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然后,洗漱时。
“老夏老夏,牙膏也给我挤一点点。”
“噢噢…”
少女有自己牙膏,夏俞专门新买的,但她不咋用,喜欢蹭他的。
—
—
之后。
“老夏同志!”
“在呢,咋啦?”
“你也喝豆浆,超级好喝噢。”
餐椅上,娇小白毛手捧着玻璃杯,里面空了,不过却伸出粉嫩小舌舔了舔。
就很想再喝点。
可是不能,只有一杯量了,但是老夏没喝,所以要留给他。
“好好。”
而夏俞眉宇轻笑,自己倒了半杯。
至于剩下的…
“老夏最好惹!嘿嘿。”
伴随着少女开心软语,青年脸庞含笑。
老冬很喜欢。
所以要多弄,不过也要做些其它的,天天豆浆容易腻。
—
而不多时。
冬灵似忆起人生最重要之大事,眨了眨清澈蓝瞳,低头认真穿好小棉鞋。
然后,小心下餐椅。
青年则是好奇注视。
却见茶几上,两个小蛋糕摆在那,是少女刚从冰箱拿的,还在嘀咕着。
“等会不冷就能吃了,老夏一个,本白毛一个,嘿嘿。”
虽然例假结束,但冬灵仍如此,不太敢吃冷东西。
毕竟她家某个大家长兼好兄弟天天念叨来着,可不能不听。
而少女还乐乎乎的。
像傻白毛。
至于夏俞则是忍俊不禁,轻声叮嘱。
“老冬,今天休息吧?”
她有接稿,可也不好画。
毕竟刚做噩梦。
甚至老冬情绪一向平稳。昨天却…
因此,那梦,于她而言大抵是极度恐惧的,说不定尚有阴影。
所以,得放松歇息下。
也许渐渐就忘了。
“噢噢,好。”
少女回眸,巧笑一下。
她工作时间空闲,歇一天也无事,总归不会耽误交稿。
—
之后,夏俞回主卧,一脸苦涩。
别问。
问就是码字令他高兴。
而冬灵一愣,捧起小蛋糕,也乖巧跟在青年身后,于电脑桌前坐下。
不过很安静。
只是戴上耳机,听着歌,刷。
旁边,夏俞键盘声连绵,她不觉烦,仅听着便是情绪安定。
但他在忙,少女也无聊。
便有时瞅瞅青年。有时晃晃白嫩小腿,还有时呆萌,在吃小零食。
两侧脸颊鼓鼓的,像小仓鼠,可可爱爱,且脑袋上呆毛歪歪的。
总也惹眼。
不过除夏俞外,没人能看。
—
时间晌午。
饭是白发少女下厨。
系着蓝白围裙,神情认真。
于厨房中,就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尽管她不同了。
可依旧是老冬。
从未离开。
…
再到饭时。
桌上不少菜,宫保鸡丁,糖醋排骨,还煮了个汤,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都是两人爱吃的,皆不辣。
因为夏俞胃不好,不能碰。
冬灵一直记着,从未忘记过,不然夏俞会难受。
…
…
客厅。
“老夏老夏,洗手再吃饭噢。”
少女细心叮咛传来。
而夏俞笑。
“好好好。”
老冬做饭总是极好的。
且有种特别感觉,令夏俞极贪恋。
那是什么?
家的味道。
—
少顷,两人认真干饭。
不过一只又软又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夏俞,伴随冬灵轻唤。
“老夏老夏。”
“在呢,怎么啦?”
“你昨天喝酒了嘛?就是…你昨天没洗澡时候,我闻到了一点点酒味。”
她小声问,眸中带忧。
—
而夏俞愣了愣,摇摇头无奈笑道。
“没有没有,是上官喝的…”
有老冬在,他才不会碰酒。
但昨天上官喝不少,便也沾了丝味道。
“噢噢。”
冬灵了然,眸子微弯,未有怀疑,又认真小口吃起饭。
老夏说得多吃点,长身体。
虽然原身大三,但并不高,于大学中特别显眼,关键还是白头发!
就很沉默。
…
至于夏俞,眼中叹息。
昨天,最后快离别前,上官墨烂醉,低着脑袋,眼神混浊。
他迷迷糊糊说着话,呢喃问。
“你说,为什么?”
而那时,夏俞无言一瞬,轻声道。
“那位么?”
上官墨曾有过一个彼此很相爱的女友,相识整整十年,相恋四年,叫安晚。
很好听的名字,人也温婉。
且她脸颊总带着一抹温柔笑意,笑起来很好看,像月牙一样,喜欢扎着马尾。
但大学毕业半年后,两人分手。
此前,安晚性格依旧,只是渐渐不太喜欢与上官墨待一块了。
也常找不到人。
甚至于最后,漠然向上官墨提出分手。
理由是,腻了。
“嗯…”
而上官墨恍惚,气息沉郁,又喃喃道。
“有天晚上,我喝醉了,我给她打电话,我想问为什么。”
“但我不记得问没问,只知道我说了好久好久话。”
“大概,有几个小时吧。”
“但是…”
—
“什么?”
沉默一会,上官墨轻声说。
“第二天,我看了通话时间。”
“九秒钟。”
“录音里也不是她,我回电话问了,那人是个小女孩。”
“她说,号码新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