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发情期的狐狸被敷衍几日后终于恼怒起来,不顾身体疲劳,硬是要同她吵架。
“你到底跟不跟我离开?”
他穿戴整齐,一点肌肤都不露出来,眉眼清凌凌的,跟春日里的白雪一般纯净。
关闻昭瞧着怪心痒的,想要去碰他却被他的手软绵绵打下来。
她微微挑了挑眉,盯着他这副娇气的模样,喉咙微微滑动了一下。
“好好说话,我在跟你说话呢!”
狐狸坐在椅子上,而关闻昭站在一侧,屋门被狐狸死关着。
想到这几日狐狸的乖巧,关闻昭低眸盯着坐在椅子上娇蛮清丽的狐狸,“那今日走。”
“当真?”徐其玉狐疑地盯着她,有些不信。
“当真。”
不知道怎么的,靠近过来的关闻昭抱住狐狸,他也没反抗,等到他被抱着亲,漂亮的眼眸内显然有些茫然。
狐狸反应过来抬手捂住她的嘴,关闻昭愣住,反而笑了笑。
狭长的眸中含着笑意,狐狸有些看怔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她抬手覆住他的手,取下握住,“又怎么了?不是答应了吗?”
狐狸看着自己领口处的凌乱,衣裳褶皱在一起,哪里还有刚刚整齐的样子。
关闻昭视线跟着他下移,放在他腰上的手不自觉抱紧。
她低眸没说话,掌心是柔软纤细的腰肢。
他咬唇盯她,“你就是故意的。”
随后,狐狸娇娇的,也没对刚刚的事情指责什么,抬手攀在她的脖颈处,亲昵地接近她。
“去了凡间,我们便小住几日,随后我们便去江南地区走一趟,再去京城,还有漠北……”
徐其玉说着,眸中依赖的神情越发浓重,亮亮地,好像光想着便十分开心。
窗户边上有风吹进来,悠悠地,拂过他的发丝,还有他的鼻尖。
他抵在她的肩膀上,关闻昭抚摸他的发丝,静静地看着他不受控制闭上眼睛昏过去。
“关……”
关闻昭低眸亲过去,一手握住他的腕骨,一手紧紧揽着他的腰。
昏过去的狐狸轻声呜咽着。
随后,她把人抱起来放在床榻上,指尖上出现孱弱的灵气,从他的腕上进入,竟强硬抹掉了契约。
契约解除,她心中像是落空了一部分。
她怔怔地盯着他,整理着他身上的衣裳,确认无误后幽幽地看着床榻上的狐狸,起身转身离开。
关在这里接近三个月的狐狸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只知道她每日回来时都会带着很浅的血腥味,还有伤。
尽管心里有猜测,却不敢说出来。
这日的晚上,山外寒风凛凛,黑沉的乌云遮住月光,疑似吞没。
一人压百士。
风暴中含着浓郁的冰雪和冰刃,呼啸而来。
地上冒着浓浓的黑气,缠绕般,将地表的植被吞没壮大。
与此相对的是,庞大且无形的门从空中慢慢出现,厚重沉闷,哀鸣尖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犹如炼狱。
四处都黑乎乎的,黑色的河流从里面慢慢流淌出来,而被众人围攻的关闻昭目光紧紧盯着那扇大门的打开。
她的五官格外肃杀,润白的脸上阴沉下来,冰冷无情,浅金色的眸子非常耀眼,曲卷乌黑的墨发盘绕在身后,被风吹动着,连着玄色的衣袍。
她手上不再是一把浑身玉洁的剑,反而煞气重重,黑乎乎的,剑锋滴落着血腥的血。
“你想让我当阵眼?”
她身边的那群人陡然被震开,抬眸盯着上空的几人。
“一向自诩光明磊落的昆仑宗主竟要做出比魔修还要恶毒的事情,在你这些弟子面前不嫌丢脸吗?”
昆仑宗主的身后有很多她见过的人,有她的师尊,有逍遥宗的宗主……
当阵眼有很多种方式,杀人取骨,以其丹心作阵眼,再辅以祭祀的灵物。
更为方便的便是吞其骨肉,灵魂被陨灭大半,留其一点意识百受折磨。
西蜀的阵眼便是地下的灵脉,以及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