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大人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此次举行祭天仪式,并不是为了修复天地文碑。
而是想要祭献童生的天赋,稳住那一缕天地文气,防止它消散于天地之间,待汉明出了半圣之后,再重修这里的天地文碑。
一通祷告,碧阳县的童生们就开始献祭诗文。
张出尘看着童生们写的明志诗,平平无奇,不禁怅然若失。
随后,张出尘便拿着毛笔,龙飞凤舞的挥洒起墨汁来。
可谁曾想到,张出尘还未写完,就迎来县丞大人的当头棒喝:
“你若不老老实实的写,待会本县丞定要你屁股开花!”
好吧!你是大人,你说了算!
张出尘心中一阵无语。
随后,他又找来一张白纸,认认真真的写道:
“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
刚一停笔,就有墨香四溢开来。
我尼玛,这鬼地方,居然还有官方认证的字体?
还以为是自己能力不行,没想到居然自己姿势不对!
天呐!起笔闻香?
这究竟是何等惊艳的才华?居然起笔就有闻香的才气!
千年不遇的天才,恐怕也就这种表现了吧!
张出尘正准备提笔写出下一句时,感到自己鼻子痒痒的,伸手一摸,却见鲜红的血液,从鼻子中,汩汩流了出来。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自己也妹去想女人啊,怎么突然就流鼻血了呢?
突然,张出尘脑袋一阵炸疼,他以为是昨天没有休息好,并没有太过在意。
“命如纸薄,应有不屈之心。”
张出尘写完,才气又涨了一大截。
而张出尘的脑袋疼痛得愈加厉害了。
出县之作!小小童生居然写出了出县之作!
大才,真是千年不遇的大才啊!
突然之间,天地为之色变,电闪雷鸣,狂风呼啸,一股滔天巨浪迎面扑来,那神鬼莫测的汹涌波涛,将张出尘浪上一个又一个巅峰。
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此时张出尘只想让这滔的文气为他所用。
张出尘站在巨浪之上,睥睨一切,一副舍我其谁的孤傲之姿。
“大丈夫……”
张出尘刚写完三个字,一口鲜血就喷出来了。
马守道见状,急忙跑过来就要夺走他手中的毛笔,并关心道:
“你不要命了!没有功名护体,你如何经受得住这磅礴的文气灌体?”
张出尘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抬眼望向天空,见那一缕天地文气正在山巅上不停的盘桓着。
“要不你来写?一人半阙,咱们应该是死不了的!”
张出尘说完,就松开右手,毛笔瞬间就被马守道给夺了过去。
“额,这…………”
马守道顿时凌乱在烈阳之下。
此时,马守道苦苦挣扎着。
写了,就是剽窃他人作品;不写,张出尘必死无疑!
还未等马守道搭话,县丞大人便一把抢过毛笔,说道:
“本尊举子出身,多大的文气能抗得住,不若就让本尊代笔,让大家看看本县的天之骄子,是何其的惊艳!”
张出尘与马守道闻言,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服软。
于是,张出尘缓缓开口说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县丞大人刚写完,那诗文的才气又涨了一大截。
鸣府之作!
众人再次被惊艳到。
“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张出尘说完,才气又涨了一大截,直逼贯州之作。
看着县丞大人那贪婪的目光,张出尘顿时一阵后怕。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可不想被别人给暗害了。
于是,张出尘缓缓开口说道:
“乾坤未定,你我皆为牛马!”
县丞大人写完,那诗文的才气居然慢慢黯淡了下去。
最后,只剩浓郁的墨香四散开来。
诗成闻乡!
还以为是一首震惊天下的镇国之作,到最后居然成了一首可圈可点的闻乡之作。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县丞大人像吃了一坨翔一样难受至极。
她横了张出尘一眼,扔下毛笔愤然离去。
张出尘看着沾满了鲜血的双手,以及地上的殷红血迹,他只好将头一歪,就晕倒在马守道怀中。
毕竟,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不晕过去,就有些不太礼貌了!
而那天地文气在吸收了这诗的青烟后,便化作甘霖,飘飘洒洒的落在了这一片土地上。
于是参加祭天仪式的百姓,放下手中的瓜果蔬菜,抬着一帮学子,在绵绵细雨中载歌载舞。
张出尘晕倒之后,便由马守道与玉儿护送回家了
演戏当然要演全套了!
