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的时候,廖建忠上厕所,路上,一位同学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这位同学就失踪了。此时的廖建忠恍惚悟出了一个道理,自己并没有摆脱特务的监视,而是被监视得更紧了,这个杜鑫生应该就是保密局的人,其目的就是隔断他与其他同学的接触,才能更好的监视自己。自然,那位和自己说了几句话的同学,去了哪里?廖建忠心里很清楚。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女朋友邱诺青,也不例外,身边多了一个新来的插班生,当他和邱诺青碰头之后,他更加明确自己的判断。也就是说,在整个校园里,只有他和邱诺青是孤立的人了。为了不让同学受到无辜的牵连,从那一刻起,廖建忠也就主动和同学们断绝了一切说话的机会。
余飞翔拿着报告来到曾友农的办公室,说:“站长,沈红霞的案子可以结案了。这是结案报告。”
曾友农看着报告,问道:“那个沈建华搞清楚了?”
“按照你的指示,请顾彦生帮忙,了解到沈建华离开部队的确是因为负伤,他的上司同意他回到滨海城养伤。借着机会和家人团聚一下。沈建华当兵十几年,一直没有回过家。”
“既然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还要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曾友农不解的问。
余飞翔笑笑笑说:“正好赶上保密局那边打出抓共党的伤员,沈红霞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士长,懂什么啊,还以为是针对沈建华的呢,所以才这样诡异。”
曾友农放下报告,站起来,抓起茶杯离开了座椅,余飞翔赶紧上前一步,从曾友农的手里拿过茶杯,续上水,送到曾友农的跟前。
曾友农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慢慢的说:“你没让顾彦生出具一个水岸材料吗?”
“站长,既然是我们请人家帮忙,那就要相信人家,否则,人家以后还会帮我们做事吗?”
曾友农觉得余飞翔说的有道理,打趣的说:“你余飞翔最近怎么老是帮着那头说话啊,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啊?别忘了,你是端着我们党通局的饭碗啊。”
“不敢。不敢。我这也是秉公办事。”
顾彦生坐在一辆出租车上,出租车向城外驶去。
“停车。”
顾彦生在一个转弯口子上叫停了出租车。他从车上下来,回头看了看,若无其事的往前走去。
顾彦生在办公大楼转了一圈,并非是无目的的,他是想看看能不能见到薛传雄的身影,既然在办公大楼里,没有看到薛传雄,那么,多数他就在别墅了。
别墅里一共五个人,除了薛传雄之外,其他四个人,都是保密局的外围人员,准确点,都是薛传雄的手下,根本不在册,他们的消失,就像空气,没有人会注意到的。顾彦生站在别墅的铁门口,用力的敲打着铁门,一个便衣出来吼道:“干什么的,这里是私家别墅。”
“开门。”故事根本不搭理那个便衣的话,依然使劲的敲着门,喊道。
那个便衣看清楚了,来认识顾彦生,那个胳膊的名片,他早就听说了。赶紧跑过来打开门笑着说:“是你啊,顾副队长。”
顾彦生瞪了他一眼问道:“你认识我?”
“认识,认识,我叫钟昆盛。”
顾彦生玩弄着手里的手术刀,问道:“薛传雄呢?”
“哦,在后院的地下牢房?”
“地下牢房?”钟昆盛的话,让顾彦生感到一惊,他没有想到周大虎已经将后院的地下室改装成了牢房,看来周大虎是早有心计啊。
“那个王海媚开口说话了吗?”顾彦生继续问。
之前,顾彦生的突然出现,钟昆盛感到疑惑,但又不好得罪,当然听到顾彦生问起薛传雄的时候,他有点相信顾彦生了,因为薛传雄在这里审讯犯人,只有周大虎一个人知道,既然顾彦生知道薛传雄在这里,还知道审讯的人叫王海媚,这一下完全解除了钟昆盛对顾彦生的怀疑。
“这个女人,嘴硬着呢。”
顾彦生环顾了一下,他不相信前面只有钟昆盛一个人,应该还有一个人。
“怎么,前面就你一个人看守啊?”
“哦,还有一个,正好出去买烟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顾彦生往里走了几步,钟昆盛自然跟着往里走,没料到关押一个即转身,手里的手术刀就插进了他的喉管,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顾彦生将钟昆盛的尸体拖到一边,坐在客厅里等候着出去买烟的兄弟。
不一会儿,有人边喊着“钟昆盛,钟昆盛,你怎么连铁门也不锁啊?”
