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子被楚河的命令给弄的一愣一愣,半晌才惊疑开口:“殿下,您不会是让草民用鸡血写血书吧?”
反正是血书,也没说非得用人血啊!
楚河本来也没想让三柱子用身上的血,不过是卖惨而已,用鸡的也一样。
他点点头,厚脸皮地回了个:“嗯。”随后他把提前写好的罪状扔到三柱子面前说道:“一会儿白布和鸡血到了,你就按照纸上面的这些字写就行。”
三柱子打心底里佩服楚河这幅机敏的模样,心里还想:太子不愧是太子殿下,就连思想都不是我这种泥腿子能比得上的。
不过多时,侍卫把鸡血和白布给带了过来,来的还有因为好奇跟过来的唐韵。
三柱子二话不说,接过来白布,用食指蘸了蘸鸡血,就开始写字。
“你怎么来了?”
楚河看到唐韵进来,脸上露出笑意,起身就想迎接。
唐韵伸手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头细细看着地上的罪状。
东宫进来新人的时候一般都会让各个殿的主子稍微了解一下,见上一面,混个脸熟。
她也听说过三柱子的事情,心里还挺心疼这个同样从南方过来的小孩子。
所以也想看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看着看着,她就觉得罪状上的事情有些眼熟,甚至好像听过,直到她看到了一个名字“曹瑞”这才猛然反应过来,抬头问道:“殿下,这个曹瑞可是水乡人士?”
三柱子猛然抬头,惊讶的话脱口而出:“你认识他?”
唐韵也没在意三柱子的不礼貌,点了点头:“是啊,这人如此出名,想不认识都难。”
楚河这才想起来,唐韵可是南方出了名的才女,那曹瑞也是出了名的才子,两人就算没有交集,应当也听说过对方的名号吧!
他之前还找牧梁调查呢,怎么不想着问问身边人知不知道啊!
楚河赶紧开口试探道:“罪状上的事情是你说的那个人能做出来的吗?”
唐韵似乎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嗤笑一声:“这些对于曹瑞来说,估计都是小事吧。”
此番话一下就激起来在场两个男人的兴趣,楚河好奇地开口:“展开讲讲。”
唐韵略微思索一番,整理了一下记忆,开口说道:“这个人确实年少成名,有些才气,曾经臣妾也在一些宴会上与之有过接触。”
楚河通过唐韵的讲解,算是对于曹瑞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毕竟三柱子是个普通百姓,只是知道曹家厉害,只手遮天,但是具体做了什么事情,根本就只能听到传言。
而唐韵他们算是一起长大的人,两家又都从商,自然知道的更多一些。
曹瑞除了强抢民女,随意杀害百姓之外,欺行霸市,偷杀朝廷命官都是日常行为。
更过分的就是把人家一家人全都弄进府里去折磨,最后都不知道疯了多少人家。
唐韵还听说曹瑞府上还有个美女盂。
楚河面对没有听过的新鲜词语,更加好奇,开口问道:“美女盂是什么?”
唐韵脸色一白,干呕一下之后,才开口说道:“美女盂就是要用干净纯洁的美女当做痰盂,只要那曹瑞咳嗽想吐口水或者吐痰了,就要有美女主动用嘴去接。”
“呕!”
楚河与三柱子两个人的脸色也白了,一个趴在桌子上,一个趴在地上干呕到眼泪出来才算平静下来。
“真特么恶心!”楚河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骂人。
还真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他特么曾经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没听说过玩的这么狂野的东西啊!
三柱子算是彻底服了,他觉得自家妹妹死了还算是一件好事。
毕竟那种恶心的做法和死亡相比的话,他愿意自家妹妹去死。
有时候死还真是一种解脱。
三柱子拍拍胸口,半天都缓不过来。
“殿下!奴婢回来了!”
小程子的回来打破令人尴尬氛围,李太医摸着脑门的汗紧随其后,进来就说道:“徒儿参见师父。”
“殿下?”小程子说完话半天发现根本就没有人理他,屋子里的几个人脸上还都露着晦涩难懂的表情,就好像吃了苍蝇屎一样难受,他这才又疑问地开口。
“先给三柱子看看这孩子有没有事吧。”楚河实在是被恶心的够呛,无力地挥挥手说道。
李太医一进来就看到地上的血书,惊的他差点儿没跳起来,还好最后看到了地上装着血的盆子,满心的佩服。
能用动物血来写血书,估计也只有他的师父能做到了吧。
他赶紧蹲在地上给三柱子把脉,不过分分钟就查出来病因,开口说道:“师父,他只是急火攻心,最近注意不要在受到刺激,放平心态就好了。”
李太医说着,还在药箱里面掏出来纸笔,写出来个药方递给三柱子。
三柱子没想到楚河竟然真的给他找来医生,想到他刚刚还怀疑楚河要包庇坏人,心里愧疚急了,眼眶又红了起来。
楚河终于算是从美女盂中缓过来,开口吩咐道:“小程子,给牧梁那边传令,让他去水乡那去暗访一番,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所有关于曹瑞的罪状带到京城来。”
“是!”小程子这才明白楚河几个人刚刚脸上表情是因为曹瑞,根本就不敢耽误,连忙出去将命令传达下去。
此事足足过了一个月,楚河这段时间除了修炼内功就是批阅奏折,甚至都感觉到无聊的事后,牧梁才风尘仆仆地回来,同时也带来了关于曹瑞的罪状还有人证。
期间,皇太后和以贺书阳为首的一干大臣,一直都催着要让曹瑞当兵部尚书,楚河在知道牧梁要回来的第一时间,就通知贺书阳下次上朝的时候把人带过来,也就是今天。
楚河为了今天,还特意也在他的前面也放了一道屏风做遮挡。
朝堂上,皇太后看着太子突然玩起来神秘感,心想太子估计也是第一次在朝堂上委任重职,就掩饰不住想要嘚瑟的心,才学者她的模样弄这些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