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斑爷来了!斑爷昨个夜里啥事儿没有!我们哥几个轮着看了一宿!您看看!全乎的!”赵四喜看到赵斑一家四口走来,连忙迎了上去。
“斑爷!”
“斑爷!”
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也是连忙凑上来打招呼。
亲眼看到了赵斑烧出了砖头瓦片。也是让这些村民彻底信服了。一个个对赵斑都极为恭敬。
赵斑只是点头示意,并没怎么搭理这些村民。径直走向了土窑。
“喜子,我媳妇她们给你们几个带肉粥过来了,你们就在这儿吃一口吧!”
除了赵四喜,其他几人都走向了雏田她们,准备喝粥。
而赵四喜,则是跟着赵斑来到了土窑边上。
“你咋不去喝粥?”
“回斑爷,昨个咱们忙活了大半天,俺也是着急想看看,这砖头瓦片烧的咋样。您不来,俺们也不敢动。从窑口看,也看不出个啥来。”赵四喜有些兴奋的盯着窑口说道。
赵斑对于赵四喜的表现很是满意。
给别人做事,尤其是自己不懂的事儿。最忌讳的就是自作主张。
赵四喜显然是明白这一点的,不光自己懂得分寸,也阻止了其他几人的好奇心。并且压得住其他几人。
这样的人,很适合做一个管理者。
而且,他对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是在意。不像是别人,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光是这一点素质,就甩开其他人好几条街了。
赵斑伸出一只手,探入土窑。这土窑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不管是土窑本身,还是里面的砖头瓦片,都已经彻底冷却了。
他抓住了一个砖块,拿了出来。砖块蹭到其他砖块发出的声音,让赵斑心中一喜。
他拿着砖块,来到河边,清洗掉了表面的草木灰。
晨光下,这砖块看起来橙红显眼,极为好看。
“这砖头,看起来怎么和县城里的砖头不一样呀?”
“对呀!这砖头怎么是这个橘黄色的?!”
“斑爷,这是成了吗?”赵四喜没有理会其他村民的议论,眉头紧锁,紧张的询问道。
赵斑没有回话,而是屈指轻弹,只听这砖块发出了一个极为清脆的声音。
他顿时喜上眉梢:“成了!咱以后可以盖砖瓦房了!!!”
“真的吗?这太好了!”赵四喜大喜叫道。
一听说,赵斑要盖砖瓦房。围观的这些村民一个个挑着水就往家跑。
很快,屯子里消息就传开了。盖砖瓦房这事儿,不亚于打虎了。
要知道,十里八乡这么多人家,都没有一户住着砖瓦房。哪怕是县城里,砖瓦房都不多。
村民们一个个放下手头的事儿,跑出了屯子,迎上了背着砖头瓦片返回的赵斑一行人。
“哎呀!斑爷!您真的烧出砖头了!这下好了!咱们屯子也要盖砖瓦房了!”
“斑爷,俺们家也能盖砖瓦房吗?”
“斑爷!这砖头是咋烧的呀?!”
“斑爷!俺能看看这砖头吗?”
“喜子!给我看一眼!咋这么抠搜的呢!咱还是哥们么?”
几十口子,就这么乱乱哄哄的跟着赵斑一行人回到了篱笆园。
“喜子,这些砖头码放在院子里,给大壮看着。然后带着人去祠堂吧!我去找族长有事儿宣布。诸位叔伯婶子,也别在这儿围着了。大家都去祠堂吧!我有事情跟大家伙宣布!”
赵斑先是跟赵四喜赵大壮吩咐道,随后转身对那些村民大声嚷道。
“斑爷,啥好事儿呀?!”
“是不是缺人手要帮工啦!”
“这不是废话么!人家砖头都烧成了!根定缺人手啊!”
“你们就在这瞎叨叨吧!俺是先去祠堂了!先到先得!”
“老三你等会俺!俺也过去!”
这些村民生怕自己晚一步,好事儿就落不到他们头上,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祠堂跑。
赵斑则是领着三个小娇妻,不紧不慢赶往了赵东泰家里。
赵东泰家里就老两口。
他家本来是有三个儿子的。只不过,大儿子二儿子都被官府强行拉去参军了。去了就没再回来。
因为家里只剩下一个儿子了,所以小儿子就没被强征。
可这小儿子却得了一场大病,直接病死了。
好好的一个家,就剩下这老无所依的老两口儿了。
也正因如此,赵东泰对屯子里赵家人都颇为照顾,哪怕是赵三财那么个货,他都不曾将其赶出村子。
前些日子,自己借给赵斑板车,时至今日,老两口也未曾去找赵斑讨要什么好处。
“老头子,秀才过来了。”赵东泰的发妻周氏,看到赵斑一家四口朝着他们院子走来,就冲着里屋招呼道。
“哦,知道了。”赵东泰拄着一个拐棍,走出了屋子。
周氏则是快走两步,给赵斑开院门。
“秀才,你咋想着过来了?快进来!进来!”周氏说着,将四人让了进来。
“之前族长不是把板车借给我了么,这会儿才腾出功夫,来答谢族长。”赵斑笑呵呵的说道。
“诶呦!大家都姓赵,都是一家子。这又不是啥大事儿,不用这么外道。”周氏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都笑开了花。
现在整个屯子,谁不知道他赵斑成了大财主,有了大本事。
这么个大财主登门答谢,说出去都脸上都有光。
将赵斑一家四口让进了主厅,赵东泰坐在正对门的一把木椅上。
赵斑则是坐在下首位的板凳上。几个妇人则是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就站在了各自主家身侧。
“秀才啊!老朽听说你在烧砖头,还要盖砖瓦房是吧?”赵东泰询问道。
“对,晚辈此番前来就是要说这件事儿。不过在那之前。。。”赵斑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银子。
“之前全靠族长,晚辈这才能将那老虎运到县城。这二两银子,就算是晚辈孝敬答谢您的。还望族长笑纳。”赵斑说着,就将银子递了过去。
只不过,赵东泰看了一眼银子,并没有收。
“秀才啊。。。私下里,你就莫要叫我族长了。从族谱上看,你爹是老朽堂弟,你也算是咱自家子侄。何必那么外道呢?”
赵斑闻言,哪里还不明白这老头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