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洞天。
“公子,你在里面遇到了什么?怎么伤这么重?”
姝音仙子关切问道。
“一头化灵期的妖兽,在自爆时被我打断斩杀了。”
祁言淡淡道,“脱力了而已,用了个大招,休息一下,恢复一下就好。”
“公子真乃神人也。”姝音仙子由衷称赞道。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试试抢一下我?”
祁言挑眉。
“公子说笑,姝音是生意人家出来的,自然清楚该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姝音仙子明媚笑道,“姝音只是认得出些许人,公子实力强大,与公子合作,公子不曾亏待过我。况且,方才公子明明可以等灵气恢复之后再出来的,可公子思及姝音安危,不顾自身置身险境也要救姝音于水火,姝音又怎能恩将仇报。若姝音真做了那乘人之危恩将仇报之事,那姝音恐怕此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祁言听完,赞叹一声。
“可惜姝音是个生意人,不然方才那般,姝音恐怕都忍不住要对公子以身相许了呢。”
姝音仙子打着哈哈。
“对了,你知道那渡业心有什么作用吗?”
“公子取到渡业心了?”
“嗯,不过不知道有什么用。”
“可以给我看看吗?”姝音仙子一脸期待相。
“你这小舟,放不下,找个地方降落吧。”
“好嘞!”
不多时,飞舟降落在一处山谷。
祁言并指点出,六杆阵旗散开,于二人方圆三丈处落下,阵起后,隔绝内外空间。
“嘭!”
祁言从储物袋丢出一个大绿球,绿球着地,发出一道闷响。
“诶诶诶,这可是渡业心啊,公子你悠着点啊!”
姝音仙子看到祁言就这么把渡业心丢出来,俏脸上尽显心疼之色,而后围着渡业心转了一圈。
“哇,原来这就是渡业心。”姝音仙子感叹道。
“有什么用?”
“相传,修士修炼到问境之后,每一次大境界的突破,都会被天道问业,其中最难渡的,便是恶业与杀业,渡业心,便可以助修士渡一次业。”
姝音仙子也是从典籍之中看到的,说到底,真仙咒下,最高能出世的便是问天境,而目前,也没见过任何问天境渡劫踏入问心。
问天突破之时是否真的需要渡业劫,无从可知。
“好像,还不错。”
祁言呢喃一声,而后把渡业心收起,心中思忖,出去之后送给从月吧,算是还她传授心法术法的恩情。
至于自己用?
离问天还差那么多年,等这么多年,这渡业心的药性估计都散的差不多了。
天材地宝,得能用的,才是天材地宝,用不了的,还不如一锅老鸡汤。
至于太平师父。
卡神合卡了这么多年,天知道还要卡多少年,等她到问天,估计比自己还久。
给太平师父找找别的吧。
比如,把灵台刮半层的秘法。
收起渡业心之后,祁言盘膝而坐,静静恢复肉身力量与灵力。
看来,从月传授的术法,对于现在的祁言来说,还是太为难他了。
仅仅一招,险些把他榨干,要不是他有灵珠境的血气肉身,光凭灵海的那点灵气,半招都使不出来。
不过,也不愧是当世最强之人的术法,霸道无双。
在祁言全力炼化丹药恢复气血灵力之时,姝音受的那点小伤早就恢复了。
此时的姝音仙子像一个好奇宝宝蹲在一面阵旗旁盯着其上刻画的禁制。
小小的一面阵旗上刻下了数百道禁制,无论是用来隐匿自身,又或是用来困住敌人,都极其好用。
甚至,这阵旗上还有禁空法阵。
以祁言的肉身强度,若在对敌之时,将对手困在阵内,对手进退空间都将被大大缩减。
刻画这阵旗的人,真是个天才。
还是个阴险的天才。
也不知此阵旗是祁公子从哪买来的,该不会是他师尊给的吧?
姝音仙子越看越心惊,这阵旗,属实是攻守兼备,用来阴人,效果奇佳。
还好,当时果断认怂了,否则。
念此,姝音仙子脑海中浮现一幕,祁言在灵渊中心摆摊大卖各家仙子圣女衣物时,漫天贴身衣物飞舞。
若是其中也有自己的些许衣物,那恐怕,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来,以后出行,备几套法衣即可,可以由心念变幻的,凡俗衣物虽款式多样,多姿多彩。
但谁又能想到,这灵渊洞天闯进来一个祁大商人。
且这祁大商人,还把主意打到了各家仙子圣女的衣物之上。
灵渊洞天外,玄元宗。
战灵峰山腰,宁安轩。
“安儿,宁儿。”
一身材魁梧,头发花白的老者静静立身阁楼之外。
“祖父!”
阁楼法阵打开,吴安宣与吴宁宣于院内一同施礼喊道。
“免礼,安儿伤势如何?”老者关切道,迈步踏入阁楼小院。
“安儿已无碍,多谢祖父挂念。”
吴安宣恭敬道。
“嗯,宗主从极陵深处回来之后,下了一道命令,约束宗门弟子在外切勿招惹年轻修士,想来,是因为那日你在秘境遭遇的少年。”
说到这,老者停顿片刻,“安儿,下山吧,近些年,就先不要回宗门了。”
闻言,吴安宣心底一沉。
话毕,老者取出一张皮质面具,又道:“这是祖父请一位老友打造的,你戴上炼化之后,可改变面貌,问天之下,无人可看破。”
“宗主回宗之后,除了下达了那一道命令以外,便一直在查宗门内各弟子近期在外产生的纷争,尤其是与太清宗的。”
“近些时间主要还是查的道神境弟子与灵珠境,相信再过不久,便会查到你这里了。”
“祖父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后路,今日,你便下山离去吧,祖父会送你离开。”
一口气说完,老者叹息一声。
“祖父,可否告知安儿,到底是因为何事?”
吴安宣在听完之后,望着祖父手中的皮质面具,以及祖父疲惫的神情,心中充满疑惑。
“是啊,祖父,为何要让妹妹离开宗门啊?”
吴宁宣亦无法理解。
“那是你所伤的太清宗少年,疑似与从月圣主有不可言说的关系,从月圣主前几日于极陵深处斩杀了我玄元宗一位长老,理由是说我玄元宗以大欺小。且当时那从月圣主身后,带着那位太清宗的司徒长老。”
闻言,吴安宣身躯不稳,跌坐在地。
万万没想到,那太清宗,居然能请动从月圣主。
如今问心不可出的时代,从月圣主,是那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整个东澜州,任何宗门都不敢小觑。
沉思片刻,吴安宣认命般点了点头。
“多谢祖父,待他日安儿修为有成必将回来报效宗门。”
吴安宣起身接过老者手中的皮质面具,滴入精血,覆于面上,顷刻炼化。
而后,在吴宁宣与老者眼中,吴安宣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不多时,一副完全不同的五官浮现在吴安宣脸上。
此前风情种种,尽数掩盖,取而代之的面容,是一张清秀而坚毅的面庞。
“祖父,姐姐,安儿拜辞。”
话罢,吴安宣跪地,深深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