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听得满是钦佩。
她这两位弟子啊,大弟子温婉,小弟子活泼。本以为叶长歌常年跟琴襄待在一起,能够学得大家闺秀一点,没想到竟然丝毫没被改变。
再说长歌这性子,跟年轻时候的掌门也不太像啊。
四长老笑了,不过当着一众弟子和这么多具尸体的面,他不能够笑得太放肆,只靠近了一下身侧的三长老,低声道:“你说,这孩子随谁啊?”
三长老:“反正不随掌门。”
叶鹤之年轻那会儿虽然也有顽皮的时候,可绝对没有长歌嚣张活泼。
三长老四长老跟着叶鹤之多年,对其为人还是了解的。
大长老插了一句嘴:“说不定随娘。”
五长老:“那咱们的掌门夫人得是多伶牙俐齿啊……”
虽说他们待在天元宗很多年了,天元宗也有一位人人皆知的掌门千金,但是说到底,跟叶鹤之亲近的几位长老其实都没有见过叶长歌的亲生母亲是何模样,便也不知晓其性情如何。
知道叶鹤之有了女儿,也是某一次他游历归来。
大家见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婴分外好奇,缠着叶鹤之问了老半天,也只从叶鹤之嘴里得知女婴是他的孩子,却一点没有问出关于叶长歌母亲的来历。
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有的时候也会好奇叶长歌的亲生母亲,可是每一次都没能够得到回答。
久而久之,天元宗背地里就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是掌门夫人是掌门心里一辈子的痛。
渐渐地,大家对掌门夫人的好奇心也就没了。
毕竟,大家都没有往人家心口捅刀子的喜好。
叶鹤之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底,没有多言。
徐夫人冷笑一声,道:“姑娘好口才!”
叶长歌同样冷笑,想想他们在客栈真气尽失,想想闻师兄被弄走,还有她小师弟被抱回来时的满身血,她对待潘徐两家便更没好脸色了。
“不是我口才好,是你潘徐两家不占理,如果不是我们命大,不是我闻师兄跟小师弟吉人自有天相,只怕今日被抬着上山的,就不是你们潘徐两家三百修行者的尸体,而是我闻师兄跟小师弟,或者是我和我师兄师姐的尸体了。”
不管怎么说,潘徐两家都不占理。
是他们害人在先,即便叶长歌一行人把人全杀了,传出去照样不会影响到天元宗的数千年声名。
徐赦忽然上前,冲着叶鹤之和几位长老鞠了一躬:“见过掌门,见过几位长老,小人徐赦,是徐家家仆,请几位容我说几句话。”
行完礼,徐赦站起身子,抬头挺胸继续道:“潘家与徐家抓闻清辞是源于私人恩怨,想来你们也清楚,当年,我徐家家主与潘家家主命丧闻城子手里,我们之所以设下陷阱,目的也只是想要抓住闻清辞,为两家死去的家主报仇。至于徐涟,他不听家主吩咐,意图谋害叶姑娘一行人,那是徐涟该死,但我徐家的徐怖徐先生和剩下两百修行者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