,你该不会是被你那四弟打傻了吧?”
听到梁善竟然拿梁辰跟他们比,那群公子哥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梁善听着这些人的嘲笑声,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们懂个屁!”
“我四弟梁辰,那可是当今大宁诗仙,就凭你们这群废物,也配跟他相提并论!”
“什么?大宁诗仙?梁辰?”
“这怎么可能?他一个私生子,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才华?”
梁善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梁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梁善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激将法已经奏效了。
他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我那四弟,虽然出身不好,但他却自强不息。”
“刻苦学习,最终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名满京城的诗仙,而你们呢?”
“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却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思进取,真是枉为男儿!”
“这……”
“梁公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梁善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在场所有公子哥的自尊心,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羞愧之色。
“我骗你们做什么?”
梁善见时机成熟,便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我告诉你们,我四弟的才华,那可是连当今陛下都赞不绝口的。”
“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明日去男爵府一探究竟,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今日所说,句句属实!”
“好!明日我倒要去会会这位大宁诗仙,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
“不错!我倒要看看,他一个私生子,究竟有什么资格成为大宁诗仙!”
梁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那些公子哥一个个义愤填膺。
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醉仙居,与梁辰一决高下。
梁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得意至极,他阴险一笑,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京城,正午时分,日头高照,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梁山今日午休,与同僚相约在酒楼小聚,刚走到街角,便见前方一群人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马车旁还跟着几个健壮的家丁,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看便知是哪家大户在采买。
“这谁家啊?排场这么大?”
梁山身旁的同僚好奇地问道。
“梁大人,你看,那不是男爵府上的下人吗?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同僚指着不远处,一群人正从一家绸缎庄出来,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样子像是采办了不少好东西。
梁山定睛一看,果然是男爵府里的下人,而且带头的正是沈钰怜老家,小河村的那个吴二狗。
上次他去接梁辰回府的时候,见过他。
“奇了怪了,这男爵府里莫非是有什么喜事儿?”
梁山眉头微蹙,心中疑惑不解。
“梁大人,您这可就有所不知了吧?”
同僚一脸神秘地凑到梁山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陛下已经将昭阳公主赐婚给令郎梁爵爷了!”
“什么!”
梁山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掉落在地,“这…这怎么可能!”
“梁大人,千真万确啊!这可是陛下亲口下的旨,难道还能有假?”
同僚见梁山一脸震惊的表情,还以为他不相信,连忙解释道。
梁山愣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赐婚?昭阳公主?
这怎么可能!
昭阳公主是谁?那可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嫡长公主,身份尊贵无比。
单以身份来说,就算是王公大臣家的嫡子,也未必能高攀得上,更何况是梁辰这个私生子!
“梁大人,您没事吧?”
同僚见梁山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关切地问道。
梁山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没事,可能是最近公务繁忙,有些劳累过度了。”
“梁大人,您可要注意身体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您可要保重身体,等着喝令郎的喜酒啊!”
同僚笑着说道。
梁山干笑了两声,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喜事?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准备让鸿儿凭借军功迎娶的昭阳公主,被梁辰给截了胡。
那可是他改变梁府阶级地位的方式啊。
可如今,梁辰却一飞冲天,竟然被陛下赐婚给了昭阳公主!
这让他如何甘心!
不行!
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梁山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无论如何,他都要阻止这场婚事!
“梁大人,梁大人?”
同僚见梁山一直沉默不语,忍不住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我们走吧。”
“最近忙得都忘了这事儿。”
梁山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脸上重新挂起一抹虚伪的笑容。
实际上是因为他没有上朝的资格,导致压根没人告诉他。
梁山回到家中,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柳如烟见他脸色不对,便上前询问:“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在户部受了什么委屈?”
梁山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摔在桌上,怒道:“委屈?我受的何止是委屈,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