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楼在宫门外焦急的等着,他已经递了消息进去, 希望二姐能快些看到消息。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有一道身影从宫门里出现。
“三弟。”
“二姐!”
郑西楼看见二姐郑宝珠那一刻,心底的慌乱总算是褪去了几分。
郑宝珠:“我正在陪公主下棋呢,家里出了什么事,你何必非要这个时候来找我。”
“二姐,母亲让芳菲去祖母房里陪睡,今日个祖母屋里刚死了一个丫鬟……”
郑宝珠打断了郑西楼的话,“就这点小事?”
郑西楼一愣。
“二姐,你不怕四妹出事吗?”
“能出什么事?不就是陪祖母睡个觉吗!”郑宝珠满脸写着不耐烦,她训斥弟弟道:“你知道我每日伺候公主有多累吗,这么点小事也跑来找我,我看你是越大越傻。”
郑西楼焦急道:“二姐,祖母她现在不一样了,她……”
“她再怎么不一样,也是我们的祖母。她能对四妹怎么样,行了,你就让芳菲今晚跟祖母睡上一夜。”
“公主那还有事,我先走了。”
郑宝珠转身便要走,郑西楼一把将她拦住。
“二姐,那如果我说,母亲与管家有染呢?”
郑宝珠皱了皱眉头,道:“你别胡说,我们母亲疯了才跟一个下人有染,行了,三弟,别闹了。”
郑宝珠说完便走了,留郑西楼在原地。
郑西楼脑子里有片刻空白,随即他立马转身,朝着大街上跑去。
郑西楼一路跌跌撞撞,也不知道就撞到哪了,突然就被人拎住了衣襟。
“臭小子,你撞到本大爷了知道吗?”
郑西楼抬眸,对上一张男人凶神恶煞的眼神。
郑西楼:“抱歉,我有急事。”
“急事是吧,行,你从本大爷的胯下过去,本大爷就原谅你这一次,否则不然,本大爷揍死你。”
郑西楼挣扎推开男人,可惜力气相比成年男子还是太小了,他嘶吼道:“放开我,放开!”
男人却抓住他不放,叫嚣道:“臭小子,老子说过了,要想老子放开你,从老子胯下过去,来啊,哈哈哈哈!”
男人紧扭着郑西楼的手臂不放,四周全是围观的人群,大家对着眼前这一幕指指点点。
有看热闹的,有跟着笑的……
郑西楼一双眼眸恨得通红,他现在若是不回去,只怕今晚,妹妹凶多吉少了。
“放开,你放开我!”
少年努力挣脱男人的桎梏,为了摆脱开来,他疯了一般转身咬住男人的手臂,男人吃痛,抬起手掌便要揍他。
眼看着那拳头便要落下,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拦住了。
男人回头,便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眸。
魏井一脚踹向男人,道:“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小孩,你算什么玩意儿!”
郑西楼听见魏井的声音,猛地抬眸,当他看见魏井身后的安云溪时,惊喜出声道:“肃王妃!”
安云溪朝他点头,道:“抱歉,有点事耽误了,我来晚了。”
郑西楼下意识道:“不晚不晚。”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肃王妃,你知道我妹妹今晚要出事吗?”
安云溪:“对,有些事情我能算出来,长话短说,咱们现在就得去郑府了。”
安云溪说罢,拉着郑西楼便走。
临走前,她看了一眼方才欺负郑西楼的男人,道:“你喜欢人家钻你的胯下?”
男人被她的眼神里的冰冷给震惊到了,不过再怎么样,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
他大声喊道:“对,老子就喜欢,怎么样,你们一个个都别想走,老子这条道上还有其他兄弟……”
话音未落,安云溪对着他直接甩出一张符纸。
安云溪:“你如此下流,这样倒霉符正好合适你,你的那些兄弟,但凡接触你的人,十有八九也沾上霉运。”
那张符纸落到了男人身上,男人立马不屑的拍掉。
男人骂道:“呸,就凭这玩意,也敢吓唬本大爷。”
安云溪不再多言,道:“魏井,接下来交给你了。”
魏井:“王妃放心,你先带着郑少爷离开吧。”
安云溪牵着郑西楼的手,刚走几步,后面魏井也忍不住了,抡起拳头便砸向男人。
男人显然也是混不吝一个,他抬手便想反抗,可偏偏却不是魏井的对手。
魏井下便将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男人很快被打倒在地,他痛苦地骂道:“好小子,你有种别走,六子,麻子,你们俩死哪去了,快来啊!”
随着男人这一声高喊,人群后面跑来两个高壮的汉子。
两个汉子便是男人喊的六子和麻子了,两人一靠近男人,突然不知怎么地,脚底一打滑,纷纷摔倒。
六子和麻子叠罗汉似地摔倒在男人身上。
男人一阵痛叫,“他妈的,你们要压死老子!”
六子惊呼道:“糟了,我手里的刀呢?”
原来刚才着急跑来,摔倒的时候,六子手里的刀飞出去了。
六子慌忙找原本在手里却不见的了刀,麻子正急着爬起身,被他们俩压住的男人躺地上还没法动弹。
只听见咻的一声,接着最底下的男人惨痛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
六子和麻子瞪眼一看,傻眼了,方才飞出去的刀,正好砸落在地,刺穿了男人的掌心。
男人痛叫出声,那叫一个惨,就连围观群众也不由纷纷摇头。
魏井冷笑一声,道:“咱们家王妃的符可灵着呢,你们呢,就好好享受吧。”
魏井扔下这句话便走了,只剩下三个男人傻眼了。
这次,他们当真是……踢到铁板了?
男人骂骂咧咧道:“老子不信邪,你们俩别傻站着了,快点扶老子去医馆。”
六子和麻子忙将男人一把拉起,却只听见咔嚓一声,男人的手给拉骨折了。
男人:……
六子和麻子吓得连连后退两步。
六子:“看来方才肃王妃说得没错,大哥,别怪兄弟无情义,实在是霉运这东西兄弟也惹不起。”
麻子:“是啊,大哥咱们走了,你什么时候不倒霉了,咱们什么时候还是兄弟。”
两人说完,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
男人气得原地跺脚,只听见咔嚓一声,好家伙,脚也骨折了。
男人痛得当场晕倒在地,却没人一个人敢上前去扶。
开玩笑,这人倒霉成这样,谁敢碰他啊。
郑府门前。
郑西楼拉着安云溪好不容易回到了郑府,却被四个壮丁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