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流域,这片中原古战场,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和平年代,它是肥沃土地上的天府之国,散发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而在战火纷飞之际,它又化身为万骨的归宿,承载着无数的悲伤与壮烈。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如流星般在此陨落,将自己的尸骨永远埋葬;又有多少将士的鲜血如红雨般倾注在这片土地之上,浸染着每一寸土地。
在成功抵御匈奴对黄河的进犯之后,韩信与张毅所统领的三千飞军,与当地黄河守军紧密协作,持续强化黄河流域的防御工事,以防匈奴再度侵袭。
历经飞军两个多月的驻守,黄河南岸一在这土地之上带的防御力量已然焕然一新,多次成功击退匈奴的进犯。而在这两个多月与匈奴兵的交锋中,大部分黄河守军在飞军的引领下,已战胜对匈奴的恐惧。如今,黄河南岸的全体军队士气高昂,随时准备与北岸的匈奴骑兵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战役。
眼见到了即将入冬之时,夜晚的时长日益增加,主将韩信认为时机已然成熟,准备率领军队渡河,在被匈奴侵占的黄河北岸地区建立起一块根据地,为朝廷日后的北伐大军铺平道路。
营帐之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而紧张。主将韩信身披战甲,身姿挺拔地站在主位之上,身旁的副将张毅亦是威风凛凛,两人正召集着飞军中所有的将领以及来自黄河五万守军的几位将官,共同商议接下来至关重要的战略行动。
“诸位将军!”韩信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回荡在整个营帐之中,“据我方所获的可靠消息得知,那匈奴人竟然在黄河北岸横跨东西之地,筑起了两座规模庞大的营寨。这两座营寨遥相呼应,互为犄角之势,显然是有意与我大军形成对峙局面。”
说到此处,韩信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接着道:“承蒙皇上旨意以及宇文将军之重托,本将军与张副将经过数日的反复研讨,鉴于如今已然进入冬季,夜间时长渐增,正是我们出其不意、主动出击的绝佳时机。因此,本将决意展开一场夜间突袭,给那些狂妄自大的匈奴人一个沉重的打击,挫一挫他们的嚣张气焰!”
韩信话音刚落,底下的诸位将领便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飞军的将领们听闻即将有战事,个个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他们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战场,一展雄风。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黄河守军的各位将领却是面露难色。他们一直以来的任务便是坚守阵地,对于主动出击去招惹匈奴人这件事,心中多少有些抵触。毕竟,这样做意味着要承担更多未知的风险和压力。
就在此时,只见黄河守军的主将李显志挺身而出,他那原本刚毅的面庞此刻却布满了愁苦之色,眉头紧蹙地开口问道:“韩将军啊,两个月之前咱们跟匈奴兵那场激战您应该也是历历在目,虽说最后咱们成功把匈奴给击退了,可咱这边儿付出的代价也着实不小,可以说是一场惨胜啊!您想想看,那匈奴人的铁浮屠和拐子马,哪一个不是厉害得很呐,它们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啊!”
李显志话音刚落,周围的将领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脸上都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情。
“李将军心里头的这些担忧,想来也是诸位将士共同的心病,对此我非常能够理解。不过,咱们这次之所以决定要在晚上发动突袭,正是瞅准了能一举打破匈奴人铁浮屠和拐子马的优势。你们想,到了晚上,能见度低,匈奴人的那些重型装甲骑兵因为装备沉重、身躯庞大,行动起来自然就会变得异常笨拙不便。然而恰恰相反,夜间作战一直以来都是咱们军队的强项所在。”韩信不慌不忙地解释着自己的战略部署,眼神坚定且充满自信。
听了韩信这番有条不紊的分析之后,黄河守军的众多将领们那颗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李显志见大家的情绪开始稳定,知道再继续反对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便无奈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原来如此,看来韩将军早就已经成竹在胸,有了周全的应对策略,既然这样,那咱们也就没啥好担心的喽!”
见李显志退了下去,底下的黄河守军将领也是彻底安静了下来,见底下诸位将官对自己的计划无任何异议:韩信的的语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好,既然诸位将领没有任何意见,那本将就开始下达军令了!现在我们需要派出一支小队,偷摸渡河,暗中解决掉北岸边巡逻的匈奴兵,以此来接应我们大军,有谁愿意堪此大任啊?”
韩信刚说完,副将张毅率先站出来表态:“启禀将军,末将不才,愿亲率精锐小队,辅助大部队渡河!”
“张将军勇略可嘉,确实是一位合适的人选,但还是将此项任务交给底下这群年轻将领吧,让他们历练历练。”随后韩信又将目光对准了岳霖:“岳队长,临行前,宇文将军特地嘱咐要对你好生磨练,这项任务就交由你们小队吧!”
岳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韩信,没想到他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到自己手上,岳霖首先是愣了一会儿,但随后缓过神来回应道:“末将领命!定不负韩将军所托!”
