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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没在意。
以为快递啥的，冬灵在玩雪，手上戴了保暖手套，不太方便。
就随意说。
“老夏老夏，你瞅瞅。”
“哦哦。”
夏俞应了。
拿起她手机，按下自己指纹，顺利解锁，点进去，一瞬愣住。
沉默。
皱起眉头。
忽然寂静让少女疑惑，也好奇过来，从他背后探出小脑袋。
却呆怔，手脚冰凉。
你在哪。
你妈同意…你回来，过元旦？几段话如惊雷在她脑海炸开。
也许知道是谁。
隐隐约约，冬灵听见，有人在怒骂，暴躁又无所谓。
‘反正老子没钱！’
一朝忆曾经。
…
而夏俞眉头紧蹙，在沉思着，纵然粗心也依稀记得了。
老冬原身…养父？
她苏醒四月有余，此前早被抛弃，长时间无人问津，孤零零一人。
那时。
他们消失，无影无踪。
到了今天，夏俞以为，那些人已然将冬灵忘掉，可不是。
他们找来了。
大发慈悲‘同意’冬灵回去过节。
“……”
青年眼中厌恶。
‘你是？’
‘咋的，不认你爸。’
确认了。
而夏俞身后，少女脸惨白。
身子微颤。
心率渐高，手环泛红，紧张与恐慌蔓延，呼吸都慢慢困难了。
她看见了。
她想起了。
那些坏人，来了，要让她回去，回梦中…那个无光深渊。
…
‘治不治？万一贱妮子死了怎么办？’
‘屁，指不定她装的，就是贱。’
…
‘睡睡睡就知道睡，不去上课吗！’
…
‘那算了，浪费。’
—
‘……’
‘死掉，是不是就不疼了。’
—
少女耳边，一片嘈杂。
尖酸辱骂不绝于耳，手环在警报，头疼欲裂，很痛…很痛。
她跌倒，瘫地。
噩梦上涌。
举目黑暗。
“老冬！”
有人惊慌失措。
几秒后。
她嘴里被塞了药，但脑袋沉沉的。
陷入昏迷。
…
…
再醒时，白光温和。
她虚弱睁眼。
在病床上，见到了病号服，肌肤病态苍白，手腕纤弱极了。
窗外，夜色冰冷。
床边，有人守候。
是夏俞。
满脸疲惫忧态，双眼都红了，可见血丝无数，有点吓人。
见她醒了。
蓦然眸亮，微微无措，嘴边扯出一抹笑，轻声细语安抚。
“不用理他们的。”
“老夏在，不怕。”
他不知道噩梦。
他只知道，那天下雨，老冬在房间里，在地铺上睡了一觉。
无事发生。
于是他以为，冬灵怕原身家人，怕那些将‘她’抛弃的人。
也的确。
—
但他不清楚原身生活。
她也没说过。
只有冬灵知晓，清楚感受了绝望，为此感到恐惧，害怕再次面对。
而病床上。
女孩用力点点头。
安静一会。
她轻声说。
“以前，我做过一个梦。”
“梦里…”
贱货，贱妮子，费钱玩意，是曾经冬灵的名字。
而她轻轻讲着。
言述那段黑暗记忆。
—
不久后。
夏俞闷头离开，神色阴沉，似乎怒意不轻，去了病房外。
…
“喂，闻律吗？”
…
“对，我要起诉。”
…
病房内。
白发少女抬眸。
隐约听见走廊传来…起诉、他妈的…等字样，一些不太文明。
可是。
她有点心安。
…
嗯呐。
有老夏在，可以不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