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稽听了,一脸凝重,抿了口茶,像是在深思什么。
“自古如此,这个我懂,我懂,但是这个自己人,不知怎样才算算是自己人呢?”
“一切唯二皇子殿下的命令行事,这样,才能算得上真正的自己人。”文济天也不废话,直接挑明说道。
“那陛下那里?”
“陛下那里,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二皇子殿下自会安排的妥妥的。”
“那不知,这成为了自己人之后,有什么好处呢?”
“封侯拜相,在所不辞。”
“可我们大人,现在已是伯爵了,难道还能往上提提,毕竟开国以来,就只有一位异姓王。”
文济天心里嘲讽道,野心不小啊,也想成为异姓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但脸上,却笑着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看你们大人的功绩有多大了!”
“这样啊,不过这事太过重大,我一小小城主作不了主,不如等伯爵大人回来后,再商议如何!”
“你这什么话,跟我掰扯了老半天,一句作不了主,就给我打发了,想的美!”文济天在心里咒骂了徐忠稽千遍万遍。
脸上仍然笑着说道:“无妨无妨,徐城主既然做不了伯爵大人的主,自己的主总该做得吧,我们二殿下说了,只要是人才,我们都欢迎。”
挖墙脚,徐忠稽没有想到,文济天还会来这么一出,正当其不知如何回答,左右为难之际,伯爵府外,突然响起了喧天锣鼓声。
徐忠稽站起来,借机说道:“想来应该是伯爵大人回府了,军师,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先出去迎迎。”
“既然如此,那你去吧!”
徐忠稽只是明面话,哪曾想,这文济天面子既如此大,竟然不准备出去迎接。
毕竟在这个讲究皇权至上的朝代,官大一级压死人。
徐忠稽心里寻思着,竟然敢跟伯爵府摆谱,真是不知马王爷长几只眼,不知天高地厚。
“那就有劳军师稍微等一下了。”
“无妨无妨。”
徐忠稽丢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朝伯爵府大门口而去。
不一会,李不凡便陪着礼部尚书上官婉儿来到了会客厅。
上官婉儿一看,会客厅里竟然有一人坐在那里无动于衷,而且那人看起来好像是跟在二皇子殿下身边的军师。
李不凡虽不认得此人,但一猜想,也知道此人就是二皇子殿下派过来当说客的。
“竟然胆敢凭着二皇子的身份,不把我的身份放在眼里,等一下一定给其好看。”李不凡心里寻思着。
然!还未等其发飙,上官婉儿却先发飙了。
只见,上官婉儿勃然大怒道:“伯爵大人,这伯爵府内的人都是这么不讲规矩的么,见了本官,都不用跪拜行礼的么?”
一旁的文济天一听,便知道来者不善。
虽说文济天和二皇子殿下常年在嘉峪关,但也曾回过几次朝述过几次职,这上官婉儿不会不知道自己是二皇子殿下的人。
现在却装作不认识,耍起了官威,这明摆着是给其下马威,简直是岂有此理。
李不凡见此,嘴角微微弯了起来:“狗咬狗,一嘴毛,有戏看了。”
赶忙给一旁的徐忠稽使眼色,让其配合演戏。
徐忠稽会意,这个礼部尚书是要借机杀一杀二皇子殿下的威风啊。
于是,其赶忙站了出来,跪下请罪道:“下官疏忽了,请尚书大人恕罪。”
毕竟身份摆在这,文济天见此,也不得不站出来,跪下行礼道:“在下乃二皇子殿下座下军师文济天,拜见尚书大人。”
上官婉儿见其还想抬出二殿下的身份来压她,不由得更气了,并没有第一时间让他们起来,而是直接越过了他们,坐在了主位上。
李不凡无奈,只能陪着在左侧第一个位置坐下。
“这娘们,前也凸,后也翘,看着年岁也不大,最多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但这官威,却大得很啊,跟前世的女霸总有得一比!”李不凡心里暗自嘀咕道。
上官婉儿慢慢地品着手里的茶,似乎并没有让徐忠稽和文济天起来的意思。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娘们,在我的地盘耀武扬威,也就罢了,既然连我的位置都敢坐,怎么说我也是个伯爵啊,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也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啊,看我怎么整你!”李不凡心里讥笑着。
“你们都起来吧,跪在那里算怎么回事!”李不凡佯装生气地道。
李不凡在品级上虽说跟尚书一样,都是正三品,但其可是朝廷分封的伯爵,而且还是掌握实权的上将军。
因此,在明面上,李不凡的地位还是要高一点的,只不过一个是朝廷重臣,一个是边疆守将而已。
“谢伯爵大人!”
听到李不凡的吩咐后,徐忠稽第一个站了起来。
“谢伯爵大人!”
文济天看了一眼李不凡,也跟着站了起来。
“坐吧!”李不凡又道。
两人都按主次,坐了下来。
上官婉儿见自己的权威被挑衅,那端着的茶杯“哐”的一声,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伯爵大人,这是几个意思啊?”
“来者都是客,岂敢怠慢!”李不凡笑着说道。
文济天听见李不凡这么一说,心里猜想着,其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应该也不是很好,有进一步拉拢的可能。
上官婉儿见李不凡当众打其脸,一点面子也不给,便知其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日月轮回,周而复始,春生、夏长、秋成、冬藏,此天道之大径也;君臣有义,长幼有序,此乃人之五常也,伯爵大人以为如何?”
上官婉儿威严霸气,一点面子也不给文济天,进一步试探李不凡。
“娘希匹!老子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啊!”李不凡心里叫骂道。
脸上却古井无波,一脸淡然地道:“来者是客,客随主便,不知妥否?”
李不凡并没有直接回答上官婉儿的问题,而是以主客之理,告诉上官婉儿,你是客人,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文济天一听,有戏,赶忙附和道:“伯爵大人说得对,主次之分,还是要讲清楚的,总不能鸠占鹊巢吧!”