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抄公这么爽啊,怪不得那些同行动不动都喜欢吟上两首。
华夏古文明之精粹。
在异世界,威力巨大!
半首杀胡令+一首秦风。
便让这数千少年郎,完成了一场蜕变,人嘛,无论何时何地,心态最重要。
而这两首词,运用在战场上,则直击心灵深处,作用于灵魂。
方才萦绕在战场上空的气息。
姜沣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战意的雏形,一支激发了战意雏形的军队,其潜力,或将是无穷大的。
这样的军队,在历史上那都是赫赫有名,载入史册的。
当年,母后燕家人手中,就曾有一支令狄人闻风丧胆的军队,它名——大禹燕翎军。
是如今禁军的前身。
如今,战意雏形再现,这对大禹来说,是一种吉兆,若让姜中启知道了,又该去找燕娇涵炫耀了。
一个崽崽如此优秀!
这要是多生几个……啧啧,这皇帝当的不要太美。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姜沣收回九乌剑,行走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揪心的不行,渐渐红了眼眶。
这一战,他们的伤亡同样不小。
“李七夜,让兄弟们收拾战场,狄人割头筑京观,尸体就地焚烧,我们的人收敛尸身,祭拜过后,火化装坛,命镇远镖局派人带回青城山安葬,重伤的兄弟一并送去青城山休养。”短短一句话,如响鼓重锤,击打在众人心中。
众人齐齐向姜沣磕头纳拜:“秦王殿下仁义,我等拜服。”
姜沣:“……”
内心一阵苦涩,多可爱的一群人啊,其实这些年,大禹军队的日子并不好过,像他们这种私军还好,若是隶属于兵部的军队,尤其是地方军,边疆军,那真是惨不忍睹,大禹军队号称百万,可实际连一半都达不到。
这一次针对北境的战争,几乎调动了大禹大半的精锐。
军队,就腐朽成这样了。
吃空饷,贪污军饷已成一种习惯,每次朝廷拨款,上下官员若不贪污一通,这乌纱帽就白戴了。
“李七夜从今天起,定下一条军规,泛秦王府军,战死者,抚恤一百两,父母家人,皆由秦王府供养。”
“另通告全军,九州商会,青城山皇庄上下,谁要是敢打将士们抚恤金主意,孤诛他九族。”
“秦王威武,誓为殿下死战!”
“秦王威武,誓为殿下死战!”
“秦王威武,誓为殿下死战!”
……
树哨上,姜太白,老眼迸发着异样的亮光,姜沣的表现,让他越看越满意。
“大哥,你有一个好后辈啊!我姜家子孙,有出息了。”
说罢,目光看向南方,眼中杀意逐渐浓烈:“乌神殿,活的不耐烦了,敢拿我姜家的儿孙做局,老夫倒要去问问公羊浩,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哼?”
身影一动,带着青雀,如风一般飘动,行进间,身影朦胧似幻,似一团云雾在树哨间腾挪,连一片松叶都未曾惊动。
姜家祖庙守护者,武道修为不祥。
但似乎,强的可怕!
雪松林外面,广袤的草原上,犬戎揭喘息粗气刚带溃军从密林中逃出来,脚踩柔软青草的刹那,心里长松了一口气,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看着蓝盈盈的天空,劫后余生的喜悦庆幸,涌上心头。
心气一泻千里。
彻底松懈了……
正当此时。
沉重的骑兵奔腾声,又止,犬戎揭惊坐而起,看向远方,眼神中瞳孔逐渐缩小。
一道道坚实的黑铁虚影,在视线中逐渐清晰,犬戎揭慌张爬起,站立不稳,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片刻。
声嘶力竭的高呼:“敌袭……重骑……是铁浮屠……萧寒衣来了,快分开跑!!!”
喊完,撒腿就跑。
刚跑出去没几步,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想挣扎着爬起,可是双腿传来一阵无力感,开始不听使唤了!
人的影,树的名。
萧寒衣之名,在北狄人心中,还是很有份量的,只因‘铁浮屠’三个字。
重骑,在北狄人眼中,就是不可战胜的存在,它神秘,厚重,坚不可破,所过之处,人马俱碎,北狄人的刀剑箭矢连重骑面甲都破不了。
这群铁疙瘩一旦冲锋起来,威力堪比巨石陨落,人一旦被碰着,非死即伤。
在以往的战争中,萧寒衣这支军队所过之处,那尸体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大禹的铁浮屠,装备精良,坐骑更是万中挑一的蛟麟驹,同样位列八麟驹之一,它虽没有素锦火麟驹那般稀有珍贵,可比起凡马,那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高大健硕,耐力惊人,爆发力强悍,皮糙肉厚,是它的特点。
再披上一层铁甲,驮上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屠夫,简直了,天生的绝配。
犬戎揭眼看铁浮屠越来越近,痛苦的闭上双眼,悲从心起,忍不住了落泪:“想我犬戎揭,本是草原上最有文才之人,可惜,时运不济,跟了一个无能主子,一身才学,贱卖于无能之辈,悲哉!痛哉,老天不公呐……”
“希律律!”一声低沉马鸣,携带着铁甲碰撞声,犬戎揭的脑袋,被一只碗口大地马蹄踏过,成了一摊稀泥。
北境草原一代文豪,犬戎揭,卒。
代表作,无。
马过一阵风,萧寒衣一马当先,直奔雪松林,他心系姜沣安危,对这些溃军,提不起任何兴趣。
命令铁浮屠来回碾了两个回合。
青草就被染成了暗红。
碎肉残肢,遍地都是,血腥味冲鼻,铁浮屠进入雪松林不久,引来诸多野兽飞禽,虫蚁等,大快朵颐。
雪松林中,萧寒衣远远看见生龙活虎的姜沣,高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到了盆骨里,喝停坐骑,下马快步走向姜沣。
“末将萧寒衣,拜见秦王殿下。”
姜沣淡笑扶起萧寒衣道:“萧叔,多年不见,您老风采依旧哇!”
萧寒衣很想骂人,硬生生的止住了,可是心里却憋屈的很,想想这段时间的辛酸,萧寒衣阴阳怪气道:“有劳殿下惦记,末将以为,若殿下安稳留在洛都,老萧还能多活几个年头。”
姜沣莞尔,这萧寒衣还和当年一样,脾气耿直的可爱,这是心有怨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