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狐狸与她十指相扣,制止住她的手,“上次你如此荒唐,浑然不顾我,如今还想如此?”
他把她扯下来与自己面对面躺着,漂亮的眼睛盯着她,两人距离很近,衣袂交叠,鼻尖差一两厘米。
他睫毛颤了颤,主动仰头亲了亲她的唇,慢慢地,轻轻地啄了一下。
抽出来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狐狸有一搭没一搭地亲着,偏偏脸还红得像初春后雪水融化后的海棠一般艳丽柔和。
“真的不去凡间吗?”他声音很软,由于刚刚哭了,还有些缠绵的意味。
“同我去好不好?我得回去陪着母亲,你也同我去好不好?几十年很快的。”
凡人的寿命五十岁就已经很不错了,狐狸给母亲一些丹药,延年益寿,护体避驱。
“我们还能回来,现在很多人找你,昆仑的,长青的,比你厉害的人肯定也有,你离开一段时间,说不定他们就不找你了。”
狐狸说着,眼里又湿润起来,“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安稳一点,你为何不答应?”
她盯着趴在自己身上委屈撒娇的狐狸,默了一下,“等你元婴后再说。”
“元婴之后?”狐狸并不满意,“现在就走不行吗?”
她微微蹙眉,妥协让步道,“好。”
徐其玉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像只叼着宝物高高兴兴回洞穴的仓鼠。
即便关闻昭对他动手动脚也不推拒起来,任她亲着抱着。
眉眼的担忧愁怨消失,如同一壶春水般柔和清雅。
翌日,他被压在床上,双手动弹不得。
徐其玉挣扎着,青发凌乱的披散在床上,领口处也半露不露。
昨日晚上,狐狸同关闻昭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也没做,狐狸就赖在她怀里抱住她的腰睡了过去。
他小声讨饶,声音细细的,“真的该起来了。”
关闻昭松开他的手,徐其玉抬手攀上她的脖颈,借着她坐了起来。
从屋里走出来的狐狸这才看清楚外面的样子,这是一座府邸,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家具也没有。
走廊上应该悬挂的纱幔,摆放的花草,以及草丛也没有。
毫无人气。
他晃荡着,等两日后离开这里。
可两日又两日,狐狸被拘在这里两个月了。
他试图跟在她身后,想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可还没走几步,就被发现带回了宅邸。
外面魔气很浓,他一时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西蜀外境。
这样来来回回,狐狸午时醒来,黄昏又被拘在床榻上。
很快地,久违的发情期终于到来。
床榻上蜷缩的狐狸没法控制自己的尾巴和耳朵,屋内浓香晃晃悠悠地,遍布整个屋内。
他身上还留有痕迹,是昨夜里留下来的,到现在也没消去。
狐狸埋在被褥里汲取她遗留下来的气味,身上的里衣凌乱不堪,发丝也黏在了脸上。
雪色的肌肤被红色浸染,漂亮的眼睛雾蒙蒙的,涣散聚不到光,浑身媚意,像个蛊惑人心的妖精,不像修士。
很快地,关闻昭从外面赶了回来。
关闻昭身上还有浓烈的血腥味,魔气肆无忌惮地萦绕在她身上,面容冷峻漠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魔修。
还是那种占据一方的大魔,哪里还看得出曾经的模样。
匆匆处理好身上的痕迹,关闻昭推开门进去便看见床榻上神志不清的狐狸。
她喉咙莫名紧了一下,刚走到床榻边上,起身坐起来的狐狸自发地黏了过来。
他趴在她的身上,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尾巴紧紧缠着她的腰。
“关闻昭……”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柔软的身子贴在她身上,模样可怜。
她突然笑了笑,“发情期吗?”
被触碰的肌肤微微发颤,狐狸格外主动,眉眼的羞涩被晕开,彻底被染上其他的颜色。
发情期总是要持续几天,这几日里,几乎是关闻昭说什么便是什么,即便被折腾得疲倦不堪,依旧软绵绵地缠着,很是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