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一觉醒来,便听到窗户外吵吵嚷嚷。往外望去,昨日离去的兽族使臣又回到了宫殿外。
一众小兽将鹰卦与使臣围着,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玫瑰将脑袋探出窗外刚想听个究竟,就见到鹰卦匆忙的往宫殿里走。
她赶紧换衣服叫醒床榻边的幽禅,连鞋也顾不上穿。刚奔下楼,就与鹰卦撞了个满怀。
“鹰卦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瑰儿,我正好找你,你乖乖待在花境,养好身体。”
“你要走?去哪里?”
玫瑰从见到使者便已猜到鹰卦要走,只是想亲自确认。不知不觉间,她已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依赖,仿佛有他在,就安心许多。
“我得回一趟兽族,不得不走。”
时间紧急,鹰卦来不及解释,他将玫瑰从怀抱里取出对她说:
“事情办完我就回来,给瑰儿带兽族新奇的玩意儿。”
说罢,鹰卦上楼准备收拾行囊。
“我跟你一起走!”
“幽禅,你去替我和鹰卦哥哥收拾东西。”
玫瑰的话一出,鹰卦停下了脚步,幽禅也没反应过来这个匆忙的决定。
“禅儿,快去!”
在玫瑰的催促下,幽禅一溜烟上了楼,召唤着灵儿打下手。
鹰卦还想劝阻,玫瑰却打定了主意,其实,她早已有离开花境的想法。
她知道,守在这里,永远等不来父亲母亲。
更何况,鹰卦的突然要离开,让她一时也无法接受。
“鹰卦哥哥,你不用劝我,我身体没问题。你若不带上我,我就自己去。”
“可是我们都走了,花境和崖石那小老头怎么办?”
鹰卦担心的不止玫瑰,还有年迈的爷爷和这好不容易平息的花境,经过天仙子一事,灵界有玫瑰在他很放心,自然心中也不会有太多担忧。
“让她去吧,瑰儿也应该出去看看了。”
崖石也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
“爷爷,可是瑰儿····。”鹰卦不知如何是好。
“我知道这丫头成天在想些什么,守在这里她也不会真正的开心。”
崖石拍拍鹰卦:“她跟着你去,我反而放心些,花境,就交给我这个老头子来守。”
“爷爷,等我找到父亲母亲,就带他们回来。”
玫瑰像个小孩子一样抱住崖石,他年事已高,已经不能跟着自己折腾了。
崖石摸了摸玫瑰的头:“去吧。”
“那好吧,既然已经决定,瑰儿就跟我一起。”
想来想去,鹰卦还是不放心: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让小兽们留在花境陪着你,爷爷。”
“怎么都好,听你小子安排。”
“主人,东西收好了!”
幽禅领着两个灵儿从楼上冲下来,她的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包裹,其中还有幽禅自己的。
“主人,幽禅也跟你们去。”
“鹰少主,我们主人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
幽禅睁着充满憧憬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征求着同意。
“也好,兽族比不得灵界,有你在玫瑰身边我也放心。”
“走吧!”
一行人来到宫殿外,为赶时间,使臣已经提前出发,只留下两匹快马。
鹰卦侧身上马,伸出一只手将玫瑰拉上来,环在自己身前。
“英招,时间紧迫,幽禅你先带着,等入了境,再给她们找架车辇。”
“是,少主。”英招一把将幽禅拎到了自己的马上。
“我们走了,爷爷。”
玫瑰回过头,和崖石告别。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来。”崖石在莲灵的搀扶下挥手同她们告别。
阳光升起,鹰卦他们朝着兽族的方向奔驰而去,留下长长的一道身影。
路程颠簸,可鹰卦他们没有一点要减速的意思,反而一路快马加鞭,中途饿了就随口填点干粮,困了也只是就着篝火休息。
一连几日下来,玫瑰终于有些吃不消,这似曾相识的颠簸,让玫瑰头痛欲裂,一些从前破碎的画面向她袭来:
“鹰傲,你放了玫瑰,我跟你走···”,
“玫瑰快走!忘了我··”,
“我没脸见你··。”
玫瑰终于忍不住扔掉缰绳捂着头,鹰卦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她。
“瑰儿,再坚持一下,今天就到驿站了。”
玫瑰捶了捶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重新抓住缰绳:
“我可以,瑰儿挺得住。”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他们才赶到灵界边界的驿站。
玫瑰由于头疼,满身是汗,从未出过远门的幽禅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惨白。
鹰卦要了四间上房将她们安顿下来,然后端来饭菜到玫瑰的房间。
“瑰儿,喝点水吃点东西。明天就能到兽族边境,到时就不必这么赶了。”
玫瑰缓过来一些,看到饭菜赶忙来到桌前,大口大口的吃着。
吃饱喝足后,她终于心满意足地摸摸自己肚子,边喝茶边问鹰卦:
“鹰卦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这一路玫瑰一直没有机会开口,好不容易停下来,想问个清楚。
“我父王,病重,快不行了。”
玫瑰放下碗筷,想安慰,却被鹰卦打断。
“我并不在乎他,只是,若我不回去,兽族落到鹰傲母子手里,就完了。”
欠缺的记忆导致玫瑰不太明白。
“我暗中发现他们同十九界有勾结,父王不知情。若是大哥登上王位,我与兽族都死无葬身之地。”
“就如同,当年的花境一样。”
玫瑰懂了,她想起鹰卦告诉自己花境的过去时,曼陀罗对父亲说过的话[你也别着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们兽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