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奴只想说给您一个人听。”
身边人,柔若无骨一样,依靠着自己。
一只修长的手指,捻着桌子上的葡萄剥开,喂到叶倾城的嘴边。
看着她红唇微启,诱惑的问:
“公子可要听?”
叶倾城暗道一声妖精。
很少主动出现的球球,突然出现,瞪大了眼睛,像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一样。
嘴里还不住的一连串啧啧啧啧。
被叶倾城屏蔽了感知,还一直在那骂骂咧咧的。
【我可提醒你昂,越美丽的越危险】
【这种狐狸精一样的男人,一看就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小心你腰子不保】
叶倾城垂眸,看着嘴边的葡萄。
张开,毫不犹豫的就吃进了嘴里。
与此同时,抬手一扯。
系在一起的纱帘散开,将两人与外面的一众,若隐若现的隔开。
当做没有看到身边人眼里的兴奋。
冷声问:“你说的,莫不是这个?”
抬手,举在对方眼前。
指尖、腕上、一只拇指粗、小臂长的银白色的小蛇,挺着身子吐信子。
对方脸色一变,立即去摸自己的胸口。
装着小蛇的荷包,早已不见。
一抬头,却在对方的手里,一上一下的掂着。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你怎么拿到的?”
“不装了?”
叶倾城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杀气。
并没有意外。
早在老鸨介绍到这人时,球球若有似无的“咦”了一声,叶倾城就知道此人怕是身份不简单。
可是他伪装的再好,自己拿了神牌,开了天眼。
自然早有防备。
“银月,回来。”
他对着叶倾城腕上的小蛇轻呵。
小蛇却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好像真的听懂了,却不想听一样。
反而又在叶倾城的指尖,来回缠绕。
带着讨好。
人一样。
“公子来此,怕是另有目的,不怕我戳穿你吗?”
这“狐狸精”说着,视线扫到了叶倾城的胸前,暗示意味明显。
显然是看破了她的真身。
叶倾城却毫不在乎。
此处黑暗所在,调教的小倌,大多已经被泯灭了天性,变成了没有正常感知的物件。
可眼前这人,性格如此突出。
怕是他在这个地方,也是另有原因的。
既然如此,大家谁怕谁呢。
“别弹了,也别唱别跳了,都出去吧。”
外面几人没有丝毫反应,乖巧的出去了。
叶倾城起身,往软榻上一躺。
“轮到你表演了。”
“哈?”
“演好了,小蛇还你。叫银月是吧?演不好,它可就改名叫小白了。”
“你!”
从傍晚,到深夜。
除了中途,客人出来更衣外,包厢房门紧闭,偶尔传来压抑的娇媚的声音。
让路过的老鸨,得意一笑。
果然是那边调教好的了人,哪怕是第一次接客,也是极为温顺的。
包厢内。
“这都两个时辰了,我叫的嗓子都要哑了。”
“辛苦了。我也不想的,但总不能,让外面的人觉得是我不行吧。”
叶倾城一本正经的道谢,客气的将小蛇还给了对方。
起身拍拍衣服。
快到了约定的时间了,她得走了。
“等等。”
叶倾城回头,“还有事?”
坐在椅子上的人,走到她身边。
两个人站在一起,叶倾城才发现对方长得很高。
褪去了娇媚的伪装后,气势也很迫人。
一只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穿过腰间,环绕着她。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叶倾城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来几张银票,塞给对方。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你!算了,我告诉你也是一样的,我叫谢辞,记住我的名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腰间的手臂主动松开,腕上一凉。
多了一个银白色的手环。
“礼物。”
——
再次从赌坊出来,已经是深夜亥时了。
叶倾城回头看了身后一眼。
【哼,你不会是不舍得那个狐狸精吧?】
球球突然冒了出来。
叶倾城无奈的看着它。
“别装了,你提醒我,不就是说明他是重”
【嘘嘘嘘嘘】
【别瞎说,我可没有】
球球一边说,一边给叶倾城使眼色。
可惜它一个石头人,眼睛实在是不太明显。
也就是叶倾城与它有默契,立马就明白了其中利害。
怕是球球又在偷偷给她开后门呢。
自然而然的转了话题:
“我是在想,今晚,是这里例行的“送货”时间。
而这个时候,那些街上的铺子,想必早就已经查完了今日的账目,将账面上的整银,归到了库里。
如果不是他们傻到没边的话,最迟明天,就能发现银子的异常。
顺着银子,查到我;
再顺着我,查银子”
叶倾城难掩期待的问: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有了线索,兴冲冲的查下去,却断在了中途。”
“你说,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恨得,只想杀了我。”
“哎呀呀,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好好好,狄金森就是这么让你理解的是吧?】
叶倾城笑笑,就当是夸奖了。
奔着球球标好的那个坐标而去。
——
一炷香后。
清州城南,一处别院。
“谁?”
“咦,我不是说了,我这个时候会过来吗?”
叶倾城刚翻进庭院,就被人发现了。
“神女的神使?”
“是我,你先让你的人退下,我社恐,人多了害怕。”
夏北宸听不懂什么叫社恐,但也理解她的意思。
挥挥手,让暗卫退下。
“神使怎么会找到了这里?我应该,没有告诉过您这个位置吧?”
他收到的信上,确实写了在这个时间,会过来他的地盘找他。
所以这几个时辰,夏北宸一直在期待着她的到来。
就为了问这一句,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自然是神女告诉我的了。
喏,你想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我想要的,你准备好了吗?”
夏北宸看着对方。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对方还穿着跟那晚一样的衣服。
一个能在从齐王府的主院书房中,带出东西的人,夏北宸心里,充满了好奇。
他其实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