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着领导突如其来的变故,也都吓得不轻。
盛汉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俩人,三两步的跑去,扶起领导道:“领导?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盛汉不停地来回摇晃领导的身体,可领导并没有好起来,反而口吐白沫的更加严重了。
看着快要被晃散架了的领导,梁飞飞忍不住一把推开了殷勤的盛汉。“省点力气吧,他这是癫痫了。”
“癫痫?!”盛汉狐疑的看着梁飞飞,不可置信。
“嗯,快掐他人中。”板寸大喝一声,他有经验,这种病他倒是不觉得新鲜。
掐了人中,领导还是没有一丝反应,不得已,盛汉拨打了120。
救护车闪烁的灯光在雪地里显得很是诡异,领导被紧急送医,剩下的这个现场倒是除了一堆尸体就别无其他了。
赶来的工作人员后续拍摄现场,分工明确的人们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宜。
不一会儿,现场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你小子,最近好像很忙啊?”梁飞飞阴阳怪气道。
“是啊,看来你这个大忙人现在都不屑跟我们俩个待在一起了。”板寸补刀。
盛汉突然愣在原地,原来他们俩都已经知道了。
沉默半晌,盛汉叹气。
“我不过是想赶到退休的时候能多晋个职称,你们不要那么看我,毕竟我上有老下有下的需要养活,不像你俩,光棍一身轻。”
“切,那你就这么谄媚,跟领导的狗腿一样,跟我俩故意划清界限?”梁飞飞不屑的抬眼瞟了眼盛汉。
“”盛汉无语。
“你到底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想从二级警员晋升一级警司,每晋升一级就要花三年之久,何况从一级警司至一级警督,每晋升一级要花至少四年。你又不是博士学位,只是普通警员,怎么就这么心急着往上爬呢?”板寸缓缓开口,他点燃了手里的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起来。
“难不成,你上面有人?”梁飞飞双眼微眯,仔细打量着盛汉道。
“没、我就是、就是想搏一把而已。”盛汉叹气,摸摸额头上的汗珠,有些心不在焉。
盛汉知道最近自己的确表现的有些心急了,但是他上面有没有人,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看着盛汉这副模样,板寸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判断,这小子看来是在防着他俩。
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香烟捻灭,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身体将盛汉撞开到一旁,自顾自地开始蹲在地上仰头朝上看去
那里,竟然站着一个人!
是谁呢?
板寸看着那人的脸,好生熟悉,但是这副脸已经不是人类的脸庞了,那是一张恐怖至极,极度扭曲的脸庞,一张血盆大口里凌乱的血齿,泛着森森白光,在那里虚晃,摇曳!
“你们快看,楼顶有人。”板寸大喝一声,吓得梁飞飞一个哆嗦。
瞬间,梁飞飞和盛汉也朝着盛汉所说的楼顶看去,却没看到任何人影?
“板寸?你丫的大白天装神弄鬼,有病吧。”梁飞飞有些气恼道。
“对呀,你自己看,那上面哪有人?”盛汉拍了拍板寸的肩膀,一晃神的功夫,
“就在那里啊?”板寸不可置信的抬头再看,却发现哪还有什么人影,空荡荡的楼顶除了银灰色的水泥就只有白茫茫的一层沿边留下的积雪。
“艹!”活见鬼了这不是。
板寸呆愣着望向空中,难不成刚才自己看到了那一幕,是幻觉?!
初雪寒冬,冷冽的寒风在耳边作响,让人们的耳边泛起一阵寒意。入冬也有几日了,可却没有今日的这般令人感到寒凉。
板寸的手出现了轻微的疼痛,这种如同无数针刺般的痛感,突然让他想起了夏飞沉和老陈对他安顿过的事(手,不能受凉。)
板寸有些不信邪的将环绕自己手臂的纱布轻轻解开,伤口是一排缝合整齐的定针排线,红色的伤痕印记不停地提醒着他的手,不过是刚刚才做完一场复杂的手术。
突然,一条暗色的红色细线,如同一个虫体,从他的皮下游走过去,也就是一晃眼的速度,却被细心的板寸瞬间捕捉到了。
他身体一震,瞳孔微缩,瞬间却又还原如初。
再次屏住呼吸的盯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去看,一秒、两秒、十秒。
那手臂和骨节下方的皮肤里,乌青的血管周围哪有什么红色的虫子,可能是看走眼了吧,板寸释怀的重新将手中握紧的纱布缠绕如初,一切都不过是他警惕的幻觉而已。
小心的缠绕的手臂和手指,让板寸心里放心了许多。
看来,天冷跟我恢复手臂根本没什么关系嘛,那些人真是神叨叨的,板寸心里只觉刚才不过是虚惊一场。
想着,就看向了远方的天空,天色渐渐暗淡,而眼下又是案发的现场,血腥的气味好像还未彻底散去,淡淡的血腥味里充斥着板寸对这个诡异地方的极度排斥。
只见板寸看着梁飞飞说,“快点离开这里吧,我们回去再说,总感觉这个地方阴森森的,不怎么干净。”
“你又感觉到了什么?”梁飞飞看了眼板寸,有些紧张道。
毕竟梁飞飞对板寸的这种有些敏感的灵异体质一向都很当真,也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可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让他的身体也变得有些毛楞冰冷起来。
“我、我刚才看到了一个鬼影。”板寸突然说出口的话,让梁飞飞心里猛地抽动了两下。
再回忆下刚才被拉走的尸体模样,他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快速调动着自己的神经,所有的情绪突然从心底泛起,他回头猛然看向盛汉道:“老领导是有癫痫史吗?”
因为他记得,当警察是不能有癫痫病的,这个说不通啊?
按理说,如果有这种疾病的人根本当不了警察,这可不是什么儿戏。
“据我所知,他没有这个病。”盛汉笃定道。
“至少是我没见过。”盛汉补充道。
梁飞飞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拉起板寸,头也不回便向巷子外面走去
留下盛汉一个人在小巷中,目光呆滞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