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风回归雁门之后,便开始着手整备手中的资源。
首当其冲的便是平北军的建立,基于前番战败匈奴后收益的两万多匹战马,陈风计划打造一支万人以上的铁骑。
而平北军的基础便是参与雁门之战的兵卒们。这些兵卒经历过剿匪大战,经历过与匈奴的大战,都是血火中锻炼出来的,战力不容小觑。
之后便是暂时无法调动的远在洛阳的北营军两千军士了,以陈风对王传的了解,只要有征,那么王传必到。
在募集新军的时候,陈风特地定了试金考核,但凡通过考核者都可以直接拔升为假司马,作为一军副将。考核分文武两项,文由沮授统筹,武由高顺遴选。
同时,在雁门地界开启了首个学院,学院名为逐鹿学院,取相互竞逐之意。首批教师由黄忠,田丰,黄权,张机等人负责各个学院的招生和授业。
学院下设军,政,文,医,工,农等分院,除了识字和数术是统一教学之外,其余的因材施教,也开始火热招生。而生源主体来自于平北军的子弟,有空缺的名额才从民间遴选。
这里就要说说张机张仲景了,话说张机在老友田丰的邀请下,随着黄忠来雁门为其子黄叙治病,几贴药剂之后,黄叙有了明显的好转。自是让黄忠感恩戴德。
之后张机表明欲要离去之意,言黄叙只要按照他给的方子好生将养,不日便可痊愈。
但是黄忠怎么会放他离去,虽然不知陈风为何要求留下张机。但是军令在身就得执行。只是张机是刚刚救治了他儿子的恩人,确是不好用强。
实在找不到办法的黄忠只好去请教黄权,于是黄权过来一阵劝说,但也无果。
离别时看到张机在为一个小贩治病,于是黄权计上心头。
让黄忠每日物色十几个城中患者前来求治,竟靠这出,把张机拖到了陈风回来。
陈风回来后放下手头之事,马上去拜会了张机。
起初见面张机马上表明了欲走之意,但是陈风笑着道明来意之后,张机便不再提离开之事。
陈风只是说了将于雁门立学院,而学院中的医科由张机负责授业和遴选弟子。地位等同于学院中其他分科。
然后陈风反问张机,是一人云游天下靠着一人之力拯救天下病患,还是将自己所学传由弟子,让众弟子们代其整治天下病人要来得实际一些?
这在张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医道虽然利于民,但是在这汉朝年间,医者的地位并不高,又多属于士族门阀,很少能够为平民百姓看病的,陈风此举可谓是开创了先河。
最后陈风抛出了止血绷带和高温消毒的原理彻底的征服了张机,将他成功拉进了逐鹿学院授业。
不过两人也有君子约定在其中,张机所教学生,去留全凭自己。如果学生学有所成后愿意为陈风效力自是可以,但是欲要云游四海行医,陈风也不得加以阻拦。
对此陈风表示赞同,而张机的第一个弟子居然是久病成医的黄叙……
而学院要更好的运转,肯定离不开书籍的储量,为此陈风特地搬出了后世的活字印刷术,有了新纸为载体,活字印刷术可谓是如鱼得水。仅仅几天时间便印制了大量书籍。
这一下把田丰沮授张机等人都震到了,谁不希望自己的著作能够流芳百世,对于学院之事也更为热衷起来。
而跟随而来的甄俨自是看透其中商机,在与陈风一番洽谈后,喜不自胜的拿了经营权,当然作为交换,甄家商队要为陈风收集天下书卷。
处理完学院招生之事后,陈风接到了近期军营募兵时在试金考核表现尤为突出的人物报告。拿到报告之后,陈风的眼睛瞬间鼓起,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名单之上除了意料之中的马超之外,为首之人赫然是张郃的名字,后面还有于禁,高览,文钦,眭元进…
“来人”陈风按捺下心中的激动,挥手招来侍卫:
“通知军师,五日后于南边校场展开军议,令所有司马级别以上军官参加。同时此次遴选的人才也一并前往。”
侍卫应诺退去后,陈风的夫人甄姜才从后堂走了出来。笑着道:
“夫君何事如此开心。”
陈风回身握住甄姜的手,看着眼前端庄大气的美人,陈风笑着说道:“夫人有所不知,此番我从洛阳一路途经兖州,冀州在返并州。这一路也是遍访明贤,不曾想皆因袁家之故,让我此行毫无建树。”
甄姜点了点头,兰质蕙心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当时陈风的窘境。
却听陈风继续言道:“但自从我斗败袁家娶了姜儿之后,你看看…”陈风抖了抖手中高顺快马来传的报告,大笑道:“这上面之人,多是能臣名将,如此意外之喜,你说我怎么能不高兴。夫人真是我的福星啊”,说完陈风一把将甄姜揽入怀里。
甄姜闻言羞涩不已,急欲挣脱:“夫君,这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不好…”
谁知陈风却抱得更紧,陈风不以为意的笑道:“我在自家抱自己的夫人怎么了,谁敢多言?”
