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沈伯谦米铺的窗棂,铺内已是一片繁忙景象。。自沈伯谦决定以十五文一升的价格抛售囤米,店内的伙计们便忙得不可开交。百姓们的队伍蜿蜒如长龙,一直排到了大街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沈伯谦在铺内左右指挥,忙得汗流浃背,却无暇擦拭。他的声音在喧嚣中显得格外响亮,对自己的英明决策充满了自豪。
此时,只见苏慧、剑萍也来到沈伯谦的米铺。见排队的百姓人山人海,剑萍拉着一个排队的百姓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排队买米?”那人脸上的喜悦难以掩饰,兴奋地回道:“前些天米价飞涨,我们这些人都快吃不起米了。但不知何故今天这沈家米价突然降了这么多,十五文一升,这对我们来说,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大家因此都来这排队抢米。”
剑萍放开那排队百姓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走进米铺,对着沈伯谦问道:“大哥,今天是什么情况,为何你会将屯粮如此低价卖给百姓?”眼中满是疑惑。
沈伯谦见到是苏慧、剑萍两位妹妹,也是喜笑颜开。他得意地扬了扬头,自吹自擂道:“小妹啊,你前段时间总说大哥黑心,这回你看看你大哥的心黑不黑?”他的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
剑萍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意外,笑道:“大哥您这回真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小妹以前错怪你了。”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惊喜和意外。
苏慧也赶忙说道:“大哥你这次做的让小妹我也是刮目相看,小妹我也替百姓谢谢你!”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沈伯谦听二位小妹说起感谢的话,双手叉腰,傲然道:“救民于水火之中,是我辈义不容辞之事,我已决定带好这个头了,哈哈哈。 他的笑声格外响亮。
说完,剑萍便要带着苏慧准备离开,她的脚步轻快,心情愉悦。回去找沈员外说说此事,让他也夸赞夸赞大哥。
一路上,剑萍说到此事,总是笑逐颜开。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笑道:“如果爹爹听到大哥做这件事,肯定会很开心的。”之后又说道:“李兄这回真是幸运,没想到这米价的问题竟然是大哥帮他解决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惊喜和意外。
苏慧倒没那么乐观,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以她对大哥的了解,想要让大哥帮李逸尘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但她也无法解释大哥今天为何会低价抛售粮食,略有深思地说道:“大哥做的这件好事,的确让我也摸不着头脑,总感觉我们应该还是被闷在葫芦里。”她的眼神中透着疑惑和不解。
说罢,二人便牵马向临海县衙方向走去,想问问李逸尘到底发生了什么?待她们路过临海大狱,只见里面的因为抗税被关进去的百姓都从监狱中出来,门口还有人在发铜钱和白米,那些百姓们的脸上无不洋溢着喜悦和感激。苏慧和剑萍看到此情此景也是一阵欣慰。
夜里,刁知府密室传来一阵怒骂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让人不寒而栗。随即一个拍桌子的声音响起,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跳。只见刁知府站起来,满脸怒容,对着云鹤和贾墨抱怨道:“怎么回事?我们所有的预谋和算计都一败涂地!这临海县的人怎么都一个个跟着李逸尘跑啊。”他的眼睛怒目圆睁。
贾墨也是满脸怨气地抱怨道:“大人,那个姓李臭小子的实在是诡计多端,我留在衙门里的人,传出来的信息,全都是让我上当的! 我原以为能借此机会好好拿捏他一番,没想到反被他摆了一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的脸色阴沉,话语中充满了恼怒和不甘。
云鹤也神色凝重地附和道:“欸,这小子的确厉害!原以为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没想到竟是如此诡计多端,难以对付。看来我们得重新估计李逸尘了,他在临海的一天,我就一天不安心。”他紧皱眉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忌惮。
“看来要对付他,我要亲自出面啊!这次算我们栽了,后面我们走着瞧!”刁大人阴冷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寒光,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愤怒。
贾墨见状,赶忙打蛇随棍上,献殷勤笑道:“如果大人能亲自出面,他哪怕就是孙猴子也逃不掉大人的五指山。”说完,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那模样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云鹤也是狞笑地点点头,仿佛已经看到了李逸尘被刁大人整治得惨兮兮的样子。
沈府中,沈三公子沈叔恭在沈员外和苏慧剑萍面前,悠然地摇着折扇,边走边笑道:“哈哈哈,大哥本想在李兄身边钉个钉子,谁知啊,却在自己身上插了把刀,这回啊,够他疼的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和调侃。
“这次他栽的跟头可不小啊!这应该是他做生意以来,赔的最多的一次!”沈员外淡淡道,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让人看不出喜怒。
剑萍倒是心疼她大哥,长叹一声:“欸,我大哥这次肯定气坏了!”脸上满是忧虑,眉头紧锁。
相比之下,苏慧真是通情达理得多,笑道道:“我倒不这么认为,反而觉得是李兄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虽然咱们家吃了点亏,可是百姓大多都受了益。咱们家也算间接做了件好事,否则不知有多少人会饥寒交迫呢!”
沈员外听苏慧这一通分析,满意地点点头道:“慧儿说的不错。你大哥这次也该受到这次教训。吃点亏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想要是咬人不犯法的话,大哥非去咬李逸尘几口!”剑萍不知所谓地说道,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孩子气的任性和冲动。
沈三公子也是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一丝不屑说道:“大哥说到底就是机关算尽,聪明过头,跟李兄玩心眼,明摆着不就是自寻死路,自投罗网吗!” 语气中充满了对大哥此番作为的不满和批评。
不过剑萍还是一心顾着自家大哥,忍不住说道:“不过这次,李兄做的是不是太过了,你说把大哥骗到死胡同就行了,干嘛非得把他所有的路都堵死!” 她的脸上带着些许埋怨,心里还是向着自家大哥的。
沈员外听完剑萍的话,轻轻摇了摇头,帮李逸尘辩解道:“欸,剑萍啊,你想的太好了。李逸尘自己当时已经在死胡同里了,他哪里还有余地给别人留条后路。他若是给别人留后路,他很有可能功败垂成!” 沈员外的语气沉稳,眼神中透着对局势的清晰判断。
苏慧也是点头附和道:“李兄的想法一定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是于民有利的,救民于水火的事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她的目光坚定,对李逸尘充满了信任和赞赏。
沈三公子听完也是点头,深表认同:“苏慧说的好,我心里也是这个意思。”
“可惜啊,如果大哥、二哥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苏慧叹了一口气道,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