张出尘被带回家之后,又装睡了许久。
直到玉儿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他这才装作很是艰难的睁开眼睛,然后虚弱的撑起身子。
在玉儿无微不至的服侍下,张出尘这顿饭吃得是满心欢喜。
吃完饭后,张出尘摸索着下了床,在玉儿的搀扶下,他便在不大的院子中,慢悠悠的溜达起来。
在张出尘言语的不断挑逗下,玉儿总是羞红着娇嫩的脸颊。
看着她那粉粉嫩嫩,像水蜜桃儿一样的俏脸,张出尘顿时心痒难耐。
他好想抱住玉儿,在她那滴出水的脸蛋上,狠狠啃上几口。
奈何玉儿总是能凭借着灵巧敏捷的身姿,躲过张出尘一次又一次的恶狗扑食。
“公子,你过来抓我呀!”
玉儿站在不远处,挑衅道。
“哟呵,你个小妮子,居然敢戏耍本公子,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张出尘无奈,只能威胁着说道。
“来呀!来呀!快来抓我呀!”
玉儿不理会张出尘的威胁,始终与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咫尺天涯!看似一米,实则却是天涯之遥。
张出尘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可就是碰不到玉儿的衣角。
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只能那样了。
突然,张出尘计上心来。
他故意“啊”的一声,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玉儿见状,急忙跑到张出尘身边,见他睫毛微眨,呼吸匀称。
她狡黠一笑,找来一根狗尾巴草,在张出尘的鼻子上摩挲起来。
张出尘强忍酥酥麻麻的痒,眼睛悄悄裂成一条细缝,见玉儿就蹲在他的身边,心中一喜,暗道:
“小样,哪里逃!”
然而,张出尘的一举一动,却被玉儿尽收眼底。
“逮到你了!”
张出尘突然发难。
然而,在张出尘手臂将要碰到玉儿的一刹那。
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玉儿,一个腾挪跳跃,就让张出尘扑了个空。
“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张出尘气急败坏的说道。
玉儿以为自家公子真的生气了,便乖巧的走回到他的身边。
张出尘见玉儿毫无防备,眉间一喜,他突然用力一抱,却发现自己又抱了个寂寞。
我靠!这小妮子是属猴子的吧!这样都能躲开,这也太他么欺负人了吧!
张出尘感觉到自己的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出尘在心底默默抽泣。
…………
金乌渐渐西坠,在天边留下一抹璀璨夺目的余晖。
袅袅炊烟,在小村落中缓缓升起。
玉儿见时候不早了,便丢下张出尘,径直走向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饭了。
张出尘见机会难得,悄悄跟在身后,准备给她来个突然袭击。
奈何玉儿早就猜到了他那龌龊的心思,她一走进厨房,就将房门给栓上了。
张出尘只能站在厨房外,望门兴叹!
嘿嘿!反正孙猴子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有你的只是有你的!
看来是自己着了相!
这来日方长,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张出尘想通后,那躁动的心,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吃过晚饭后,玉儿就点燃蜡烛,坐在房间里开始纳起了鞋底子。
张出尘看着玉儿那专心致志做事的模样,不忍心去打扰她,便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她穿针引线。
这温馨的一幕,让张出尘浮想联翩,就连他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张出尘都已经想好了。
若是生了个男孩就叫“张云逸”。
若是生了个女孩就叫“张云瑶”。
想着想着,张出尘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虽是好梦,可惜张出尘播了那么久的种,也没见玉儿有任何的反应。
第二日清晨。
玉儿小心翼翼的支起身子起来,准备起床整理家务,却又被迷迷糊糊的张出尘,给无情的拉回了被窝。
玉儿无奈,只得又乖乖躺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院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玉儿这才在张出尘的怀里悠然醒来。
“玉儿,玉儿!你在家吗?”
此时,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急切的在院门外响了起来。
“刘婶,我在呢!”
清醒过来的玉儿,俏脸含羞,急忙挣脱张出尘的怀抱,从床上爬了起来。
玉儿麻利的穿好衣,便匆匆走朝着院门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抱怨道:
“公子也真是的,多早晚了还赖床上,整天没个正形的,羞死人家啦!”
玉儿打开院门,见一堆中年妇女围在了门口。
她们有的拎着鸡蛋,有的抱着老母鸡,有的则提着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刘婶,你们这是?”
玉儿看着这阵仗,心里有些感动。
“张公子昨日昏倒了,我见他身子不太利爽!所以就邀大伙带点特产来给他补补身子!东西虽然不多,但都是我们的一片真心实意,希望玉儿姑娘不要嫌弃则个!”
刘婶拉着玉儿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