甄姜气急,笑骂的拍了一下陈风雄壮的胸膛,眼眸一转,说道:“采儿还在后堂将养呢,你说你回雁门多久了,也不去看望一下人家?”
陈风听言略带尴尬的松开了手,嘿嘿笑道:“夫人提醒的是。”
甄姜趁机挣脱魔爪,俏皮的笑道:“快去看看采儿吧。”说完风情万种的瞥了陈风一眼,摇曳着那让天下女子黯然失色的腰身缓缓而去。
陈风摸了摸脑袋,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话说荀采跟随着荀攸和陈风来到雁门之后,便被甄姜以治伤照看为名,要求住到了陈风府上,而此时荀采的创伤在张机亲自的调理下早已康愈不少。
此时趴在窗上,看着缓步而来的陈风,脸色闪过欣喜,但很快又转化为惆怅。
前日,荀攸来寻,说是接到了家主荀爽给她的信。荀爽除了是荀家主之外,还是她的父亲。
信中严厉的呵斥了荀采前来雁门之举,同时言明已经帮她与颍川豪族阴家定亲。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饶是荀采再有主见,面对此事也是烦闷不已。
陈风推门进来的时候,看了看荀采的脸色,笑着道:“采儿是待在房中久了?今日阳光正好,我也有所闲暇,不如我们去踏青如何?”
荀采整理了下表情,笑着说道:“都快盛夏了,踏哪门子青”
看着荀采眼神底下掩盖不住的忧郁,陈风牵起荀采的手问道:“可有什么事情心烦,但说无妨,我说过了,之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荀采手被牵住时身体明显一颤,微微的将身体贴在陈风的胸膛之上,感受着那被包围的安全感,朱唇轻启:“家父来信,为我与颍川阴家定了一门亲事,命我即可回返。”
陈风闻言一愣:“可是阴家阴瑜?”
荀采也是一愣,不知陈风怎么知道此事的,但还是点头说是。
陈风看到荀采点头,心里一震!来了,历史的车轮还是滚滚而来,让陈风无所适从。他来到汉末做了那么多,改变了那么多,但还是架不住历史朝着原有的轨迹行进。
荀采和阴瑜的爱情故事在后世所传虽然不是很广泛,但是其忠贞的爱情故事还是让知道的人感触良多的。
荀采在历史上十七岁就嫁给了阴瑜,而现在荀采的年纪正好十七。嫁给阴瑜两年后为其诞下一女。可惜自古红颜薄命,荀采刚生下女儿不久,丈夫阴瑜就去世了。而按照汉朝社会的婚姻风俗来说,“夫死,妇往往改嫁”,而年纪尚轻的荀采也可以改嫁,且不受约束。
后来,颍川郡有个叫郭奕的士人,也是刚刚经历了丧偶之痛,此事荀爽得知后几番接洽,便答应把荀采嫁给他。于是深知荀采忠贞并不愿改嫁的他便设下一计,假装自己病重,让荀采回家探望。
只待荀采回家便向其阐述与郭奕之事。之后不管荀采如何反抗,还是强行将她抱上了婚轿。荀采到了郭奕家之后,为了荀爽和荀家的颜面,只好强颜欢笑,完成了婚礼仪式。
在洞房花烛之夜,荀采点起大量灯盏,将婚房照得如白昼一般,才请郭奕进来相见,一同谈论至深夜。
郭奕知道她的情况,对她很是敬畏,并没有逼迫她。
但荀采心中已有决断,于是吩咐身边的人去准备洗澡的东西。她进了房间关上房门,让服侍和监视的人暂且回避。然后用胭脂粉在门上写下:“尸还阴”三个字。“阴”字没来得及写好,她害怕监视的人来阻止,就用衣带自缢而亡。身边的人还在玩味她写的字没有介意,等转身看她时,荀采早已经停止呼吸,当时的人都为之伤悼。
她也是荀家唯一一个在后汉书中有立传的女子,足见其忠烈。
想到这里,陈风无奈长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决断。
荀采听到陈风的叹息,以为陈风不愿为她与荀阴两家产生嫌隙,于是娇躯一颤,竟是哭噎起来。
“将军欲将我送回颍川?”
陈风一愣,看着眼前救过自己一命的女子,怎么还能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陈风一把揽住荀采,手臂用力让其踮起脚尖,然后俯身吻住荀采,舌头轻轻的撬开那樱红的唇。
荀采一开始空灵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浑身如遭雷击般僵在那里!
随后便迷失在了陈风的深吻之中。只见她主动踮起脚尖,双手环抱住陈风的颈部,双眼微微闭上。尽情的回应着陈风侵略般的深吻。
只要你不愿意,谁也不能把你从我的身旁夺走。陈风将荀采搂得更紧,心里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