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尘面色一沉,目光如炬,扫视了老许他们一眼,见他们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大胆地拔刀,他怒声斥责道:“在我眼前亮凶器,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是想刺杀朝廷命官吗?这罪名可是要砍头的,连你们家人都得跟着遭殃!” 他的声音洪亮如钟,震得整个牢房嗡嗡作响,充满了威严和愤怒。
那几个老许的手下听了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顿时慌了神,赶紧将拔出的刀收了回去。一个个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一言不发。
李逸尘不失时机地继续说道:“你们要是不把刀放地上,还有谋杀本官之嫌!”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不语、不驯趁势而上,扯着嗓子喊道:“放下!”声音响亮而威严,那些老许手下的这些衙役被这气势所震,纷纷乖乖地把刀放在地上。
李逸尘见他们还算识趣,大声道:“去,把那牢门打开。”一个衙役不敢违抗,赶紧进去把那牢门打开。李逸尘继续道:“你们目无本官、无视朝廷律法,本应重处。但本官念你们是初犯,就让你们先进去闭门思过一日吧。”
说着, 不语、不驯大步向前,将那几个拔刀的衙役全都赶了进去。可那老许却是一动不动,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看那几个衙役都进去了,李逸尘对着老许冷冷说道:“许老大,没想到你还是硬骨头,你可知罪?”
“罪?呵呵,我不知道。” 老许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回道,眼神中透着一股蛮横。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告诉你,你私设公堂,滥用刑罚,目无长官,恃强行凶,还知法犯法,按律罪加一等。”李逸尘义正辞严,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正气。
“我是知府派来的,你敢动我?” 那老许听完,依旧不屑一顾,仰着头,鼻孔朝天。
李逸尘听完怒极反笑,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冷意:“知道你是知府大人的人,虽然知府大人确实官位不小,但朝廷律法却是至高无上!” 他的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说罢,李逸尘用颜色示意了不语、不驯。只见不语,不驯如饿虎扑食一般,一人抓住老许的一只手臂,将他反扣压跪在地上
那老许从未如此狼狈,还是对着李逸尘喊道:“姓李的,你想怎么样?不怕告诉你,我许老大的每一根骨头都是硬的!”
李逸尘转过头去,看向一旁的墙壁,脸上满是不屑道:“你恐怕想错了,我不喜欢用刑,同样我也不会对你用刑。”他的语气冷淡,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哼,谅你也不敢怎么样。”许老大依旧嘴硬,他的脸上带着挑衅的神情,似乎笃定李逸尘不敢拿他怎样。
看到那许老大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李逸尘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不过公事还得公办,既然你犯法,总该给你点束缚。”
说完,目光看向 不语、不驯,吩咐道“ 不语、不驯,给他带上点东西。”话刚说完,那不语、不驯兴奋得两眼放光,不语继续压着老许,不驯摩拳擦掌地走了上来。他动作麻利,拿起一套沉重的枷锁猛地往那许老大脖子上一套,那许老大还想挣扎反抗, 不语、不驯可丝毫没跟他客气。许老大顿时被压动弹不得。
李逸尘见他已经被完全制住,脸上没有丝毫怜悯,自说自话道:“该把他关在哪里呢,我看把他关到那间人多的狱室去吧。”
说罢,微微一笑,对这不语、不驯摆了摆手,看着许老大被不语、不驯毫不留情地压了进去。没想到,那许老大到了这时候还嘴硬:“姓李的你等着,你不能这样做,等我出去以后饶不了你!”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威胁。
监狱里那些囚犯见牢头许老大都被押了进来,顿时一阵欢呼:“打死他,打死他”声音此起彼伏,如同一阵阵浪潮。囚犯们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仿佛要将长久以来积压的怒火都发泄在许老大身上。
李逸尘也是一阵哈哈大笑, 对着老许回道:“我等着,不过你得能出的来才行啊!” 随后,他一甩衣袖,带着众人趾高气昂地离开了牢房,临走时,这不语、不驯也不忘落井下石,扯着嗓子喊道:“大伙儿听着,这里面人人平等,法不责众,你们就别搞特殊了!”说完,便大摇大摆地一起跟着出去了。
刚出牢房,李逸尘停下脚步,转头问随行而来的王捕头:“刚刚我看这牢里的犯人不少,这些囚犯,他们大多是什么罪啊?”他的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关切。
“禀大人,绝大多数都是抗税不交的百姓。”王捕头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
“那他们是有钱不交呢?还是没钱可交啊?”李逸尘皱起眉头,继续追问。
王捕头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道:“大人,这年头有钱谁愿意坐牢呢?今年大旱,庄稼歉收,粮价暴涨,百姓连维持生计都难,更别说无钱交税了,现在因为这事,都狱满为患。”
“那现在粮价比起往年高了多少?”李逸尘紧皱眉头问道,目光中满是忧虑。
“回大人,据小人所知,这粮价比起去年,估计有三四倍了。普通百姓肯定承受不了。”王捕头的声音低沉,脸上满是无奈。
“可我记得临海曾是吴州一带有名的鱼米之乡,难道一点余粮都没有吗?”李逸尘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不解。
“并不是这样的,只是那些粮商大户囤积居奇,尤其是以沈家沈伯谦为首,他的屯粮最多,因为他们屯粮,临海的粮价都被他们这些奸商给抬了起来!”王捕头愤愤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这些粮商的不满。
李逸尘听完意味深长地向远处看了一眼,目光深邃,故意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次这些粮商大户可要倒大霉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哦?大人此话怎讲?” 王捕头好奇地凑上前,急切地想要知道李逸尘的想法。
“我前些天去看了几个官仓,发现里面的粮食都是陈粮,郭大人授我权力,可以卖些陈粮,这样就能空出几个仓房,来年好收新粮。” 李逸尘的语气平静,又继续对着王捕头问道:“咱们县目前有几个粮仓?”
“咱们县是产粮大县,目前共有三十三个官仓,每仓约二千石粮食。” 王捕头回答得干净利落。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有办法了,先挪出五仓,就是一万石。” 旁边的新来的衙役二宝听到李逸尘说这话,不禁抬头眼睛一转,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接着便继续听下去。
李逸尘继续说道:“这官粮,我们定价一升粮食 10 文钱,这一万石。。。。。。 好了好了,不算了。王捕头,另外我昨天从大乘寺回来,了解到庙中香火鼎盛,你还知道些什么?”
“大人所了解的不差,这些年,光是临海的几个大户每年捐的香火钱就够寺院一年的用度,这不东城的赵员外,北城的许员外和南城的葛员外已商议决定今年捐钱五百万装修寺院。”王捕头详细地汇报着。
李逸尘听到也是一惊,心中暗想:‘这有钱的是真有钱,大灾之年,一出手就是五百万,只是用来装修寺院可惜了。’他的眼神闪烁,思绪飞速转动。蓦地想到这牢里这么多人没钱交税,一个巧妙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成形。对着王捕头说道:“这寺院装修工程人力和物力都很大,你派人转告赵许葛三位员外,本官午后在府内恭候他们。”说罢,王捕头便匆匆离开去请几位员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