夜幕刚刚降临,整个世界都被一层神秘的黑色面纱所笼罩。岳霖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身先士卒,带领着自己所在的小队小心翼翼地朝着黄河岸边靠近。
此时正值初冬时节,夜晚的气温急剧下降,凛冽的寒风吹过,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划过脸颊,让人感到阵阵刺痛。而对于岳霖他们来说,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他们需要悄悄地渡过黄河。
当踏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涌上心头。河水无情地冲击着他们的身体,仿佛要将他们吞噬一般。岳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迈进,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河水对腿部肌肉的强烈挤压。
随着时间的推移,冰冷的河水逐渐浸透了他们厚重的战甲,并顺着缝隙慢慢渗透进贴身衣物之中。那股寒意如同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行,让他们忍不住颤抖起来。但岳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始终谨记着当时韩信在下达任务时对自己那种信任的目光,他用眼神鼓励着队友们继续前进。
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和队员们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岳霖心中明白,此次渡河行动至关重要,不能有任何闪失。尽管寒冷和疲惫不断侵袭着他们,但他们依然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向着对岸一步步靠近……
经过一番艰难险阻,众人终于成功地游到了岸边。此刻,这几个人的身躯已然完全湿透,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他们身上穿着的战甲和战袍,大部分也已被汹涌澎湃的黄河之水浸透,沉重而冰冷地贴附在肌肤之上。
偏不凑巧的是,就在这时,又有几阵寒冷彻骨的狂风朝着他们猛扑过来。那凌厉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化作了数把锋利无比的小刀,无情地刺向他们的身体。每一阵风吹过,都像是在他们身上狠狠地划开一道口子,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队……长,我……好……冷啊……”一名队员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刺骨的寒意,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因寒冷而变得颤抖不已,仿佛风中残烛一般微弱。
“坚持住!”岳霖转过头去,目光坚定地看着这名队员,大声劝慰道,“此次任务意义重大,绝非等闲之事。它关乎着我们整个军队此次战役的胜负成败,容不得半点马虎。大家都给我振作起来,千万别让那些匈奴人小瞧了咱们!”
随后,小队的几个人动作麻利地拧干了身上湿漉漉的衣物,尽量让身体稍微干爽一些。紧接着,他们开始小心翼翼地寻找一处足够隐蔽的地点,以便能够完美地藏身其中。每个人都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出现的匈奴巡逻兵。
突然,一阵清脆而又急切的马蹄声响彻四周,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岳霖心中一紧,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阵马蹄声的主人必定是匈奴的巡逻兵无疑。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向身边的队友递去一个眼神,暗示大家要随时保持警惕,做好迎接战斗的准备。
没过多久,只见几名匈奴巡逻骑兵骑着高头大马逐渐靠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岳霖猛地大喝一声:“冲!”话音未落,整个小队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那群匈奴兵冲杀过去。
小队成员们个个身手矫健、英勇无畏,他们如猛虎下山般扑向敌人。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不绝于耳。没过几个回合,这群匈奴兵就被打得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岳霖身形一闪,来到一名倒在地上的匈奴骑兵身旁。他手中的长刀寒光闪闪,狠狠地抵在了这名匈奴骑兵的脖子上,厉声喝道:“说,你们到底有多少巡逻部队?”然而,面对岳霖的逼问,那名匈奴骑兵却表现得异常硬气。他紧闭双唇,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岳霖,丝毫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不仅如此,他显然不愿意成为岳霖等人的俘虏,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然后心一横,竟然用自己的脖子狠狠抵住刀口用力一划。刹那间,鲜血四溅,这名匈奴骑兵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紧接着,岳霖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更换好了那些匈奴人的衣物。他们动作娴熟而敏捷,仿佛这些换装的动作已经练习过无数次一般。接着,又跨上那高大威猛、雄姿英发的匈奴战马,手中紧紧握住锋利无比且闪烁着寒光的战刀,并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匈奴士兵的尸体藏匿到不易被发现之处,以免露出破绽。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们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而决然,决心要在这场混乱之中来一次完美的浑水摸鱼之计。
岳霖率领着他的队伍,骑着匈奴人的高头大马,风驰电掣般地驰骋在波涛汹涌的黄河北岸之上。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犹如一条黄龙在空中翻滚腾跃。没过多久,前方出现了一支匈奴巡逻步兵小队。远远望去,只见这支小队步伐整齐,军纪严明,显然训练有素。
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岳霖毫不畏惧,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待到距离合适时,他猛地勒住缰绳,让胯下骏马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阵嘶鸣。然后,他用纯正的匈奴语大声喝问道:“你们是哪个部分的?”声音洪亮如钟,震耳欲聋,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
然而,当那支匈奴巡逻步兵听到岳霖的问话以及他说话的语气之后,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疑虑。凭借多年的作战经验和敏锐直觉,他们瞬间意识到眼前这群看似匈奴人的家伙实际上是伪装而成的中原人士。于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两边人马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刀,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震天动地。
但是,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战场之上,骑兵对于步兵而言具有绝对的优势。岳霖所带领的骑兵们个个身经百战、勇猛无畏,他们驾驭着战马如风卷残云般冲向敌人。战马的冲击力加上骑兵们精湛的刀法,使得匈奴巡逻步兵小队很快陷入被动局面。尽管这些匈奴步兵奋力抵抗,但终究难以抵挡骑兵强大的攻势。不一会儿功夫,这一小队的匈奴巡逻步兵便在岳霖等人的猛烈攻击下全军覆没,横七竖八地倒卧在血泊之中。
随后,岳霖眼见已经斩杀了两队匈奴巡逻兵,认为时机已到,便命令队友发射出信号炮,指示南岸的飞军部队可以渡河了。接着,岳霖灵光一现,准备利用他们身上所穿的这种衣服,守株待兔,在所有飞军部队顺利过河以前,不允许任何匈奴军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