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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归隐山林

    张出尘心中尽管充斥着浓浓的不舍之情,可如今他的道心已然破碎不堪。

    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选择归隐一段时间,去修复自己那破碎的道心。

    来不及告别,张出尘就带着玉儿悄然离去。

    时光匆匆,转瞬之间,七八日的光阴已然悄然流逝。

    汉军的平叛征程仍在如火如荼地推进,烽火在远方的天际熊熊燃烧。

    而张出尘脱下面具,在碧阳县附近的小山村寻得了一方宁静天地,购置了一座雅致精巧的小小庭院。

    从自此,他开启了晴耕雨读的悠然生活。

    晴日里,他在田间辛勤劳作,挥洒汗水,感受着土地的质朴与生机。

    雨落时,他静坐屋内,手捧书卷,沉浸在知识的海洋,品味着书中的智慧与乐趣。

    这一日,太阳都爬得老高了,张出尘还紧紧搂着玉儿,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开门!开门!”

    突然,院子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

    张出尘听到吵闹声后,这才从美梦之中悠然醒来。

    他打了一个哈欠,才将自己的大猪蹄子,从玉儿柔软的肚兜里抽了出来。

    还未等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就有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捕头,带领着一队衙役,直接闯进了他的房间。

    我尼玛!

    这是个什么情况?

    张出尘看着威风凛凛的女捕头,顿时吓了一跳。

    “大姐,我本地的!良民一个!”

    张出尘脱口而出。

    女捕头饶有兴致的看了张出尘一眼,便打量起屋内的摆设来。

    张出尘绞尽了脑汁,也想不起原主究竟是犯了何事,竟惹得官府大动干戈,直接上门来抓捕。

    莫非是扫黄扫到自己家里来了?可这没道理啊,跟自己的老婆在家里睡觉,难道这也犯法?要不要这么离谱?

    可除此之外,张出尘愣是想不出任何一条他们上门抓捕自己的理由来!

    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天理吗?

    真的好想报警啊!

    张出尘默默在心里吐槽着。

    “你就是张文君?”

    女捕头拿着他的画像,仔细核对后问道。

    “是,也不是!”

    张出尘弱弱的回答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也不是?给我带走!”

    女捕头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眉嗔目喝断道。

    张出尘见她如此凶猛,不敢再有任何辩解。

    两名衙役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迅速伸出手,如饿虎扑食一般朝张出尘扑来。

    玉儿见状,眼中寒芒一闪,玉手瞬间紧握住暗器,准备将她们一举灭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出尘却迅速伸出手,一把捏住了玉儿那柔软的玉手。

    玉儿只感觉一股轻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瞬间遏制住了她心中涌起的那股冲动。

    她转头看向张出尘,眼中虽仍有不甘,但手中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姑奶奶,你就消停一会儿吧!咱们是来隐居的,不是来大开杀戒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们抓了人之后,总不能立马就把自己给砍了吧?

    这是对是错,总得给自己一个说理的地方吧!

    “官差姐姐,不知在下究竟犯了何事,竟能让您不辞辛劳,亲自登门?”

    张出尘弱弱的问道。

    “犯了何事?哼!”

    女捕头柳眉倒竖,怒目圆睁。

    “你身为本县在册童生,在祭祀天地这般庄重神圣的日子里,竟然置本县万千百姓于不顾,心安理得地躲在家中寻欢作乐!”

    “此等行径,简直是目无王法,肆意妄为到了极点,实在是不可饶恕!”

    女捕头怒不可遏地大声训斥着。

    什么情况?祭祀天地?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趟子事?

    张出尘还未来得及穿上外衣,就被衙役给押上了马车。

    等衙役都走了以后,玉儿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利落地穿好衣服,带上飞刀就跟在了马车后面。

    “官差姐姐?请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张出尘坐在马车上,小心翼翼的问道。

    “闭嘴!到了地方,你自会知道!”

    女捕头怒目圆睁的斥道。

    张出尘自讨了一个没趣,便不再多问,只得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缓缓地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张出尘轻轻撩起车帘,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如蚁群般的人群。

    她们或站或坐,或交谈或张望,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不远处的祭台上,几位身穿华服的中年女子,正在焚香祷告。

    “这难道就是古代祭祀天地的大场面?不得不说,这排场着实气派。若是搁前世,这般宏大的场景,高低得整成旅游胜地!”

    望着眼前的景象,张出尘原本高悬的心终于缓缓落了地,思绪也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池水,一下子泛起层层涟漪,变得活跃起来。

    “误时辰者何人?”

