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与潘夫人对视一眼,各自望了一眼满地的尸体,面带怒意。
她们两家这次可谓是损失惨重。
像徐涟,徐怖,以及潘佪这种几十年才能够出来的修行者,两家都是花费了很多人力物力精心培养出来的。
结果,却被天元宗这些年轻弟子给干掉了。
这口气,她们哪里咽得下?
至于徐家的人瞒着潘家先行动的事情,如果成功了,两家或许还会厮打起来。
可关键在于,这件事情没有成功,自然也就没了追究的必要。
徐夫人端详着阿厌,冷笑道:“想来这位,就是把你们天元宗闹得不得安宁的那位吧?”
叶长歌对前来找麻烦的着实没有半点好感,因此,对待这位年少守寡的长辈,她也懒得摆出尊敬姿态,道:“这位是我的小师弟,也是差点被你们徐家和潘家杀了的人!”
发难?
潘徐两家还真是好意思!
他们下山置办年货,途中连一个人也没有得罪,跟潘徐两家更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些年来,大家也都相安无事。
偏偏,潘徐两家非要搞事情。
潘夫人身边有一青年男子,正是潘夫人的弟弟奚文诃,想到自家姐姐就是因为闻城子的缘故守寡多年,望着闻清辞的眼神恨不得将其杀了。
阿厌手臂一伸,将被针对的闻清辞护在身后。
奚文诃:“……”
徐夫人身边也站着一位青年男子。
那是徐家的家奴徐赦,也是极有修行天赋的人。
其实力虽然没办法跟徐怖相比,却跟徐涟不分伯仲,在徐夫人面前也颇为得脸,听了叶长歌的话,他道:“叶姑娘,你倒说说,究竟是谁杀了谁?”
叶长歌才不怕对方,想她平时也是骄纵嚣张惯了的,这脾气一上来,更是遇强则强,更别说道理还在天元宗这边了。
“说就说,我们一行人下山置办年货,想要热热闹闹的过个年,结果被你徐家在客栈算计,害得我师兄师弟们真气尽失,还身受重伤,差点死在你徐家的家奴手里。这笔账,天元宗还没找你们徐家清算,你们倒先找上门来了!再说徐涟跟徐怖的死,还有你潘家家奴的死,说到底也是你们先动坏心,现在好了,你们这些家奴死绝了,你们却把尸体抬到我天元宗闹事,怎么,这是想让我天元宗不仅管杀,还要管火化吗?”
“……”
琴襄忍俊不禁。
长歌师妹这张嘴,关键时刻还是挺有用的。
这一句一句的,能气死个人。
元斐本来准备了不少说辞,眼下见叶长歌火力全开,倒是省了动嘴皮子的功夫,乐得看戏。
原本脸色严肃的方必清听到这里,也被逗笑了。
他们这位长歌师妹啊,平时怼人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这下占了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潘徐两家。
阿厌看得很是佩服,道:“长歌师姐嘴皮子真利索。”
闻清辞颔首:“嗯。”
长歌师妹嘴皮子厉害,这在天元宗不是秘密,也有不少弟子领教过其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