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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黄巾皇城内暗潮涌动

    刘备寻思涿县毕竟小县,难以为继。遂与关张二人商议,去投靠幽州牧刘焉。于路上碰巧遇到皇甫嵩。

    刘备与皇甫嵩曾同拜卢植为师,于是欣然改道而来。虽住军中,但住在皇甫嵩营内,并无任何职务,卢植亦不知晓。故才有卢植惊喜,曹操惊讶的一幕。

    刘备回到营帐,关张二人早已等候多时。问起皇甫嵩请去商议何事,刘备和盘托出。关张皆言道:

    “此乃建功立业之良机,大哥不可错过。”

    刘备点头曰:“贤弟所言甚是。”

    翌日,中郎将卢植帐中点将。

    皇甫嵩将兵一万,曹操将兵一万,分别从上下游渡河,前去埋伏,等待信号。刘备将兵五千,前出小津,迎战正面准备渡河的黄巾军将领波才。

    安排停当,众将领命。

    果然不出刘备所料,张奂有意见。

    “大人,刘备何许人也,能当此大任?先锋人选关乎大局,中郎将何不用久经沙场之人?”

    说的很明白。几乎就是指着鼻子问,为啥先锋不是我?

    卢植早料到张奂会不服。

    于是慢条斯理地说道:“刘备何许人也?我来告诉你。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阁下玄孙。可有不服?”

    说着,卢植抽出佩剑,啪的一声击在案上。

    帐内一阵窃窃私语,无人表示异议。

    在那个做人看脸,做事看背景的时代,汉室宗亲的名片就像一枚煮熟的鸡蛋,死死卡在张奂咽喉,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更何况,主帅任用何人,又岂是他可以随便质疑的?营中不知刘备为何人的大有人在,但当面出声质疑卢植的只有他张奂一个。

    皇甫嵩曹操先行一步,带兵依计而行。

    卢植对刘备说道:“玄德大才,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事。然做大事者,从小处起。玄德莫要等闲视之。”

    刘备拱手行礼,道:“学生记住了。请中郎将静候佳音。”

    说罢,退出帐外而去。

    至己军中,刘备对关张二人说道:

    “此番为我等首战,务必成功,切勿等闲视之。”

    关张齐声答道:“但凭大哥差遣。”

    于是,三人整顿兵马,开赴小津。同时,派出探子打探黄巾军情况。

    及至小津五里处,刘备命安营扎寨。营寨尚未扎好,探子来报:黄巾军波才已至小津渡口,正要准备船只渡河。

    刘备曰:“兵法有云:半渡可击之。如今正是时机。二弟三弟可整顿兵马随后接应,我先带兵五百前去。”

    言罢,带领五百乡勇直扑小津渡口而去。关于张飞则安顿兵马营寨,准备接应刘备。

    刘备本欲击敌于半渡,怎料波才动作快。刘备到时,已有数百人渡过河来。正在渡河者不计其数。波才本人也已过河,正在指挥后续人马。

    刘备大惊,暗道不可再让贼人继续。遂拔出宝剑,身先士卒,迎敌而上。身后五百乡勇个个争先唯恐落后。

    波才大惊。暗道:自起事以来,各县均望风而降少有抵抗。即便有,也是一触即溃,与今日此军大不相同。更何况我军半渡,形势凶险。

    波才不敢怠慢,同样亲自率军拼死抵抗。

    刘备虽勇,奈何渡河而来的黄巾军越来越多。眼看渐渐不支,双手挽了一个剑花,抽身便退。刘备军纷纷扔掉旗帜,往营寨快退而去。

    波才哪肯放过,仗着自己人多,穷追不舍。手下却纷纷抢夺刘备军丢下的旗帜以立功劳,不觉间被刘备军甩下了百数步。待波才重新整顿人马,刘备已靠近己方营寨。

    波才远远观之,发觉刘备营寨乃刚刚立下,多处不全,哨塔拒马尽皆没有。冷哼一声,道:“不过如此耳。”

    遂引兵杀将过来。

    刘备败退,却并未在营中据守,而是穿营而过。关羽张飞亦不见踪影。

    波才见刘备穿营而过,大喜过望。只到刘备心怯,更加追得紧了。

    不料刚进刘备营地,突然一声炮响。左侧关羽右侧张飞各领一军杀出,刘备同时回军掩杀。波才方知中计。三路夹攻,波才大败不敌。乱军之中帽盔被射落,幸亏手下拼死保护方才杀出一条血路,向小津渡口逃去。

    刘关张三人合兵一处,紧紧追赶。刘备命人将波才中箭的头盔用旗杆挑起,同时大喊:“波才已死。”

    刚刚渡河过来的黄巾军不明情况,眼见前军溃败下来,追兵又猛,还有人喊“波才已死”……全军顿时大乱。已渡河的想回去,后面的还在过来。一时间人马自相践踏,落水者不计其数。

    刘备趁机进攻,未及渡河逃回去者大多投降。刘备又命弓弩手向河中沙洲放箭,沙洲上顿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关羽趁机驾舟率军渡河攻击,敌军更加恐慌。

    波才在亲信护卫下勉强逃过河去,正要清点兵马聚拢败军。只听号炮连响三声,皇甫嵩曹操一左一右杀将过来。

    波才哀叹:“吾命休矣。”

    黄巾军虽人多,但已没了章法,皇甫嵩曹操越战越勇,杀敌无数。波才于乱军之中被流箭射死,首级被皇甫嵩砍下。

    及至天色将暗,卢植方才鸣金收兵。

    此一战,波才身首异处,黄巾军死伤数万,锐气尽失。皇甫嵩趁胜进兵,黄巾军虽在张角亲率下顽强抵抗,却仍节节败退,张角一病不起。最终于秋季病死于广宗。

    此后,皇甫嵩、朱儁两路进兵,分别大败张梁张宝于广宗和下曲阳。至此,黄巾军主力兵败。余部仍在各地继续与朝廷作战,虽也取得了一定战果,但整体疲态已露,再难成气候。

    就在各州各地战火连天之际,都城洛阳城内暗流汹涌。

    灵帝最近有点头疼。

    他的那位皇后,最近小动作有点多。自从何进坐上大将军的位子之后,对他这个妹夫似乎也有那么点不够尊重。虽然磕头行礼一样不少,但灵帝总感觉何进的脑袋瓜子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为了能让自己更有安全感,灵帝把天平往宦官那边倾斜了一点。反正宦官没有未来,不用那么提防。

    这样一来,宦官、外戚、加上世族,只要把这三根柱子平衡好,这大汉的天下就是稳当的。

    在灵帝那个不怎么灵光的脑袋里,这就是治理国家最高妙的招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