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无力就对了!”
林氏双眸一亮,立刻拍了拍手,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突然出现院中。
苏闻音虚睁着双眼无力道:“你、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要做好事。”
林氏朝那两个嬷嬷使了使眼色,两个嬷嬷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钳住苏闻音。
不等苏闻音挣扎,林氏就冷笑着说道:“苏姑娘不必挣扎了,这异域的媚骨香只对处子有用,纵使你武功高强在闻过它一柱香后,也得骨酥肉麻,浑身饥渴,唯有与男子欢好才可得解脱,否则你越是挣扎身体越是难受,到最后就只能被活活渴死——”
【卧槽!竟然还有这等好东西!】
听到林氏的话,夭祭在苏闻音脑海中叫道:【是不是在那神龛的香炉里?宿主赶紧留下一点,备着以后和绝世美人用!】
苏闻音:【……】
她自进入这冷宫之中就闻到了这股异香。
只不过辩别没毒后,便没有在意。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玩意儿!
不过她的身体对毒免疫,虽然媚骨香这玩意儿不属于毒,但也不会真的是林氏所说若不和男子芭芭拉拉就会渴死。
顶多就是让她难受一会儿。
如此配合,也不过是想将计就计。
看见苏闻音当真无法挣扎,林氏满意地点点头,对两个嬷嬷命令道:“送过去。”
“是。”
两位嬷嬷立即一人一边拎小鸡一般,将苏闻音拎进了后院的一间偏僻厢房。
前殿中,楚司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八角亭中。
林氏看到他,那张寡淡的脸上露出少许温情,神色却很清淡:“人已经给你送去厢房了,最后能不能让她服帖,还得看你的本事。”
“多谢母后!”
楚司砌躬身行礼。
出此下策,他也是无奈之法。
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敢画他和柳问邪的春宫图。
让楚司砌震惊的是那春宫图中的画面,竟然有一大半是他和柳问邪真实做过的场影,唯有他二人知道。
柳问邪如今已是一个废人被他关在贤王府,他更不可能自己将此等龌龊的事告诉旁人。
可那春宫图却如此真实!
真实得让楚司砌震惊的同时,也感到害怕。
就像无形中有一双眼睛在窥伺着他,无论他做得多么隐蔽也还是会被人知晓。
所以他急了!
偏偏这时候父皇又给他指婚苏云月。
不,他不想要苏云月,他只想娶苏闻音。
所以楚司砌情急之下找到了林氏,希望她能够帮忙让他在赐婚前得到苏闻音,这样就等于远东候府握在他手中。
有了远东候府,什么春宫图,什么流言?都不过是成王败寇下可以改写的历史!
楚司砌眸中燃烧着势在必得的火焰,急匆匆地往后院厢房而去……
——
另一边,御书房中。
楚皇站在龙案后面,一双龙目威严地瞪着下面的东方聿。
而东方聿则坐在轮椅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把玩着那把杀死苏承钟的匕首。
音音的东西果然是个宝贝,这匕首精巧华美却并非华而不实,相反却十分锋利,自那日在菊庄看小家伙用来砍柳问邪,男人就心动了。
同是匕首,他更愿意承认这一把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齐公公站在一边,看着楚皇瞪着禹王,禹王却瞪着手中的匕首,父子两人如此已有一刻钟了,竟然是都没有吭声。
他悄悄觑了一眼楚皇,发现皇帝很烦躁。
再悄悄觑了一眼禹王,发现禹王很淡定。
呃……
再这么下去皇上得发飙。
齐公公瞥了一眼东方聿手中的匕首,下 意识‘咳’了一声,对着东方聿挤眉弄眼。
然而男人却完全没有要接收他眼神的意思。
依旧噙着浅笑把玩匕首。
齐公公暗中白了东方聿一眼,无法,只得硬着头皮看向楚皇:“皇……”
“滚出去!”
沉默的楚皇终于开口,却是连同齐公公和御书房内所有近侍都赶了出去。
等下御书房只剩下两人,楚皇才阴恻恻地看向东方聿:“你杀了苏相?”
“是。”
东方聿抬首,缓缓道:“我杀了他。”
楚皇脸色刷地就沉了下来,双眸更是如同鹰隼,狠狠盯住轮椅上的男子,阴翳道:“你是想毁了我大楚朝吗?一国丞相岂是你说杀就杀的?”
“嗤~”
闻言,轮椅上的男人薄唇轻勾,毫不掩饰俊脸上的讽刺,“本王连瑞王都杀了,一个丞相算什么?”
“只不过没按您的心意杀人,便不高兴了么?”
东方聿抬眸,覆盖着缎带的双眼直视着楚皇的方向,嫣红的唇瓣吐出喋血的两个字:“父皇!”
楚皇心中一突,周身气势瞬间熄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畜牲每每喊他父皇时,总让他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没错,瑞王、刑部柳大人和御史台张大人都是他要除掉的人,所以前几日他故意让人在朝堂上激化几人与这孽障的矛盾,最后果然如他所料,东方聿受不了三人的挑衅,直接血溅朝堂,引得百官噤若寒蝉。
但那都是在他掌握之中。
可苏承钟对他还有用,这孽障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人给杀了!
再想到前几日派去杀苏闻音的金甲卫也是被这孽障杀了,还送到他寝宫来示威,楚皇心里就窝着一股火,他‘啪’的一声拍碎了龙案一角,沉声说道:“苏相在朝中一向名声好,平日里也与你无瓜葛,你现在突然间将人杀了,还闹这么大阵仗,必须给朝臣们一个说法!”
东方聿白皙的指腹从锋利的刀尖划过,一丝殷红瞬间冒了出来。
男人淡漠道:“你想要什么说法?”
楚皇看着他指尖那丝血线,眼皮跳了跳,咬牙道:“朕不会拿你怎样,但是一朝丞相身死,必须有人负责,这个人,就是苏相的大女儿——苏闻音!”
“嗯?”
听到楚皇的话,东方聿苍白的俊脸微微抬起,薄削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戾的弧度,浅笑:“父皇这是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