    祭台上,为首的华服女子怒声问道。

    突然,张出尘的屁股,被女捕头轻轻踢了一脚,并提醒道:

    “县丞大人问你话呢!”

    反应过来的张出尘立马跪倒在地,恭敬说道:

    “回大人,草民张文君!”

    “来人啊!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县丞大人厉声命令道。

    张出尘闻言,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这三十大板打下去,屁股还不得被打开花啊?

    即便不会被当场打死,可就凭如今这娇弱无力的身躯,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难道真的无法逃脱厄运,注定在劫难逃了吗?

    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呢?

    正当张出尘思索着要不要表明身份之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突然站出来说道:

    “回大人,这张文君乃学生挚友!是个极其正直的人,只因他前些时日害了一场大病,这才导致他误了时辰!大人若要惩罚,就罚学生吧!”

    苍天有眼!真是苍天有眼啊!

    想不到我张出尘,居然也有这等生死兄弟?

    真是不枉来这一趟啊!

    那日,张出尘于县衙邂逅马守道,二人一见如故,只觉彼此心意相通,不禁惺惺相惜,将对方视为知己。

    在今日这般危难之时,马守道竟毫无惧色,毅然挺身而出,勇敢替自己挨那板子。

    这般重情重义的兄弟,张出尘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此世,认定他了!

    马守道此举,把张出尘感动得一塌糊涂,若不是这里人多眼杂,高低得拉着他,好好哭上一回。

    “所言当真?”

    县丞大人冷声问道。

    “学生愿以文心道宫对天起誓!”

    马守道正气凛然的说道。

    “大哥,别搞!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张出尘急忙抓住了马守道的手。

    县丞大人见马守道信誓旦旦用自己的文心道宫起誓,已是信了三分。

    她沉吟片刻后,说道:

    “碧阳学子马守道,重情重义,乃本县学子之楷模!念张文君是初犯,免去本次责罚,日后若敢再犯,倍以刑责!”

    “学生张文君,谢县丞大人开恩!”

    张出尘闻言,急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能伸能屈,方显大丈夫本色!

    想当年一代兵仙都能忍受胯下之辱,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小脸面,又能值几文几钱?

    县丞大人见张出尘像条哈巴狗儿一般,摇尾乞怜。

    与马守道那仗义执言的不卑不亢形象,简直是有云泥之别,心中对张出尘更是憎恶不已!

    在凝视了张出尘片刻之后,又忧心忡忡的将目光转向远处的高山之中。

    张出尘连续磕了好几个头,也没听到免礼二字,于是便偷偷抬眼看向祭台。

    他见县丞大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回事,而是心事重重的眺望着远方,一时之间,张出尘竟有些进退两难。

    他跪地地上,磕头也不是,不磕头也不是。

    正在纠结的时候,那女捕头又过来踢了张出尘屁股两脚,道:

    “还跪在地上干嘛?赶紧起来帮大人排忧解难!”

    张出尘闻言,如蒙大赦,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随后,张出尘拍干净衣服上的灰尘,慢慢走到马守道身边,恭敬鞠了一躬,道:

    “马兄弟大恩大德,我张出尘这辈子没齿难忘!以后只要有我张出尘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马兄弟!”

    马守道闻言,很是无语,简直快要裂开了。

    自己家财万贯,难道还需要他一个小小的穷酸儒户来怜悯自己?

    况且自己仗义执言,只是将他视为知己而已,并不是为了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

    马守道只是略略的摆了摆手,又面色凝重的将目光望向远方。

    张出尘见马守道不搭理自己,也不再啰嗦。

    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便仔细打量起周围的人群来。

    看着一个个神色严肃,如临大敌,张出尘有些不明所以!

    这阵仗,貌似也不像是在祭祀天地!

    不知不觉中,张出尘便将目光投向了众人眼光的方向——两轮山。

    那山不高,却云雾缭绕,苍翠欲滴,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令人心生畏惧,一股寒意直击心脾,透露出渗人的阴森诡异。

    张出尘急忙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头顶的灼灼烈日,心里这才舒服一点。

    当初,刘美姬手段极其残忍,对一名少男百般折磨,令其生不如死。

    而后,她竟施展邪术,操控那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少男,使其一头撞向天地文碑,生生撞死在了碑前。

    少男含冤而死,最后化成厉鬼,携滔天怨气,将天地文碑中的文气逼走,赶进了两轮山。

    随后,刘美姬就用蛮力,将那天地文碑给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