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起身坐起来，微微皱眉，目光朝四处看，却如何也找不到想要看到的人。
“关闻昭呢？”
他还是问了出来，与其自己一个人去找，还不如直接问可能知道的人。
季长疏有些迟疑，侧身没有面对他。
“师兄知道关闻昭在哪里？”他急急抓住季长疏的袖子，“你们是不是把她关起来了？”
“她在哪里？你告诉我！”
“她死了。”他站起来直视徐其玉，声音冷漠，“关闻昭入魔，人人得以诛之，师尊特意与长青宗主共同抓之，可关闻昭杀门内弟子数百人，反抗不从。”
“难道你还要为了一个入魔的人背叛师门，为了她去杀师尊不成?还是要杀了我和昆仑所有人?”
听到这个消息，他眼里竟然直接落了泪，还没走一步就瘫软在地上，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
“关闻昭怎么可能死了？”他的身体止不住颤抖，全身脱力，“你骗我，她不可能死。”
“关闻昭不过是逼迫你与她结契，一个欺你辱你杀你之辈，有何可留恋的?你莫不是心被纸糊了，认不清事实，修士本就以大道为行，男女之情有岂有长久之计。难道关闻昭就喜欢你吗？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出来直对师尊，为什么不把你带走离开，她若是要藏起来，谁能找到她?”
他将话语直白残酷地摆在他面前，“小师弟你还年轻，修道不过几年，你别忘了，你母亲还在凡间等你回去。”
季长疏见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紧皱眉头转身离开。
在离开之际，他突然说道，“师尊命你即刻返回昆仑，说不定还能得到她的佩剑扶光，关闻昭是罪有应得。”
徐其玉跌在地上，低垂着头，发丝垂落在身后，整个人都木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话也不说。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只余他一人。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绝望是哭不出来的。
他盯着门口，嘴角弯不起来，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尽是绝望，漆黑的眸中阴郁灰暗，像一片沉郁的湖水，掀不起一点涟漪，黑沉一片。
可魔修如此多，为什么偏偏要杀关闻昭。
他没来得及去想这个，像是想到什么，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想要试图去找关闻昭。
她便是死了，他也得看到她的尸体。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体内的契约被销毁
……
似乎人人都知道那天的大战。
那里已经不成样子，山川被夷平，一片荒芜。
什么都没有剩下来，只有术法停留过的痕迹。
听说关闻昭的尸体直接被吸入了深渊中，被绞碎没了。
关家的人只弄了一个衣冠冢以示纪念，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样去抵制昆仑长青的人。
徐其玉被强制带了回去，听说由于攻击了掌门和门内弟子，关押在后山洞窟，没有期限。
众人唏嘘，很快地，其他的事情又占据了眼前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