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秘境里有了别样的动静,玫瑰反而冷静了下来:
“困这里这么久,终于见到活物了,禅儿别怕。”
玫瑰收起权杖安抚着幽禅,她冲那黑烟里的巨物喊着,也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原本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但听语气,对方似乎没有攻击的意,现在看来,更像是非同寻常的灵。
“我俩无意闯入,只为出去。请问前辈,这是哪里?”先礼后兵,玫瑰向烟中之物行了一个礼。
“哟~还挺有礼貌。”
只见硕大的花瓣涌动,变幻出一个女人的模样,触须一样的黄色花蕊变成了一把金灿灿的宝座。
那妖娆魅惑的女人倚靠在宝座上饶有兴致地伸出手,向下指了指瑰。
“让我仔细瞧瞧是哪里来的小孩。“
”你这权杖?”那女人语气里透露出一丝疑惑。
“没错,这是万花镜的权杖。”幽禅此刻也有了一丝勇气,仰着头骄傲地回答。
“哦~,小家伙,你是现在的花主吧?”
只见宝座上那女人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往后靠了靠,说起话来眼睛像弯月那样眯着,似笑非笑,她心里暗想:
“眼下那拿着权杖的人儿原来是如意的孩子,没想到她现在已长大成人。”
这时,女人的声音变得娇嗔起来。
“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今儿老娘就不怪你们打搅我美梦了,快快回去吧!”
“我们也想回去,可是···你看。”
瑰掀开自己和幽禅脖颈处的衣领以及袖口,炙烧后的诡术像蛛网一样一丝丝缠绕在皮肤上,还若隐若现地发着腥红的光。
只听嗖一声!还没等她们收好衣袖,一枚暗针飞射而来,穿过了她们的身体,两人躲闪不及,摔在了地上。
那女人撑起身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
“原来如此~”
“我们如此恭敬,你要做什么!”玫瑰警惕地看向座上之人,心底燃起一股怒气。
“哈哈哈哈哈,别担心,这针伤不着你们,我只是验证一下我的猜测。”
女人站起身来,伸手往她们面前走下来。随着她的走动,一朵朵黑百合像阶梯一样在她的脚下盛开。
她光着脚,脚踝处的铃铛随着脚步叮铃铃直响,当叮铃声传到耳朵里,她俩感到一阵阵眩晕,那女人离得越近头痛愈烈,像极了催命符。
虽如此说,但由于刚才的暗针,玫瑰依旧不敢信任她,奈何没有太多气力,只能搂着幽禅戒备地死死盯着,大不了和她拼命。
不曾想,那女人走近后蹲下身来是要扶她俩起来,见她俩直捂耳朵捂脑袋:
“哦~不好意思,我把这个忘了,”一个响指,头疼眩晕的感觉一瞬间没有了。
“起来吧,我若要伤你们,便不是那暗针了,你们看。”
那女人撩起裙边,露出了如白雪一样的腿,乍一看没有什么异常,女人便牵过她俩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上,当他们触碰到的一瞬间:
“这,这是!”不敢相信。
“这是烧伤!跟我们一样的烧伤!”玫瑰诧异地看向幽禅。
“没错哦~,这是跟你们一样的烧伤,不过已经愈合很久了。”黑锦放下裙摆转过头,在轻快的话语下,蕴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听到这里,玫瑰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眼前这个傲娇的人,和她们一样。
“我叫黑锦,你母亲的··· ··· ” 黑锦深吸一口气,“你母亲曾经的好友。”
“那,我叫你锦姨···”?
“什么锦姨?”黑锦一挥衣袖,生怕这称呼粘上她似的,往前一蹦,走了好几步。
这一走不要紧,那俩人的脑袋瓜子又是一顿头疼眩晕。
“可别把我叫那么老,你们就叫我锦姐姐吧。”待黑锦转身,只瞧见那俩小人儿又捂着脑袋倒地上了。
“好好好,锦姐姐,求你别走了,”幽禅哀求道。
此番了解下来,她们也对黑锦放下戒心,气氛也没那么紧张了。
“你俩就坐那吧,别起了,怪沉的,”黑锦也懒得再扶她俩,自顾自念叨着索性在她们身边坐下来。
“你叫什么?把权杖你给我瞧瞧。这么些年,我想看看花境现在是什么样子了。”黑锦伸手指了指。
玫瑰将权杖递与黑锦:“现在看不了了,权杖现在仅够维持着外界传送进来的灵力。”
“罩在我们身上的光就是花境灵儿们在救我们,这火邪得很,我好怕它们撑不住。”
“所以锦姐姐,我们得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赶紧出去。 ”
黑锦颠了颠手中的权杖,苦笑道:
“这里啊~就是能困住我们灵的地方,以我的力量,恐怕还不足以送你们出去。”
“我也曾无数次试图出去,可是都于事无补,眨眼一瞬间,哎··· ···多少年就在这黑黢黢的地方度过了,直到今日你们出现,我才有人可以说说话。”
幽禅诚恳地拉过黑锦的手:“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吧,花境现在可美了,锦姐姐,我们一起,肯定有办法出去,你那么厉害,一定能想到办法。”
黑锦也握住她的手:“我当然很厉害,既然小丫头这么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权杖里看不了花境现在的模样,那我就出去亲眼瞧瞧。”
“看我给这破地方撕出一条口来!”
黑锦给她俩耳边打了一个响指,便张开嘴吸起暗境里的黑烟,随着黑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黑锦的嘴也张得越来越大,直到从她嘴里伸出一朵巨大的黑色百合,吃进去更多的黑烟。
随着黑烟变少,借着绿盈盈的灵罩光,玫瑰赶紧再次仔细打量着秘境:
之前看到的图腾变得清晰来,原来这些图腾全是灵界各种灵的刻画。可是天上、地下,这些灵都是以一种可怕诡异的姿态呈现。
“这果这真是针对万花镜所设的暗境,究竟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