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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盛怒的朱由检

    骆养性走后,朱由检便忍不住问起了商帮的事情。

    “陛下,您可听过皇商一词?”

    “皇商?难道小哥说的是沈万三那样的人?”

    朱由检就是一懵,心说谈商帮呢怎么就转到了皇商上了?

    这说实话,就我华夏人而言,常习惯于就字面意思侃侃而谈,这不朱由检这位皇帝也没能幸免。

    “陛下,此皇商并非皇家之商,而是那鞑子入主中原后册封的私人商帮。”

    张书缘本来想说大清两个字的,可见朱由检听到这里时眯起了眼来,他就赶紧改了口。

    “这被他满人册封的商会,大部是来自山西。虽然后世记载的八大皇商都是山西人。可据我猜测,其倒卖走私之大,恐怕仅靠他们自己是很难完成的,所以,据后人传言,恐怕整个大明的商业都有牵涉其中!”

    “什么?大胆!!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们…他们就不怕被朕发现砍了他们?!”

    朱由检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睛里全是怒火,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其实,朱由检是刚愎自用没错,可他却不是一位没实权的皇帝。

    这要知道,在历史上,这位可是善用重典的主儿。

    虽然他刚愎自用又极具猜疑,但不得不说,他在位时还是做出了些了不得的大事。

    比如,吸收西学,大力发展火器,又比如改革科举,改革货币,多次重开海禁。

    这种种的一切都不可能是一个无权之君能够做的事情。

    当然,他最后自挂东南枝,也是因为自己的刚愎自用以及猜疑……

    “陛下稍安,我刚才不是让骆千户去办此事了?只要此事有些端倪,那不用我说,陛下自然知道该如何办了。”

    张书缘微微的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卧龙在世呢。

    虽然他张书缘面上冷静,可心底里的怒火没比朱由检差多少。

    “好,那朕就听小哥的,朕倒要看看他们的买卖有多大!”

    冷哼一声,朱由检便就坐了回去。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见朱由检的气消下去了,张书缘便打算告辞了。

    “小哥,等等。”

    “陛下?还有什么事儿?”

    张书缘晃了晃坐的发酸的腰,一点都没将朱由检当作外人,而朱由检虽然眉头一皱,但也没有说些什么。

    “小哥,除了调查商帮的事外,这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

    朱由检思索着开口,心底里却是在心疼刚得到的银子。

    无奈,谁让他大明事多呢?

    其实,不论他知不知道这未来的走向,都不会影响这“一千四百万两”的岁入支出。

    因为,这各项支出早已被定死了。

    “陛下,现在能做的只有一字,就是等。等骆养性拿到商帮走私的证据,那我后面的计划才能施展。”

    问及事情,张书缘也是一阵的头大,但好在,现在的大明还有时间,只要自己不乱,只要朱由检不施展乱指挥的想法,那一切就还有的救。

    “好吧…小哥这往后就麻烦你了。”

    朱由检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就要给他作揖。

    说实话,他朱由检不知道未来还好,可知道了便就觉的头顶上有了一座大山,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大山的重量是一分分的加重。

    “诶,陛下当不得如此,只要您记得我们的约定,那我大明就可安然无恙!”

    看着如此做派的朱由检,张书缘只好赶忙过去阻止并安慰。

    “好,朕会一直记得的!”

    离开了武英殿后,张书缘就随着小太监回到了临时住所。

    时间一晃,一夜便就过去了。

    天色未明,诺大的京城是静悄悄的,只有靠近城东区的地方是灯火通明。

    “爷,查到了!”

    一六旬老者快速的疾步到一轿子前。

    “说。”

    轿子里传出了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听话音应该是有六十多岁了。

    “爷,骆养性那厮出城了,是受了陛下的旨意,不过…”

    “不过什么?跟我跟了这么久,什么时候也变的吞吞吐吐的了?”

    “爷,不过那厮去哪里却是没探出来,而据里面传出的消息,陛下身边多出了一年轻人来……”

    随着这老者的话音落下,轿子里便就除了呼吸声就没别的了。

    “知道了,在去探,记得别差了人事。”

    “是老爷……”

    “起轿~”

    跟自家老爷说完得到的消息后,这老者便就大喊了一声。

    华贵的轿子旋即而起,四个壮汉是呼哧呼哧的扛着轿子就向着内城走去。

    方才对话的二人,一个是当今内阁首辅施凤来,另一个则是他的管家。

    而施凤来之所以注意到骆养性,还是因为他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生怕这锦衣卫是去查自己的。

    这自从魏忠贤死后,朝中官员无不是在攻讦他,所用的借口就是他攀附过魏忠贤!

    其实,这作为万历、天启两朝老人的施凤来,还是有些能力的,只不过他那能力不大。并在朱由检上台之后,随着魏忠贤自尽,阉党作鸟兽散,他就变成了孤家寡人。以至于,不过半年光景就被朱由检给撸下去了。

    所以他是一点都没在这位子上发过光。

    当然,此时不单是他关注到了骆养性出城,其他的各方也都关注到了,就比如东林党的元老韩爌。

    只不过,韩爌这老家伙并没有像他那般,反而是老神在在的样子。

    在他看来,这必是皇帝在清查阉党了,还有一个是他现在没有官职在身……

    至于从宫中传出的皇帝身边多了一人,这更在他看来是个无关痛痒的事儿了。

    别问,问就是有谁能够干过他东林群贤的!

