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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和离

    方知意突地轻笑,声音坚定异常,“我方知意,并非懦弱之人,因毁了名节,就要靠隐匿在这段婚事中苟且偷生,以致让你觉得可任意羞辱!”

    她深呼一口气,淡淡出声:“我们和离吧。”

    蒋士诚仅是惊讶一瞬,并未将此话当真,“知意,今日是大哥大喜之日,怎能说此晦气之言?”

    方知意:“喜上加喜罢了,何来晦气之说?”

    她想起商量此事时,母亲和大哥都建议她,若桃娘中计,在今日上门,就一鼓作气,提出和离,免得夜长梦多。

    她起初并未同意,觉得大哥的大喜之日,说这些实在不好。

    在旁玩耍的方悦安默默听了,却在心里说:【哎呀,大姐姐,有我在,就百无禁忌,放你的心吧。】

    【摆脱烂人烂事,可使家宅兴旺,是日子顺遂,要发大财的征兆,同样是喜事,怎会不好。】

    方知意侧头唤着香蕊,“去拿笔墨来!”模样决绝,看向众人,“蒋家无族人,我方家在京族人,仅二房而已,不请也罢,所以还望各位贵客,为知意做个见证。”

    至此,蒋士诚终于相信,方知意是认真的,赶忙劝说:

    “知意,你别如此任性,只顾你自己。我们若是和离,日后你妹妹们的婚事就艰难了!”

    他一副为方知意考虑的样子。

    他走了大运才攀上的富贵,怎能轻易放手?

    方知意唇角挂着冷笑,睨着蒋士诚,“我若不这样做,有你们这样的人家,如毒蛇般暗盘于四周,不时行龌龊之事,别说妹妹们的婚事,最后我们一家的日子,都会艰难。”

    人群中,立刻有人喊出赞同之声。

    蒋士诚慌乱朝发出声音的各处看去,突然扫到凌年知府任松。

    他站在门口的大红灯笼下,一脸严肃,颇为显眼。

    任松嘴型动了动:速战速决,否则……

    他摇了摇头。

    蒋士诚窒住的呼吸,瞬间通畅,还好,上官没有放弃他。

    对,速战速决,让方知意拿着和离书,赶紧走,就不至于大家对他印象更差。

    不然,方知意说出的事越多,他就越无法收场。

    反正,现在的方家对他来说,如同鸡肋,占不到什么便宜,还被方家母女苛待,丢掉也好。

    只要他努力讨好任松,实在的好处,定比从侯府得来的要多。

    没准,等此事风头一过,任松还能将女儿嫁给他。

    方才敬酒之时,任松曾低声对他说:“若你还没娶妻就好了。”

    想到此,蒋士诚没再拒绝。

    可等方知意写好和离书,见上面写着带回全部嫁妆时,蒋士诚瞬间恼了。

    不等发作,他听到任松的一声轻咳,看过去,见其冲他摇头。

    蒋士诚用力微微攥皱了纸张,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写上名字,按上手印。

    不远处的桃娘见此,精神振奋。

    她垂下头,将上扬的嘴角隐在黑暗之中。

    公布两人正式和离后,方知意带人回府,看热闹的众人才恍然回神,想起自己是要回家的,低声谈论着,向各家马车走去,先后离开。

    蒋士诚也赶紧拉起桃娘,夺过孩子,拽着她怒气冲冲离去。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任松背着手,走到路边依旧没有离去的马车旁,轻叩窗边两下,轻“嘶”一声,笑道:

    “我好像猜出来,王爷要做什么了。可此等惊世骇俗之事,若陛下知晓,怕是要阻拦。你当给我些封口费才是。”

    前两日,他又收到贺川让人送来的新命令,说蒋士诚若有与其夫人和离的势头,在不暴露用意的情况下,尽力促成此事,让其离开侯府。

    他本还满脑袋疑惑,但看到方家大姑娘时,想起贺川回京途中,救了对方一事,突然有了答案。

    贺川却未搭腔,只道:“你还当继续赏识他。”

    任松忍不住吐槽:“他人不行,才学也让人怀疑是怎么考上的,你非让我赏识他,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做得是不是太假了。”

    贺川神色稍变,“你说你怀疑他的学问?”

    任松仔细想了想,“总之,不像一个进士该有的水平。”

    贺川静默片刻,“那你促使他张狂的同时,也尽可能让他多在人前展示学问。”

    任松笑呵呵的,“没问题呀。”

    他正想着,再继续最初的话题,近在咫尺的马车却突然一动,冲了出去,险些将他带倒在地。

    “什么人呐!”任松瞪了眼奔入夜色的马车屁股,扇着身前的尘土。

    另一边,蒋士诚拉着人,一路阴沉不语。

    桃娘多次试图解释,都被蒋士诚的眼神吓了回去。

    中途去了家夜间开门的医馆,蒋士诚让郎中给孩子诊病拿药后,回了租住的宅子。

    桃娘将孩子交给嬷嬷,让丫鬟去煎药后,走入主屋,关上了门。

    她垂着头,小心走近蒋士诚,“对不起,诚哥。我真不知,会变成这样。”

    “丫丫生病,我与两个下人,在这附近寻了良久,也未找到开门的医馆,实在心急。”

    “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谁都认不全路,怕找不回来,不敢随意远走。”

    蒋士诚猛地回身,怒喝一声:“不敢远走,你却抱着孩子,去了永定侯府!!!”

    一日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

    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桃娘身子一抖。

    外室身份暴露后,受人议论的耻辱感袭上心头,加上近日累积的怨恨,让她失控。

    “我还要问你!方知意方才说,你纳个丫鬟做妾,是怎么回事?!”

    “为何没有告诉我?”她一步步逼近蒋士诚,“是不敢吗?蒋士诚,我都给你生了孩子,却连做妾都是奢求!”

    说到最后,神情愤恨,声音都有些发哑。

    “你明明说,我是你此生最爱!”她轻呼一口气,抬头向上看着,眼泪簌簌滴落,喉间滑动,“只因你母亲不愿,我就一直在做外室!”

    她故意重重咬着最后两个字。

    “谁知他方家今日办喜宴,你根本没与我说过!”桃娘眼中重聚锐意,一错不错盯着蒋士诚,“可我为了丫丫,只能忍受屈辱,硬着头皮,上门去找你。管家不停追问,我无奈只能什么都说了,不然要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吗?!”

    桃娘厉声质问。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落在桃娘脸上。

    桃娘几步踉跄,栽跌到地上,不可思议看着蒋士诚。

    蒋士诚双目猩红,隐隐泛泪,“到现在,还骗我?你知不知道,签过和离书后,方知意对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