进来的叫张子星。这个张子星和钟昆盛一样,都是顾彦生的了老熟人。张子星走进了客厅,猛然看到顾彦生,现实一惊,手就摸到了腰间,定睛一看,笑嘻嘻的说:“是顾副队长,你怎么来了?”
“你还认识我?”
“认识,认识。”张子星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问道:“钟昆盛呢?”
顾彦生站起来,迎着张子星走过去,趁他不备,一刀插进了他的心脏。
顾彦生将刀上的血迹在张子星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走向后院。
顾彦生的手有点颤抖,从医几十年,他从来都是救死扶伤,没想到今天自己也会用这把救人的手术刀杀人了。
顾彦生悄悄的摸到地下室。只见王海媚背对着自己,应该是坐在一张长凳子上,双手展开被绑在柱子上。两个打手气势汹汹的站立一旁。顾彦生隐蔽在一个掩体的后面,寻找着时机,他也是想看看,薛传雄那张隐藏在人背后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远远望去,王海媚披头散发,耷拉着脑袋。薛传雄拨开两个打手,问道:“王海媚,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我今天给你的是最后的期限,不要在挑战我的耐心了。”
薛传雄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走到王海媚的脚下,指指他的脚说:“王海媚,如果我这一刀下去,或许你这辈子都不能下地走路了。”
顾彦生明白了,薛传雄想要干什么,他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畜生。”他强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王海媚一动不动,不说一句话。
“那就别怪我了,这一招我从你男人哪里学来,一直都用过,你算是第一个。”薛传雄说着,蹲了下去,接着说:“你是知道的,我这里没有麻药,会有点疼,但是,你要忍住了。”说着,举起手中的手术刀……
顾彦生明白薛传雄要干什么,说到迟,顾彦生手里的手术刀脱手而去,一条直线,直飞薛传雄,非常有眼的,插在了薛传雄的喉管上。薛传雄没有吭一声,就倒下了,这是薛传雄玩玩没有想到的,外面有人看守,地牢又是这样隐秘。边上两个打手突然看到薛传雄倒地,还没有明白是这么回事,紧跟着两把镖也飞了过来,一镖一个,干净利落。
紧闭着眼睛等候薛传雄动手的王海媚,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一时称雄的薛传雄倒在地上,还有两个打手也倒在地上,她下意思的扭头往后看,顾彦生正朝她奔过来。
党通局的监狱大门“哗——”一声打开了。沈红霞从里面走出来,被强烈的太阳光照射得自然闭上了眼睛。她用手掌遮挡在眼睛上,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蓝天,看到了白云,她在心里问自己:“我这是自由了吗?”
当沈红霞回头的刹那,这才看到余飞翔不动声色的站在她的身后。沈红霞恭恭敬敬额想余飞翔鞠了一个躬,“谢谢长官开恩。”
余飞翔不冷不热的说:“沈红霞,别感谢我,应该感谢另外一个人。”
沈红霞不明白余飞翔的意思,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不用这样看着我,也不用问是谁,以后你会知道的。回去以后马上找个地方搬家,别让我后悔再把你抓进来。”余飞翔说着,摆着手,示意沈红霞赶紧走。
沈红霞深深的给余飞翔鞠了一个90°的躬。
余飞翔看着沈红霞的背影,一点一点变小,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这才转身,身后的那扇黑色的铁门“咣当——”一声,有关上了。
其实,余飞翔知道顾彦生跟他说的沈建华的事,是有疑问的,但是,一是处于对顾彦生的感恩,二是觉得,别把事情做的太绝。儿子的复活,就有人对他说:“老余啊,你这是上辈子积德啊。偌大一个滨海城,怎么就让你碰上神医顾彦生的呢,这就是老天有眼,不想让你绝后啊。”
南京来的两位审计员,李广超和关宝祥结束了滨海城的工作,提着行李准备退房,离开滨海,回南京复命。在前台,一位服务生,拿着一封信问道:“二位可是叫李广超和关宝祥?”
“是啊,我们退房,有什么问题吗?”李广超感到诧异。
“这里有一封信,送信的人说,请你们二位先看完信,再退房。”
李广超和关宝祥四眼相对。李广超莫名其妙的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信。立刻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