    走在早朝的路上,百官是各怀心思,有高兴异常的,有愁眉苦脸的,同时也有那事不关己的,总之众生百态是一一展现在了这些官员的身上。

    “阁老,这是一夜没睡?”

    刚出了轿子,施凤来就撞见了同为内阁成员的黄立极。

    “嗯,中五(黄立极的字)啊,你也是一夜未眠吧?”

    “是啊,不瞒阁老,这消息实在是对我等不利啊,也不知道是谁出的点子。”

    两个老人是并肩走着,路过的百官皆是面带轻笑的看着他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这二人落马了呢。

    “是啊,不过中五,你可知道陛下身边……”

    “诶,阁老慎言。”

    施凤来这一句,可把黄立极给吓到了,赶忙用手拍抚施凤来。

    而在他二人动作之时,眼神间的交换便就确定了什么。

    没错,他二人一致认为,这骆养性出城必是跟那出现在皇帝身边的人有关。

    所以,在这一瞬间,他二人便站到了一起。

    因为,他二人都是攀附过魏忠贤的人……

    众人进入金銮殿,按照各自的官位品阶刚刚站定,殿内的高台之上便就出现了王承恩的身影。

    “陛下驾到!”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诸位爱卿请起!”

    “谢陛下。”

    声音落下,百官径直起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随着百官的起身,王承恩再度喊了一声。

    “陛下,臣有奏。”

    正当朱由检环顾朝臣,准备公布今年开支预算让朝臣们议一议的时候,身为太仆寺少卿的梁梦环就站出来。

    “哦?爱卿有何事啊?”

    “启奏陛下,臣弹劾锦衣千户骆养性,他昨日手无调令,擅闯太仆寺掠取良马,致使太仆寺稍乱,臣恳请陛下治其个乱逆之罪!”

    随着有人带头,不大会儿便就有好几人站了出来攻击骆养性。

    而这些人基本都是跟阉党有牵扯的人。

    听到这话,原本还一脸笑意的朱由检就冷了脸。

    “哦?是吗?那你是如何看管的?竟使我太仆寺稍乱?你该当何罪?!”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句话虽然是个形容词,可放在此时的朱由检身上却是再也合适不过了,尤其是在他知道大明结局后,整个人的脾气就发生了转变。

    “陛下臣……”

    “哼,骆养性之事,朕随后再议。但你,朕要治你个看管不严之罪!来呀,推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是!”

    左右护卫旋即就拖着梁梦环出去了,而梁梦环在被拉扯的途中还在喊着“陛下,臣冤枉啊,是那骆养性强闯……”

    见到梁梦环吃瘪,与一众东林党人不同,一群阉党走狗是如同死了爹娘一般,一个个的哭丧着个脸。

    “陛下,永连是看管无方没错,但这也不是他骆养性擅闯太仆寺的理由,臣恳请陛下治骆养性祸乱之罪!”

    见自己卒子被拿掉了,位居首辅的施凤来就站了出来。

    他与黄立极不同,虽是同为阉党一系,但他施凤来却没黄立极那么狠,再加上他已有六十有余,如今想求的也只不过是个安稳退休罢了。

    所以,在见到黄立极不为所动后,他就便站了出来。

    “诶,施师傅,骆养性是朕让他出宫的,虽然是强闯了太仆寺。但他因公办在身,事急从权之下故此才闯入。而梁梦环身为我太仆寺令却是阻拦不住,若是如此,那不日后随便一个人就可闯入我太仆寺?”

    朱由检是脸上和煦,但心底里却早已是将这群阉党走狗给骂了一通。

    这要不是张书缘没有动作,就按他的脾气来说,这些人今年统统要给弄下去!

    “陛下,话是如此,可…可如此是否有不公啊,这样做岂不是伤了诸位臣工的心?”

    他朱由检都把话说的这么直了,可施凤来却还是不死心。

    这句一出,朱由检便就有些难住了,也是,这事儿说到根儿上也是骆养性不对。

    “陛下,骆千户必须得重罚啊,而且臣…臣还听闻,他时常与一短发异人勾结,如今做出此事定是与那人有关!”

    见朱由检不发话了,施凤来便自以为是拿捏住了他,张口便胡诌了起来。

    听到此话,朱由检顿时就眯起了眼睛。

    这据他所知,如今这大明之中留有短发的人,应该就只有张书缘一个,别的地方他不敢说,但至少京师里就只有这一位。

    好啊,骆养性不过昨日才见了张书缘一面,今日就成了时常勾结?

    一想到此处,朱由检立即就发现,自己这宫里恐怕有外人耳目!

    面色沉稳如水,眼睛眯了一下便又恢复了正常。

    “诶,施师傅这话从何说起?我大明哪里来的异人?”

    虽然知道张书缘早晚会进入朝堂,但他也明白张书缘能晚一些露面是最好的。

    因为,这就跟捕猎一样,猎人必须要藏起来,然后在最合适的时候放箭才行!

    而且,让他晚些露面,也能让他看到,自己是有在保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