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诋毁我的父亲,我的父亲陆俭乃是仁商,每年都有施粥,救济贫民,他即便去世也是我的榜样,是我一生为之努力的目标。她却说父亲不堪,她可真敢说。”陆竹愤愤不平。
接下来谷星唤嫁给了陆俭。
新婚之夜,谷星唤拒绝了陆俭。
陆俭气急败坏地走了,谷星唤身边的丫鬟道:“少夫人,你怎么可以拒绝少爷,若是没有少爷的宠爱,我们在陆府恐怕很难生存。”
谷星唤道:“陆俭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如果让他轻易得到,他就不会珍惜。”
谷星唤想起曾经陆俭对苏娴诗也是热情得很,可是等他得到了苏娴诗,他就厌倦了。
而她本来就不喜欢他,正好不用委屈自己。
陆竹高声道:“你们看,她嘴上说着不喜欢我父亲,是为了我留下的,可实际上呢,她的这一招欲迎还拒、欲擒故纵用得真是不错。”
陶济民沉默,女子为了得到宠爱的确会耍一些无关大雅的小手段,谷星唤此举并无不妥。
谷星唤对陆俭冷漠,陆俭便继续到外面寻花问柳。
花楼里,陆俭手持折扇,正在和一群纨绔抢夺花魁的初夜,他叫价叫的十分爽快,一千两,一千五百两……
一个个纨绔不敌他强大的财力,很快便都退出,最后只剩一个纨绔在与他抢夺。
“陆俭,你可要想好了,我爹可是郑国公,你确定要和我争?”那个纨绔一脸阴沉地问道。
陆俭不屑道:“别拿你爹压我,既然拿不出钱来,就给我滚出去。”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看向陆竹,这陆俭就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吧,甚至是个没脑子的纨绔。陆御史以这样的人为人生目标确定没问题?
还有他说他的父亲是仁商,天天寻花问柳担得起仁这个字?
陆竹看着陆俭傲然的样子一脸不可置信!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的父亲陆俭品性高洁,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怎么可能和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或许他只是年轻的时候这样,等到家族发生意外他便承担起复兴家族的重任,到时候他便不再像那个样子。
谷星唤得知了此事,前来规劝陆俭:“陆家只是商贾之家,你那么和郑国公的公子说话,他恐怕已经恨上你了,你最好明日便上门道歉。”
“我陆家有的是钱,连陛下都要仰仗我们陆家,我还会害怕区区一个国公之子?!”陆俭打量着谷星唤:“你今天特地来找我,该不是吃醋了吧?我去外面找女人,还不是因为你对我冷淡,早知如此,你对我热情不就是。可惜,我现在已经对你不感兴趣了。”
“你对我不感兴趣那最好!”谷星唤道:“但你不可以休了我,陆府的少夫人必须是我。”
若是被陆俭休了,她就无法正大光明地照顾陆竹。
“原来你竟是为了少夫人的头衔才嫁给我的!”陆俭不可思议道,“你真是虚荣的女人,诗诗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不仅是少夫人的头衔,还有陆府的管家权。”谷星唤眼里闪着光,有了这些,她就不惧怕其他人欺负陆竹。
“你想都别想。”陆俭说道,这女人还真是异想天开,当了他挂名的夫人还不够,竟还想要陆府的管家权,她怎么不上天!
至于少夫人的位置,等他找到合适的对象,他就立刻休了她!
但她真的对他无意吗?他可是京城首富陆家的嫡子。
她说的这些话绝对只是以退为进而已,他可以笃定她想要的是他的人、他的心。
呵,这女人还真是痴心妄想,竟想让他爱上她。
“那也行吧。”谷星唤虽然失望,但也没坚持要。她如今手里掌握了一些资源,就算陆府真的发生意外,她也能保陆竹平安长大。
陆俭则冷笑道:“至于陆少夫人的头衔我可以给你,但你也别想再获得我的宠爱。”
“你们看谷星唤就是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她口口声声是为了我,可实际上就是为了她自己,为了陆府少夫人的位置,为了荣华富贵而已。”陆竹语气笃定。
虽然不知道为何上天认定她受了冤屈,可对与他而言,她根本不配,不配当他的母亲,不配登上天幕。
紧接着陆家商行接连出现问题。
上品变成次品,合作商突然反悔,商路上遭到土匪打劫,交不出货物……
陆家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不过短短四年,就败落得不成样子。
陆家家主也累垮了,他看着陆俭,他是他的儿子,这个时候也该担起大任了。
于是他取出五万两银子,让他去谈判,买下对方手里货物,有了这批货物他们陆家或许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陆俭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陆竹不由面露出欣慰的神色:“父亲想必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崛起的,他会努力担负起复兴陆家的责任……”
一开始陆俭表现得很好,努力和对方接洽,商谈。
可有一日,他遇到了曾经一起的酒肉朋友:“陆公子,楚红阁要拍卖凛若冰的初夜了,你要一起吗?哦,对了,你们陆家现在遭遇大难,凛若冰恐怕要归林公子了。”
陆俭想起了林公子,先前他不过就是抢了他看中的花魁而已,他就那么对付陆家!
他要重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陆家底蕴之丰厚绝不是他可以想象的,所谓国公府的针对,对他们而言根本无足挂齿。
于是,他去了楚红阁。
楚红阁的花魁冷艳无双,他心痒许久了,而今日她要拍卖初夜。
看到陆俭在这里,纨绔们立刻嘲笑他。
“陆公子,你现在还拿得出钱?”
“我陆家家大业大,又岂是你们可以想象的!”
陆俭随后以五万两银子的价格拍下了花魁的初夜,而这五万两银子本来是陆家的救命稻草,可他却拿着去买了一个青楼女子的初夜。
他的父亲立刻被气得半死,差点一命呜呼。
陆家彻底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