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对中共近期逐渐浮出水面的各种新生力量的深深担忧！
因为文件里很多地方都着重提到了各种武器装备，飞机车辆，甚至是延安的巨大变化，而且描述得非常详细！
“戴局长，你给我们看这份文件……是想表达什么呢？”
卫中华静静凝视着戴局长，目光沉静。
戴局长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想表达什么……幽灵先生，如果我说出来，你愿意听吗？”
“当然。”
卫中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愿闻其详。”
“好，稍等我一下。”
戴局长将文件交给旁边的毛秘书，沉声道：“去，带些人，立刻把这份文件交给委员长。”
“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委员长手上，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顺便帮我带句话，务必带到——”
“已经戴某核审，事实确凿无疑，兹事体大，须立刻开会密议，确定行动方案，实施监控和秘密逮捕！”
“归巢者名单，三日内，我一定亲手交到委员长手上！”
毛秘书低头弯腰，极为恭敬地接过文件。
很快，房间里半数以上的人都跟着他匆匆走出了会议室大门。
“鲍队长，素雅和少军留一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一声令下，片刻间，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只剩下6个人了。
“幽灵先生，听说你是抽烟的，美国特供给将军们的顶级好彩香烟，要不要来一根？”
“不用了，戴局长，谢谢你的好意。”
卫中华从兜里拿出来一包皱巴巴的“老刀牌”香烟，抽出一支，点上，咧嘴笑道：“这老刀烟，我已经习惯了。”
戴局长笑了笑，也抽出一支烟，点上，立时，迷蒙的烟雾就在会议室里缓缓弥散了开来。
“幽灵先生，给你们二位看的这份文件，主要想表达几点。”
“第一，我个人对你们在抗战期间展开的对日本人的这些行动非常钦佩。”
“从个人战绩来说，我想……你们做出的一切是国共双方任何一名军人都望尘莫及的，你们二位是真正的孤胆英雄，也是民族英雄！”
“第二，我党对你们二位的所作所为非常欣赏，也非常赞许，这一点鲍队长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他可是亲历者。”
说着，他扭头望向不远处的鲍队长，鲍队长赶忙站起身，朝卫中华肃然敬了个军礼：“幽灵先生，非常感谢之前马当要塞保卫战时您对我部的雪中送炭，援战援助，我一直都没能找到机会好好谢谢您……”
“感谢戴局长给了我这个机会！真的非常感谢您，幽灵先生——！”
鲍队长的眼眶红了，声音有些哽咽道：“如果没有您当时帮我们连夜轰炸安庆机场，炸毁了日军绝大多数空中支援，炸沉那些日军船舰，给我们留下大堆武器弹药装备，提前告诉我守不住一定要炸掉要塞……”
“当时那一役，我们肯定就全军覆没了！”
“九九式自动步枪500把，马克沁重机枪100挺，35毫米一次性燃烧弹200把，李—恩菲尔德步枪500支，五把高级狙击步枪，一大堆防弹军盔和50个医疗包，这些我都还清楚地记得……”
说到这里，鲍队长终于绷不住了，两行热泪流淌了下来：“真的谢谢你，幽灵先生……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这是你们蒋委员长说的。”
卫中华凝视着他，沉声说道：“国家危亡之际，众志成城，抗击日寇，这是我们每一个中华男儿都应该做的事！这句话，愿你我互勉！”
“你不用感谢我，鲍队长，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是真正的中华男儿，往后，坚守原则，保家卫国，尽力杀鬼子就是了。”
“是，明白了！”
鲍队长又肃然朝他敬了个军礼，随后缓缓坐了下去。
卫中华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也坐回了座位，右臂一伸：“戴局长，你继续——”
“这第二点……”
戴局长笑吟吟道：“现在是国共合作期，我希望日后，像你们二位和鲍队长这样的国共联合作战能更多些，越来越多。”
卫中华也微微一笑：“这我说了可不算，得中共中央决定才行。”
“国共合作期是不假，但国共联合作战这件事……还是请戴局长你请示你们委员长，让他跟我们中共高层多沟通沟通吧。”
“国共联合作战这件事，我们委员长一直都在和你们中共高层积极沟通之中。”
戴局长笑道：“但我刚才指的是……你们二位。”
“我们俩？”
卫中华一脸似笑非笑：“戴局长你的意思是……”
“我们国军抗击日寇的战斗，还希望你们二位日后能多多参与，需要什么样的协助都没问题，我方全力支持。”
卫中华和柳晴相视一眼，两人都觉出了这话里的蹊跷。
“还有吗，戴局长？”
“有。”
戴局长凝视着他，一字一句缓缓说道：“第三，我知道贵党在资金上一直很紧缺，所以——”
“我党想从贵党购买一批军备物资，不仅是重金购买，而且还会附送一批最新的德式装备。”
“这个提议，咱们双方是互惠互利，双赢的结果，这样，咱们两党不仅能有更多实质性的合作，而且双方的军备实力也能更强，在之后的对日战斗中胜率也会更大。”
这话一出，卫中华笑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哦？”
他笑眯眯地看着戴局长，淡淡说道：“想购买哪些军备物资，戴局长，还请你说详细一些。”
“你援助鲍队长的那种狙击步枪，那种35毫米一次性燃烧弹，还有防弹军盔和医疗包。”
戴局长一瞬不瞬盯着他，沉声说道：“还有你驾驶的那种上旋翼式飞机，以及你们冀南敌后根据地那种步兵战斗车！”
“怎么样，幽灵先生？”
“你们想要什么德式装备，想要多少钱才肯卖，这些都可以商量，我党会尽最大可能满足你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