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人在哪,什么身份?”
听到刑部小官的话,苏从礼赶紧小声问道。
他这次帮严侍郎的忙,一丢丢的原因是两人也算认识,都找上门了能帮就帮。
另一部分,就是这次严侍郎要办的案子有些奇怪。
没有江洋大盗,没有杀人放火,来报案的,是赤阳城一群大老爷们。
以前不管是还是现实,苏从礼也只听说过偷肚兜内衣的,没听过大老爷们被偷了寝衣的。
这不,这么奇怪新鲜的案子,让苏从礼对偷东西的贼很是好奇。
当然,要只是这样的小贼,也犯不着交给刑部抓人。
主要是赤阳城另外一个案子,刑部分析过后,察觉这个小贼很可能当时就目睹了事发经过。
严侍郎找人,也算是找另一个案子的证人。
要不然,就一群大老爷们寝衣丢失的案子,怎么可能让严侍郎递折子请求启元帝让他挨家挨户搜查。
这也是启元帝纠结着没批准的原因。
听到苏从礼的问话,刑部小官赶紧回答道:
“晋王,刚才下官跟在三皇子身后,在吏部孙郎中家客院附近,看到了那个偷寝衣的小贼。”
对于上次都快被抓到的小贼,看见对方,刑部小官还是能认出来的。
其实对方的画像他们也有,但就怕拿着画像找来,胆大包天的人家会怕影响名声,在对方被抓到前被私下处置了。
还好,人找到了。
听到人在客院,苏从礼立马起身,对吏部孙郎中的夫人说道:
“孙夫人,本王听说你家院子有株菊花开的正盛,可否前去一观?”
苏从礼这样问,孙夫人怎么可能不同意?
她赶紧邀请道:
“那花能入晋王的眼,是它的福气,您请。”
说完,赶紧在前方带路。
苏从礼要去,被他带来的皇子皇外孙们也赶紧跟上。
这一刻,除了吏部孙郎中家的人,其他人都知道刑部要找的人,应该被发现了。
出了门,刑部下官微微点头确定方向正确,众人一直来到孙家的花园。
里面的确有几株菊花,平日里照顾的也算精细,菊花花型还有花色都很不错。
当然,要跟晋王府的花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苏从礼也不是真的来看菊花,他环顾四周后,就看到了不远处一处小院。
吏部孙郎中家,是一处两进的院子,从这处花园,很轻易就看到了小院入口。
此时,正有一个穿着灰色劲装的青年,从小院走出。
见苏从礼看向那边,吏部孙郎中的夫人赶紧说道:
“晋王,那位是夫君家的远亲,我这就让人带他先离开附近,绝不打扰您赏花的。”
说完,吏部孙郎中的夫人赶紧吩咐下人。
苏从礼对着刑部小官问道:“小贼就是那位青年?”
闻声,并不会武的刑部小官轻轻地点了下头。
见状,苏从礼一挥手,对吏部孙郎中的夫人说道:
“孙夫人不必赶人,即是你家远亲,那带过来一见也行。”
听苏从礼这么说,吏部孙郎中的夫人身旁的下人,很有眼色的跑过去叫人。
灰色劲装的青年过来时,看到苏从礼一行人,在吏部孙郎中夫人震惊的眼神中,行完礼直接跪地不起,甚至还对着苏从礼的方向拜了拜。
苏从礼:“……”
这偷寝衣的小贼,脑子有问题了?
难不成想磕几个头,他就能免除处罚?
这念头刚出现,苏从礼就听见灰色劲装的青年说道:
“晋王,我在上虞府听说过您,还望晋王为小民做主。”
闻言,苏从礼揉了下耳朵,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难道刑部找错了人,对方知道他被误认为是偷寝衣的小贼,所以让他做主?
想到这,苏从礼看向刑部小官,开口道:
“你们刑部确定是他?”
被问的刑部小官,知道苏从礼怀疑的是什么,赶紧躬身回答道:
“晋王,确定就是这个小贼。
当时我们跟他打过照面,要不是他溜得快,早就当场被抓了。”
听见刑部小官的话,灰色劲装的青年赶紧说道:
“晋王,这位大人说的是小民拿走寝衣这事吧?
若是这件事,那的确是小民拿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全都看向说完这话后,表情没有任何变动的灰色劲装的青年。
偷寝衣?
到底是什么爱好,才能做出如此难以言说的事?
吏部孙郎中的夫人在灰色劲装的青年说完话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看向对方的眼神,就跟看到脏东西一般。
见状,灰色劲装青年同情的看了眼吏部孙郎中的夫人。
这位夫人现在还嫌弃他,过会可就只能哭自己的悲惨遭遇了。
想到这,灰色劲装青年眼神坚定的看向苏从礼,说道:
“晋王,小民父亲孙庆东,小民代父亲告状吏部孙郎中强占我父身份。”
“你乱说,我夫君名孙庆东,但他并未有你这个儿子。
且夫君是科举入仕,怎么可能强占别人身份?”吏部孙郎中的夫人指着灰色劲装青年厉声道。
她看了眼灰色劲装青年,表情严肃的说:
“我夫君看在你是远亲的份上,让你留在家里,甚至最近还准备给你找个差事。
没想到,你不感恩不说,还要恶意告状,简直是个白眼狼!”
听见这话,灰色劲装青年冷笑道:
“夫人,我父亲名叫孙庆东,但你夫君叫什么,可就是个问题了。
你枕边人什么身份,你不明白。
但这么多年,老家那边只有我一人登门,我没说错吧?”
“就算你是这些年来第一个登门的远亲,那也不能证明夫君身份不对。
再说了,夫君多年来一直跟老家保持联系。
你说夫君身份不对,我还说你并非老家远亲,很可能你才是冒充的。”
听完灰色劲装青年的话,吏部孙郎中夫人立马反驳道。
两人你来我往的言语,听的苏从礼和他身后小辈们纷纷来了兴趣。
虽然不知道寝衣被窃案,跟灰色劲装青年告状吏部孙郎中强占身份有何关联,但做为一群吃瓜群众,很显然明白过会能吃到大瓜。
最起码,比话本里写的精彩。
正当灰色劲装青年和吏部孙郎中夫人差点吵的打起来时。
一旁的刑部小官突然看向灰色劲装青年,开口问道:
“既然你要告官,只管去衙门报案便是,为何要偷别人寝衣?”
灰色劲装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