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年轻的女售货员，应该就是借了两位年长的女售货员的衣服穿。
这样一来，我最开始觉得不咋对劲的地方也就有了解释。
40平米的店铺，虽然不小，但绝对算不上大。
只有三个玻璃展示柜，按理来说，两个员工绝对忙得过来了。
但是竟然足足配了四个售货员。
现在看来，这家河磨玉店铺，最开始的员工就只有那两个年长的。
这两个年轻的，绝对是刚来的。
而且来的时间绝对很短，否则，怎么可能还穿着别人的衣服。
没有穿上店里统一的漆皮高跟鞋。
再加上两个人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一楼的入口，我顿时脊背生寒，额头上冷汗直冒。
我没有丝毫耽搁，快步离开。
这两个女售货员，难不成是警方的人？
在这里监视进出大楼的人！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否则怎么解释这回事？
河磨玉店，视野绝佳。
又正好在法制栏目播出后，这家店来了两个年轻的女售货员。
衣服，裤子鞋子都没得体，就上岗。
而且还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一楼的入口。
这巧合未免也太多了。
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人为了。
看样子，我并没有引起两人的注意。
因为从我进门推销，到我离开，两个人只是瞥了我一眼，就将目光又转向了一楼入口。
只有这两个人吗？
我有些怀疑。
要知道哪怕是工作日，并非周末，银座的人 流量也巨大。
仅靠这两个人，就算是每人有十双眼睛，也绝对看不过来。
想到这，我扛着水桶，走向正对着河磨玉店的店铺。
这个店对于进入一楼人员的视野虽然差，但是这个店正对着银座的楼梯间。
银座有四个电梯，还有两条楼梯。
其中一条楼梯，就在这家卖各种木制手串店的正对面。
这家卖各种木制手串文玩店，还有个文雅的名字——鼎礼轩。
银座到底是大，过道比一般的商场宽了足足五倍有余。
我走到一半，就闻到了鼎礼轩内飘出的淡淡檀香。
可能不是檀香，就是那种特有的树木香气。
店里三个人，一个40来岁的光头大胖子，脖子上挂着一长串的珠子，看起来像是木头，但上面还有一大堆白色的块。
我对文玩这玩意不感兴趣，叫不上来名字。
大胖子正用手左右上下撸串，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我牙酸。
大胖子身后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伙，还有一个与胖子年龄相仿的女人。
年轻的小伙，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
看似吊儿郎当，但我还是能看出，他一直盯着那条楼梯。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商场里面已经布满了人！
警方就算准了我会来这银座？
算准了我要找南静宣？
警方哪来的这么多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银座所有类似于这两处店铺的地方，都有警方的人。
七八十人也绝对不够。
他们想抓住我我理解，但是他们也绝对不可能舍本逐末。
警力不是这么用的。
想到这，我壮起胆子，决定探一探底。
“老板，我看你店里的桶装水要喝完了，要不要换成我的。”
我稍微把肩上的桶装水晃了晃，让它碰到我的帽檐，让帽檐更低了些，
随后指了指大胖子身后的饮水机。
“我们喝水比较少，不需要了，你走吧。”
大胖子面相不咋地，但是出乎意料的客气。
“小伙子，留一张名片吧，你们这水是山泉水啊，还是什么矿泉水？”
胖子身后的中年妇女，站起身问道。
“姐，我们这水是山泉水，矿泉水这玩意谁喝啊？”
我连忙上前，递上名片，又往里面走了好几步，作势要把他们的水桶拔下来，换上我的。
当然我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接近里面那个年轻的小伙子。
这一靠近，我闻到了淡淡的烟味，并且看见那小伙子手腕上有一块蝎子的纹身。
“大哥，大姐，这桶水算我送你俩的，喝上感觉好了，就买我们家的。”
我拔出水桶，故意溅了一些水在那年轻的小伙子身上。
“哎，你他妈瞎啊！”
“看着点！”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水，怒骂了几声，倒也没动手，斜了我几眼，又坐了回去。
“哎，小师傅，你过来，你过来。”
“多谢了哈，多谢了哈。”
大胖子还有那个妇人赶忙把我叫了过来。
我几乎可以确定，这胖子还有这女人是夫妻。
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里面那小伙子是他俩儿子呢。
但是就里面那小伙子的表现来看，他跟这一对夫妻没啥关系。
还有就是这小伙子的纹身，还有行为都告诉我，他绝对不是警察！
不可能是警察！
压根就没他这样的。
虽然我是小偷，但是我长大的这20来年，遇到的，听到的，警察不可能是他这个样子。
而且真是在外执行任务，怎么可能如此张扬。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拿着换下的水桶，往外走，准备回车上再拿一桶新水。
同时心里这个纳闷。
难道是我自己多虑了？
这帮人不是警察，但是一个个的在这干嘛呢？
我确定，我如果一家家商铺走过去，绝对还有不少像那两个伪装的售货员，还有那个纹身年轻人这种。
甚至不止是一楼有，可能是楼楼有。
难道是有人针对的，想找的不是我？
而是其他人？
正好是我撞了进来，心虚，所以觉得一切都是针对我的？
还是那句话，有些东西需要合理的猜测，有些东西需要有实际的结果来支撑。
目前我指知道，这群人不是警察，但是不是针对我，我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针对我，那这是干嘛呢？
能把人就这样塞进商铺，钱少不了，人脉肯定也少不了，甚至还得有点权势吧。
我是犯罪了，但是我没犯天条吧。
至于这样？
针对我？
不是针对我？
我脑子有些混乱了。
原本是来踩盘子，想找到偷偷进南静宣家的办法。
结果又遇到了这档子事。
究竟他妈是咋回事儿？
和我倒地有没有关系。
我接过刘钢递上的新一桶水，转身又回到了银座。
我知道，着急，疑惑没用。
需要我一点点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