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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人怎能龌龊到如此地步!

    议论声持续了一会,才渐渐变小。

    赵管家已走到方知意身侧,讲完刚刚发生的事后,退到了一旁。

    方知意的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

    她盯着桃娘,声音颤抖,“所以,你才是蒋士诚的外室,之前那番说辞,不过是在骗我!”

    桃娘来不及继续疑惑思索,从思绪中抽回神,咬唇轻轻点头,一副欲要落泪的委屈模样。

    方知意陡然上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嘶声怒道:“人怎能龌龊到如此地步!”

    泪水当即滑落。

    桃娘膝盖重重挪动了两下,才稳住身子。

    面颊瞬间袭来的胀痛,膝盖被石子硌出的钻心痛意,让她忍不住闭了闭眼。

    今日她来,已做好与蒋家鱼死网破的准备。

    这最后一搏,好了,蒋士诚会迫于压力,念及旧情,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最坏,惹怒蒋士诚,被其厌弃,却能让众人知晓她和女儿的存在,让蒋士诚碍于名声,也不会轻易将她们母女丢弃。

    只要得到她希望的结果,无论今日受何屈辱,她都是赚的。

    方知意嘲讽轻笑,随即嘶声诘问:

    “他从未向我提过你,不存在我不同意他要纳你为妾一事。所以到底为何,让你们如此羞辱我?!”

    桃娘微垂着头。

    当然不能告诉众人,她是故意要折辱方知意的。

    谁都不知,那时她使唤丫鬟一样使唤方知意时,有多痛快。

    四周含有愤慨的议论声,陡然变大,猜测纷纷,不少人都怀疑是桃娘这个外室撺掇的,不留情面地辱骂起来。

    桃娘听此,面色微变,为转移话头,她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力捏了一把孩子。

    孩子顿时大哭起来。

    桃娘连忙哭求,“夫人,先找郎中来,好不好?我求求您了。我们的恩怨,与孩子无关啊!”

    她颤声乞求,做出一副好母亲的模样,试图博取在场做母亲之人的同情。

    同时也在借此掩饰真正来意,想让所有人以为,她是因孩子突然发病,被逼无奈,才上门来找蒋士诚的,而不是选在人家大喜之日,故意为之,以此让众人对她的恶意少些。

    方知意知晓很多内情,猜测孩子恰巧今日生病,与桃娘这个母亲脱不了关系,那么孩子母亲定有分寸,不会让孩子有危险。

    可哭声扰人,有些干扰在场众人。

    方知意回头,给了身后嬷嬷一个眼神。

    嬷嬷走到桃娘身前,伸手示意桃娘,“府中有府医,可为她诊看。”

    桃娘却不撒手,大叫着躲开,“你们要做什么?别伤害她,别抢我的孩子!”

    她将孩子死死抱在怀中,躲离嬷嬷伸手的方向。

    孩子是她的护身符,她怎敢松手。

    万一方知意再打她怎么办?

    打她?

    桃娘反应过来些什么,晃着孩子轻哄的同时,不安地想着。

    说起来,今日的方知意,让她有些陌生。

    无论是之前在蒋士诚口中得知的,还是她生产前后,亲身相处所得,都认为,方知意是个性子柔和,极能忍耐屈辱的人。

    前几日与方知意的相处,也让她看到,方知意遇大事时,只知哭泣,没个主意,就算背靠侯府,依旧唯唯诺诺,顾虑颇多,连个爬床丫鬟都不敢处置。

    可现在,方知意通身的气场凌厉,毫不露怯,还动手打她。

    桃娘陷入不安的思考中,完全没注意四周不利她的低语声:

    “人家嬷嬷的手,离得老远,都没碰到孩子,她叫唤什么?好像谁要害她似的。”

    “我看她根本不着急。”

    “是啊,一声声说着急给孩子瞧病,人家说要给孩子瞧,她又不松手。”

    ……

    在场之人的眼睛雪亮,也并未被这哭声扰散。

    方知意便示意嬷嬷回来,又侧头吩咐一声:“去将姑爷叫出来。”

    还在房间与蒋莲争吵的蒋士诚,听到有丫鬟来找,一把拉开门,欲将怒火发作在丫鬟身上,却听丫鬟道:

    “门外有个抱着孩子的女子,说是姑爷的外室,小姐请姑爷出门辨认。”

    此言如五雷轰顶,蒋士诚软着腿,向外跑去。

    来到门口,他拨开人群,只见外面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围圈中心是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的桃娘,以及她两步之外,冷脸回头看着自己的方知意。

    桃娘一直死死盯着门口,一见蒋士诚的身影,便开口大喊:“诚哥,孩子病了,我没寻到开门的医馆,又人生地不熟,只能过来找你。”

    话落,她又偷偷掐了把孩子。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顿时传开。

    蒋士诚听着哭声,心中没有疼惜,反而有些烦乱。

    蒋母的事刚发生,接下来又是这么一场生死局,他如何能平静。

    再者,他与桃娘从小一块长大,隐隐能猜出,桃娘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可他想不通,桃娘怎就这样着急要那个身份,哪怕暴露不光彩的外室身份,也要逼他一把。

    难道,是他纳春棠的事情传开,给桃娘知道了?

    蒋士诚感受着四周的压迫,扫了眼围在门口的众人,觉得有些眩晕。

    他步子缓慢,带着乞求般,艰难出声:“知意,有什么事,我们回府说吧。孩子病了,当赶紧找郎中看看。”

    方知意声音冷淡,“今日是大哥的喜事,此等肮脏事,怎可带回府中?”

    “再者,这是蒋家的事,而非方家的,带回方家是何道理?”

    蒋士诚一时哑口无言。

    他下意识扫向四周,看着众人鄙夷的神色,心慌神乱。

    他知道阻止不了方知意,硬着头皮对看热闹的人扬声:“已经晚了,各位宾客请回吧。”

    话落,谁也没动,根本无人理他。

    方知意平静开口:“蒋士诚,我们都是他人恶毒之计的受害者,但我方家没有逼你娶我,是你上门赌咒发誓求娶的。之后我嫁过去,侍奉婆母,贴补嫁妆,尽心尽力处理家中大小事务。”

    “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恨我,蒋家其他人为何这样恨我,以致你们联合起来,逼我骗我,让我去照顾一个外室将近两月!”

    声音压过了婴孩的低声啼哭。

    方知意艰难吞咽了下,哽咽着,“这样做,可让你们肮脏卑劣的内心,得到片刻畅快满足?”

    眼泪潸然掉落,“你既已有外室,又为何住进我家仅几日,就要了中院一个丫鬟,纳为妾室?!究竟为何,要一次次用低劣的方式,折辱我?”

    在场之人,鸦雀无声,还有些夫人小姐,已听得眼眶泛红。

    围圈之外,已上了马车的贺川,正扭动着手上扳指,低垂的睫羽下面,是一片烛火透不过的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