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额头青筋狂跳。
恨不得冲上去,暴揍这货一顿。
地道人深吸一口气道:“七殿下,年轻人莫要张狂,听老夫一句劝,你现在离开,你和阮家的事,我们可以不管。”
“否则,大齐和北狄联手之下,你大禹能抗的住吗?更何况,外面还有一个红鸾尊者,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她是大周上代女帝的亲妹妹,武红衣。”
姜沣心中一沉,如今看来,大周,北狄,大齐四国的尊者都在这里出现了。这
这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阮家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喔……原来如此,可那又如何,孤南下之前,给孤的父皇出了个主意,其实也挺好理解的,就一句话。”
“欲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孤就说,若大齐与北狄联手攻大禹,那我们就放弃九州,化整为零,号召有志之士,一分为三,北上当个游牧民族,北境那么大,多一个姜族部落,貌似也装的下,大周女帝,心胸开阔,多一个姜王,应该也能接受,至于你们大齐,那不好意思了,我们就沿江入海,化身海盗,听说齐国的女人很放的开,不知有没有机会,品尝一下呢!”
洞窟之中,霎时鸦雀无声。
不少人,暗自吞咽口水,看向姜沣的目光,一阵凌乱恶寒,大禹七皇子,是真他么的疯啊,若事情真发展到这一步,别说九州了,整个四国,都会陷入乱战。
这国家与国家的联盟,就是有足够的利益交换,也会藏有私心,姜沣就赌他们不敢拿国内的稳定,做赌注。
地道人再次发问道:“七殿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姜沣咧嘴一笑,指着身旁的阮岳道:“你们和阮家的交易,应该差不多完了吧,要孤离开也可以,不过这只狗,孤得抓回去。”
阮岳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慕容菩萨和地道人对视一眼,地道人一掌拍在阮岳后背上,阮岳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啧啧,老牛鼻子下手挺狠呐!”
“好了,阮家的事情完了,该进行下一步交易了。”姜沣说着,悠悠看向二人。
“孤很好奇,你们三位大尊者,为何会和一个阮家合作,你们又是掩人耳目,又是引开炎蟒的,难道就是为了那朵花吗?”
“呵呵,看来是孤错了,最初我以为,针对我大禹的这个局是阮家拉上你们两家设的,如今看来,阮家在你们这,应该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大禹七皇子,你话太多了。”慕容菩萨冷声喝斥,一双死鱼眼死死盯着姜沣。
姜沣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耸了耸肩又道:“那就到这吧,你们三位的事情孤不管,孤带着孤的东西和人离开。”
“你们谁是大禹的人,跟孤走,孤可以保你们一命。”
人群中,有几个武夫刚动,慕容菩萨伸手成爪,数道凌厉的气机,突然发动,顷刻间,洞穿了数人心脏。
慕容菩萨冷冷的看着姜沣:“你可以离开,他们不行,大禹七皇子,好自为之,武夫的世界,皇权管不到。”
姜沣咧嘴一笑,看了一眼慕容菩萨,咧嘴拱手:“谢谢嗷,尊者的教诲孤记下了,你们继续,来几个人帮孤把东西弄出去之后,孤就离开,你们继续。”
地道人一挥手,几个武夫帮姜沣弄起阮岳,还有小推车,一起离开了洞窟。
姜沣坐在一艘小船,用绳子绑住阮岳,调整好风帆,缓缓离开火神岛区域。
看着逐渐远去的火神岛,姜沣脸色阴沉,心思复杂。
原本以为,针对大禹的这场行动是大齐和北狄,还有阮家联手发起的。
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三位尊者。
他们的目的,具体是什么,姜沣不知道,但肯定跟那朵‘血灵花’有关系。
阮家不过只是个参与者罢了,而北狄派使臣出使大禹,提出和亲,乃至开启燕州之战,这些应该只是阮家的好处。
大齐,从始至终,根本就没下场的想法,是北狄人在虚张声势。
姜沣离开后,慕容菩萨和地道人对视片刻,地道人感慨一声道:“姜老鬼,有个好后人啊!”
“若不是打不过这老鬼,老道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混蛋!”
“区区凡人而已,量他也不敢将此事透露出去,些许权势,就能让这些人迷花了眼,蝼蚁罢了。”
“这些人手脚太慢,老道还是自己动手吧!”地道人说完,一挥拂尘,万千银丝飞舞,顷刻间杀光了洞中武夫。
从此以后,火神岛上的发生的一切。
天底下,只有四人知道。
飘出去很远的姜沣,身子一软,额头上冷汗直流,方才的一切,真是惊险刺激啊!
姜沣看似占据优势,言辞凿凿,其实他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
在这些尊者的眼里,国家乱不乱,关他们屁事,他真正的底气还是来自于姜氏血脉这层身份。
他在赌,赌姜家有抗衡尊者的底牌。
天下四大尊者,代表了三个国家,而他们也长期待在各自的国度,姜沣不相信,姜家没有尊者存在。
要不然这几百年传承,也太废了点。
姜沣赌对了。
在海面上漂了不知多久,昏昏沉沉四五天,船上的水喝完了,食物也没了,滴水未进,又饿又渴的,而且姜沣似乎是迷路了。
他只记得,来的方向是西南方向,可是海上的风向多变,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就在姜沣饿的快要晕过去之后。
一艘战船,发现了他们。
这艘战船正是广穆王麾下的。
回到云州,休养三天后,姜沣又开始活蹦乱跳的,天天去审问阮岳。
更是亲自下手,好好招待这厮。
手段之狠辣,看的宁青玄这个武夫,脑子嗡嗡的。
不到半天时间,阮岳基本上就没人样了,姜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擦了擦手从地牢里出来,对一名狻猊卫吩咐道:“打断他的四肢,割了他的舌头,剃光他的头发,划花他的脸,白天把他扔到豫州上元城街上去乞讨,晚上再找些乞丐好好招待他,让他能看到阮家大门,却回不了家,另外,找人看着,别让他死了。”
这名狻猊卫心中一凛。
“是。”
宁青玄微微皱眉:“这会不会太狠了。”
姜沣淡淡道:“你要是看见阮岳害死了多少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说完,抬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