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这下他应该能看出,君莫其实是个女的吧?”
安云溪:“君河都挑明了,袁伽宇眼再瞎也该相信了。”
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向袁伽宇的反应。
毕竟他一直当君莫是兄弟,却没想到有一天,兄弟变成了女人。
袁伽宇疑惑的目光在君莫和君河那小子之间来回扫视了一翻,随即,他眯了眯眼,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
“君莫,你为了骗我,居然让这小子喊你娘?你当真是疯了!”
肃王:……
安云溪:……
君莫无奈叹气,她开口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毕竟从小的时候开始,我就是以男孩子的身份与你相处。袁伽宇,就当我死了,行吗?”
“不行!”袁伽宇怒瞪着她,道:“若你真的死了,我必会厚葬你一场,可你没死,还偏要说自己是女人,你……”
袁伽宇话音未落,君莫抬手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袁伽宇满脸震惊,道:“你干什么?”
君莫:“看不到吗,我在向你证明我是女人。”
袁伽宇立马道:“住手。”
可惜君莫哪肯听他的,她解开衣襟处的衣扣后,便一把要将胸前衣裳撕开。
袁伽宇吓得立马握住她的手。
袁伽宇冲着身后那群属下吼道:“都愣着做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袁伽宇那群属下也是傻眼了,第一次,他们抓人抓出这样的事情。
几个属下见袁伽宇脸色铁青,立马退下。
出去前,还不忘将君河那小子也带了下去。
安云溪此时也被肃王给捂住了眼,安云溪无奈道:“君莫要脱衣裳,你捂我的眼干嘛,该捂也是捂你自己的眼啊。”
肃王:“放心,本王早已经闭眼了。”
安云溪:……
你男德标准倒是挺高啊。
此时君莫目光看向袁伽宇,而袁伽宇对上他的眼,更加气急败坏。
“方才那么多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向你证明我是女人。”
论执着,君莫并不比袁伽宇差到哪里,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一个找一个躲了。
袁伽宇叹了口气,他看向君莫那张脸,君莫从小生得好,一双眼偏圆,脸型也好看,下巴清秀,也这是从小他被人说娘的原因。
就是因为他看起来娘气,所以小时候早被人欺负。
袁伽宇看不过去,就出面保护她。
可袁伽宇仍然想不通。
袁伽宇:“你虽然生得娘气,可我小时候与你一起尿过尿。我偷偷看过,你明明有……”
袁伽宇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倒先脸红了。
君莫皱眉:“有什么?”
袁伽宇垂眸,吞吞吐吐道:“男人那物。”
“哦,”君莫一脸平静道:“小时候和你一起尿尿的是我双生哥哥。”
“什么?”
袁伽宇抬眸,一双眼眸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君莫道:“我双生哥哥,五岁时便没了,我娘只生了我们俩,因我是女子,被养在深闺之中,我哥死后,我娘担心自己地位不保,便让我冒充我哥。”
袁伽宇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
“可是,君府里明明还有一位君小姐,那位君小姐据说才是你的双生妹妹,我前一阵子还见过她……”
君莫道:“那是我母亲从她娘家那边寻来的亲族孩子,因与我长得有几分相似,我顶替了我死去的兄长,而她则顶替了我的位置。”
君莫平静地看着袁伽宇,她知道,袁伽宇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君莫继续道:“再加上我从小被母亲关在闺中不许见人,除了亲近之人外,无人知晓此事。”
“我从小性子就野,无数次想要从闺阁中逃出来,有好几次,我真的逃出来,却被母亲抓住狠狠罚了。”
“后来我哥死了,我去顶替我哥,如果我模仿得不像,仍然也要被罚。”
提起那段日子,君莫眼底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你知道吗,我从未做过一天真正的自已。”
“做为一个女人,坦荡的活在天地之间,这种想法于别人明明是很简单的要求,于我却是很难,伽宇,你若真当我是兄弟,就当从未认识过我,好吗?”
君莫几乎是哀求地看着袁伽宇,袁伽宇在她这般注视之下,心底那股怒火总算是消失了许多。
“君莫,原来你从小骗我到大。”
“伽宇,抱歉,我并不想骗你。”
袁伽宇闭了闭眼,他现在暂时还没法从兄弟变成女人的事实里缓过神来。
“娘,你没事吧。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屋外传来君河的叫声,君莫听后,面上浮出一丝担忧。
“伽宇,能放开君河吗?”
“君河?”
袁伽宇重复了一遍君莫的话,随后仿佛想起什么一般。
“他随你姓,他叫你阿娘,他真是你生的孩子?”
袁伽宇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君莫,他道:“你真生了孩子?孩子的生父是谁?是不是土匪,是不是?”
他可以接受君莫由男人变成女人,可他不能接受君莫这般糟蹋自己。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她时,她便与阿坝山那些土匪在一起。
也许其中一个,便是她的男人,也是这个孩子的爹。
她为何要生下流着卑贱血液的野种?
君莫脸色一变,提起孩子的生父,她心底一阵巨痛。
她脸上的神色逃不过袁伽宇一双如鹰般的眼眸,袁伽宇几乎想也没想,提刀便要冲出去。
君莫一把拉住他,道:“你做什么?”
袁伽宇:“杀死这野种,再杀了整个阿坝山的土匪。”
君莫:“不要。”
袁伽宇又如何肯听君莫的话,他一把甩开君莫,就要冲了出去。
若真放他出去,君河只怕性命不保。
情急之下,君莫抬起手,狠狠扇向袁伽宇的脸。
啪!
一巴掌,彻底将袁伽宇打得偏了脸。
在角落里的安云溪和肃王两人,也不由为君莫捏了一把汗。
袁伽宇现在可是整个锦衣卫高高在上的人,敢打他的脸,怕是嫌命长。
果然,袁伽宇再抬眸,一双眼眸已经变得猩红。
袁伽宇满脸不敢置信:“你打我?就为了那个卑贱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